四合院：從港島混混到愛國大亨 第6章 紙換黃金

“什么辦法？”

馮敬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肥胖的身體猛地從沙發(fā)里彈起來，因?yàn)閯幼魈?，甚至帶倒了旁邊桌上的雪茄盒?/p>

名貴的古巴雪茄散落一地，他卻看也不看。

他死死地盯著陳山，那雙渾濁的眼睛里，燃起了卑微而又瘋狂的乞求。

“陳堂主！只要能救我！什么我都舍得！我全都舍得！”

陳山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沒有絲毫變化。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辦法，倒是有個(gè)現(xiàn)成的?！?/p>

陳山的聲音不緊不慢，像是在講述一個(gè)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

“我聽說，馮先生的這批貨，都是有正規(guī)單據(jù)的，對吧？”

馮敬堯下意識地點(diǎn)頭，如同小雞啄米。

“那就好辦了。”

陳山的手指，在光滑的紅木茶幾上，輕輕敲擊著，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馮敬堯的心臟上。

“我們和義堂，在城寨里，還有一塊地?！?/p>

“我們可以立一張字據(jù)?！?/p>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魔鬼般的誘惑。

“就說，你看上了我們那塊地，我們沒錢，就把這批藥……‘抵押’給了你?！?/p>

“不不不，”陳山忽然自己搖了搖頭，仿佛在完善這個(gè)天衣無縫的計(jì)劃，“說反了?！?/p>

“是你，把這批藥‘賣’給了我們和義堂?！?/p>

“我們，用那塊地皮，跟你做的‘交易’?！?/p>

馮敬堯的腦子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漿糊，只能呆呆地跟著陳山的思路走。

陳山身體微微前傾，那雙漆黑的眸子在燈光下，亮得驚人。

“馮先生，你想想。”

“到時(shí)候，萬一，我是說萬一，港英政府真的查到了你頭上。”

“你就可以把這張字據(jù)拿出來，告訴那些差佬?！?/p>

“你，才是受害者?！?/p>

“是我們和義堂這幫爛仔，威逼利誘，用一塊破地，強(qiáng)行換走了你價(jià)值連城的藥！”

“你不但無罪，甚至還能博取那些鬼佬的同情?！?/p>

“至于我們和義堂……”

陳山輕笑一聲，靠回柔軟的沙發(fā)里，語氣里帶著一種滿不在乎的自嘲。

“爛命一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p>

“城寨那種地方，他們想管，也管不著?！?/p>

這番話，如同一道光，瞬間照亮了馮敬堯心中最黑暗的絕望。

是??！

黑鍋，讓和義堂去背！

自己，從一個(gè)可能被槍斃的“通敵犯”，搖身一變，成了被黑社會欺壓的可憐商人！

這……這簡直是天才般的脫身之計(jì)！

可是……

一想到那批貨的價(jià)值，馮敬堯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剜了一樣疼。

那就等于，白送啊！

他臉上的狂喜，瞬間被肉痛與掙扎所取代。

陳山將他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沒有催促，只是給了旁邊一直沉默如影子的鬼叔一個(gè)眼神。

鬼叔會意，默默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gè)用油紙包著的，臟兮兮的紙包。

紙包打開。

里面是一疊皺皺巴巴，沾著油污與汗?jié)n的港幣。

有大有小，湊在一起，頂多也就幾百塊錢。

這是和義堂賬面上，最后一點(diǎn)能動的家當(dāng)。

陳山將那疊錢，輕輕推到了馮敬堯的面前。

“當(dāng)然，我們和義堂做事講規(guī)矩，不能讓馮先生白白幫忙?！?/p>

“這點(diǎn)錢，不成敬意?！?/p>

“算是我們，預(yù)付的‘訂金’。余款十日后送來?！?/p>

那疊寒酸的鈔票，與這間奢華的客廳，形成了無比荒誕而又刺眼的對比。

它像是一根稻草。

但卻是，壓垮馮敬堯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邊，是傾家蕩產(chǎn)，甚至要坐穿牢底的滅頂之災(zāi)。

另一邊，是損失金錢，卻能換來平安，甚至還能倒打一耙的“完美”結(jié)局。

怎么選，還需要猶豫嗎？

“好！”

馮敬堯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怪叫。

“就按你說的辦！”

他顫抖著，抓起桌上的鋼筆，在鬼叔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那份粗糙的“地契轉(zhuǎn)讓合同”上，潦草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力道之大，幾乎要?jiǎng)澠萍垙垺?/p>

陳山站起身，撣了撣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塵。

他帶著鬼叔，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再看那個(gè)癱軟在椅子上的胖子一眼。

當(dāng)晚。

十幾輛吱吱作響的木板車，在癲狗等人的護(hù)送下，借著夜色的掩護(hù)，悄無聲息地潛回了和義堂破敗的堂口。

消息早已傳開。

所有還能喘氣的和義堂幫眾，全都聚集在了院子里。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緊張，懷疑，與一絲不敢相信的期待。

“哐！”

癲狗用一根撬棍，猛地撬開了第一只木箱的頂蓋。

木屑飛濺。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屏住。

一盞昏黃的煤油燈被湊了過去。

燈光下，一排排躺在稻草里的青霉素玻璃瓶，反射出琥珀般溫潤而又醉人的光澤。

那不是藥。

那是金條。

那是能換來糧食，換來地盤，換來尊嚴(yán)的……黃金！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隨即。

“吼——?。?！”

癲狗猛地仰起頭，發(fā)出了一聲壓抑了太久，近乎野獸般的狂喜嘶吼。

“發(fā)財(cái)了！我們發(fā)財(cái)了！！”

“盤尼西林！全他媽是盤尼西林！”

整個(gè)和義堂，瞬間被引爆！

所有人都在歡呼，在咆哮，他們互相擁抱著，用拳頭擂著對方的胸膛，用最粗俗的語言，宣泄著心中那股死里逃生的狂喜！

他們看向陳山的眼神，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懷疑，不再是審視。

而是一種崇拜！

就在這時(shí)。

一個(gè)負(fù)責(zé)照顧王虎的小弟，連滾帶爬地從后院柴房沖了出來，臉上掛著淚水，聲音卻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激動。

“堂主！堂主！”

“阿虎哥……阿虎哥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