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就死了。”
神農老人滿不在乎道:“學藝不精,死了也是活該。”
他對自己徒子徒孫的死,一點也不在意,作為邪修,不是你殺人,就是被人殺,技不如人被殺很正常。
玄魁真人他們做了什么,神農老人從來沒有過問,根本不知道。
甚至他們死了,他也是現在才知道。
隱居神農架數十年,早就不管其他事情。
有徒弟和沒有徒弟,都是差不多。
嚴化:“……”
聽著神農老人的話,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神農前輩應該知道人靈尸吧?”嚴化連這個也查出來了。
作為嚴副局,他肯定有自己的特殊渠道。
只要想查,早晚能查出一切。
作為養尸老人,嚴化認為神農老人一定對人靈尸感興趣。
神農老人終于來了點反應,把鍋里那特別難聞的東西倒出來,給了嚴化一碗,道:“有人養出了人靈尸?”
要知道人靈尸,可是好東西。
養人靈尸的條件,極其艱難苛刻,七個玄陰之體的人,很難找。
神農老人以前不是沒找過,但是找不到,只好放棄了。
他不知道的是,被自己徒孫找到了。
嚴化看著碗里的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喝不該喝,道:“前輩的徒孫,差點養出來了。”
既然神農老人不想報仇,但又真的對人靈尸感興趣。
他就把顧言這個特殊的僵尸,詳細地說了說。
神農老人瞬間興趣滿滿,道:“你是說,一個僵尸變成了人靈尸?不可能,人靈尸只能通過僵尸,把人養成人靈尸,僵尸是絕對不可能變成人靈尸。”
這是他們養尸門,典籍里傳下來的。
嚴化道:“但那個僵尸,真的像是人靈尸。”
神農老人沉吟著,再看向自己棺材里的僵尸,道:“應該變異了,我養了上百年的尸,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怪的變異僵尸,有點意思。”
嚴化道:“不瞞前輩,他和我有仇,想請前輩出手為我報仇,前輩還可以把他帶回來研究。”
只見神農老人沉吟好久,嘆道:“是該下山一趟了。”
嚴化大喜道:“我帶前輩去找他。”
“好!”
神木老人喝了一口,那些很臭的東西,忽然熱情道:“別客氣,喝!”
嚴化:“……”
看著碗里,黑黝黝的,散發著惡臭的東西,他硬著頭皮喝下去。
神木老人喝完了,把碗放下,道:“走了!”
棺材里的僵尸,一瞬間全部跳出來,跟在神木老人身邊,往神農架外面走去。
嚴化惡狠狠道:“這一次,你死定了!”
養尸門的人,天克僵尸。
管你是不是變異,都必死無疑!
——
從秘境里回來,顧言一直沒有其他事情。
每天都是陪著顧小夏和顧笙,在外面走一走,到處去游玩,這樣的日子,還是挺安逸的,差不多就能歲月靜好了。
不過,今天他們正要去市場買菜,顧笙輕輕拉了拉顧言的衣袖。
“爸爸,麻煩又來了。”
顧言也發現了麻煩,回頭看到兩個道士,一個和尚迎著自己走來。
顧小夏緊張道:“顧言哥哥,他們比上次的人,似乎要厲害。”
顧言和顧笙都不把他們,當一回事。
“貧道玄青子。”
玄青子首先說道:“你們為何要和一個邪物在一起?若是被他挾持,等貧道把他收了,你們可以自行離開。”
此言一出,他們都笑了。
慈月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念及你保護龍脈有功,跟貧僧回去,能免你一死。”
顧言又笑了,無奈道:“你們這些玄門的人,閑得無聊,那么多害人的邪物,害人的邪修,你們不去收拾,非要盯上我,在這里動手,還是換個地方?你們自己選吧。”
“狂妄!”
張仲生氣道:“跟貧道來,等會貧道能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好啊!”
顧言根本不怕,又道:“小夏,先帶小笙回去。”
顧小夏道:“我幫你。”
“用不著。”
顧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我回來。”
張仲三人看了一怔。
覺得這個僵尸,真的完全不像僵尸,更像正常人。
確實很妖孽。
顧小夏輕輕點頭道:“小笙,我們先去買菜。”
她們都是正常的人,張仲三人自然不會對她們做什么,把僵尸收拾了,再讓馬汐兒安撫她們就好了。
“走吧!”
顧言滿不在乎道:“你們有沒有車?我不想大白天的飛來飛去。”
在這種大城市里,想找個沒有人的樹林,得走很遠,不坐車的話就要飛了。
“跟我來。”
玄青子說道。
他們到了市場附近的停車場內,顧言看到一輛大奔停在這里。
“你們出家人,還挺有錢的。”顧言笑了。
他們臉上沒有表情,但還是坐在車上。
“你們等等。”
馬汐兒趕來了,無奈道:“三位道友,不可!”
顧言好奇地看著馬汐兒,這位長腿美女,真的很樂意幫自己。
“走吧!”
慈月道。
開車的是張仲,車子啟動,離開停車場。
再也不管馬汐兒如何。
馬汐兒:“……”
沒辦法,只能跟上去。
至于動手的地方在哪里,他們早就選好了,就等著來找顧言,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終于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山林。
四周雜草叢生,正合適用來干架。
馬汐兒也跟來了,看著快要打起來,她很心急,在想等會怎么勸阻顧言殺人。
張仲道:“道兄,布陣。”
他和玄青子相視一眼,馬上拿出黃色的旗子,布下陣法。
慈月瞇了瞇眼眸,雙手合十,手中念珠一扯,道:“佛法無邊!”
那些念珠,如同子彈般往顧言彈射過去。
他負責拖延顧言,給他們布陣的時間。
念珠閃爍著佛光,仿佛能凈化一切邪物。
但是,顧言伸手一抓,拿住一顆捏碎。
一點事都沒有。
其他的念珠,全部懸浮在顧言面前。
像是打落在一堵空氣墻上,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就這?”
顧言拍了拍手,道:“你們的法器陣法,對我再無用處,想要收了我,那就用點更厲害的本事,否則你們的血,我只好收下了。”
“什么?”
慈月和正在布陣的二人,同時抬起頭,震驚地往顧言看去。
感到濃厚的威脅。
但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你們這里,好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