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
他研究了那么久的大祭司古墓,其實是想得到秦王照骨鏡。
他也確信,顧言是絕對有實力,可以把大祭司留下來,但還是放走大祭司,還找了個憐香惜玉的理由。
“你這小子。”
鄭老吐槽道:“那是秦王照骨鏡,我們的文物,你讓金國大祭司帶走了,你小子,我……”
他都不知道,應該怎么罵顧言。
再看到顧言一個無所謂的樣子,鄭老的氣沒辦法發泄出去,只覺得顧言太可惡了。
“安靜!”
那些鬼里面,一個以前營長裝扮的鬼,大叫了一聲。
營長在所有鬼的心中,還是很受敬重的,因此他的一句話,其他鬼全部安靜下來,目光都往他看去。
“老人家。”
那位營長來到鄭老面前,問道:“請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倭寇呢?還有……我們怎么會變成鬼,你們為何又能看到鬼?”
他的意識很清醒。
明白他們會變成這樣,一定發生過很特別的事情,但為何會變成這樣?以前的記憶消失了。
這就成了,他們最想知道的真相。
“你們已經死了。”
鄭老回過神來,敬重道:“今天我是來帶你們離開的,多謝你們為大夏的付出。”
聽到真的死了,那些鬼又是一陣哇然,甚至還有人哭了,不相信這是真的,各種聲音都有。
“安靜!”
營長又說道。
他的話一出,無論是戰士,還是普通的鬼,全部聽他的安靜下來。
營長再問:“老人家,我們是不是死了好久?現在是什么時候?”
他通過顧言和鄭老的衣著,就能判斷出不是同一個年代,再看地面他們的尸體,衣服已經腐朽了,一定過了很多年。
鄭老說道:“已經幾十年過去了,把投影儀搬進來。”
外面那個司機,趕緊打開后備箱搬東西。
再從車上,接了一根放電線。
顧言看到這里,心想這個鄭老頭,準備的還挺多的,似乎是專門為了這一刻而準備。
等到司機把東西全部準備完畢,打開投影儀,首先出現的是各種導彈、戰機、航母等畫面,再然后就是無人機、機器狗等無人作戰。
到了最后,就是城市了。
一個個大城市,各種高樓大廈的航拍視頻。
把如今大夏的景象,全部呈現在投影的屏幕內。
“這……”
一個戰士用顫抖的聲音問:“這就是我們現在的大夏嗎?”
還有鬼問:“幾十年后的大夏,居然變得那么好了?”
其他的鬼,看著看著,不由得熱淚盈眶。
營長看到視頻里面的武器,再看各大城市的視頻,以及看著這個,很特別的投影儀,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老人家,真的嗎?”
營長含淚問。
鄭老點頭道:“真的,各位對不起,以前你們被倭寇陷害,我直到如今才有辦法讓你們恢復清醒,大夏有你們的付出,才有今天的繁華。”
“盛世,如你們所愿。”
那些戰士們聽了這句話,終于忍不住哭了。
然后普通的鬼,也一起哭出聲。
他們當年的付出,完全沒有白費,幾十年后的人,還記得他們,現在還愿意來找回他們。
營長問:“贏了嗎?”
鄭老道:“贏了,才有這些。”
“贏了!”
“贏了!”
“贏了!”
他們都在歡呼,剛才是哭泣,現在是歡笑。
可是笑著笑著,又哭了。
營長又問:“我們……現在還能做什么嗎?”
他們知道自己死了,但死了變成鬼,對未來很茫然,正常來說不應該是進入地府,但他們沒有進地府,好像迷迷糊糊過了好幾十年。
現在才清醒過來。
鄭老把目光,落在顧言身上。
其他鬼也都看著顧言。
顧言深吸了口氣道:“我是來送你們入輪回,投胎轉生,讓你們久等了。”
“你們等等,我找個鬼差上來。”
之前一兩個小鬼,顧言懶得找范無咎。
現在那么多鬼了,他還是記得當初的約定,給范無咎送點業績,不過他們地府鬼差,沒有遵守約定。
說好的,要給顧言帶來功德。
除了那一次鬼域,再也沒有其他了。
還是讓范無咎上來把他們帶下去,不用排隊,直接進入輪回。
戰士們的身上,都是有功德的。
還可以吩咐范無咎,安排好點的投胎,不要讓他們下一世太委屈了。
顧言拿出無常令,片刻過后,范無咎出現在大祭司的古墓里面。
“顧先生,終于有事情找我們了。”
范無咎笑道。
顧言說道:“你們說好的,可以給我功德,我才接了你們的無常令,可是功德只有一次。”
范無咎搖頭道:“哪有這么多,我們解決不了,需要請你幫忙的鬼?咦……這里好多鬼!”
“沒想到鄭老也在。”
他們居然還是認識的!
以鄭老的身份地位,可以認識范無咎,似乎也正常。
鄭老說道:“范兄,他們是我們大夏,在艱難時期遇難的百姓,其中還有不少戰士,麻煩你帶回去安排一下。”
顧言說道:“安排點好的投胎,他們有功德在身,應該能得到更好的對待,要是你拿不定主意,我就下去找地藏王菩薩。”
范無咎打量了他們好一會,肅然起敬道:“我確實拿不定主意,但我也可以上報回去,有功德在身的,就算我不上報,他們想投個好胎也很簡單。”
顧言說道:“那就趕緊安排,他們在這里等了幾十年,很想盡快親眼看到,我們如今的大夏有多好。”
范無咎打開地府通道,道:“諸位,都跟我來。”
“全體有。”
營長朗聲道:“立正,群眾先走,維持好秩序……”
他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其他的戰士,全部聽他的。
那些普通的鬼,也都聽他的,排著隊一個接著一個走進去,范無咎再找來幾個鬼差負責接應。
等到所有鬼都進去了,營長立正,轉身看向顧言和鄭老,道:“敬禮!”
他行了一個軍禮,這才走進地府。
顧言擦了擦眼角,不知不覺間發現,原來淚腺也回來了。
鄭老說道:“顧小子,想哭就哭出來。”
顧言搖頭道:“不想哭,只是眼里進沙子了。”
隨著他們進去,顧言的功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