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平見他同意自己表示感謝了,心里很高興,微笑著說道:“老弟,你盡管說。”
張向陽神色認真,緩緩說道:“哥,我在金山鎮(zhèn)工作三四年了,這幾年成天跟老百姓打交道,深知他們生活的不易。很多年輕人在本地壓根兒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沒辦法,只能背井離鄉(xiāng),去外地打工,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家里就剩下老人和孩子,老人生病了常常沒人照顧,孩子也被迫成了留守兒童,缺失父母的陪伴……”
說到這兒,張向陽的心情愈發(fā)沉重,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您是商界前輩,宏盛集團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國,我知道,其中就有文旅業(yè)務。我們金山鎮(zhèn)雖然窮得叮當響,但是旅游資源卻還算不錯,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資金開發(fā)。”
“因此,我想問問,您能不能去我們金山鎮(zhèn)投資開發(fā)旅游資源呢?這樣一來,年輕人能在家門口就業(yè),老人孩子也不用分開,金山鎮(zhèn)的經(jīng)濟說不定也能發(fā)展起來,老百姓的生活也就能得到改善了……”
聽了張向陽這番話,姚春平和林悅都不由得動容了。
姚春平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驚訝與贊賞,其實,在張向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張向陽或許會給自己要錢、要官,或者提出其他各種各樣的要求……
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把關注點放在金山鎮(zhèn)的發(fā)展上,希望自己去那里投資。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姚春平忍不住稱贊道:“老弟,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你!坦誠說,一般人知道了我這個身份,要么會想著怎么撈一筆,要么想著怎么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可你倒好,心里裝的全是金山鎮(zhèn)的老百姓。就沖你這份心,我必須給你點個贊!”
林悅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陽哥,我還從來沒見過像您這么一心為老百姓著想的人呢!你這格局,真不是一般的大!”
張向陽被兩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泛紅,擺了擺手說道:“哥,林悅,你們別這么夸我,我也就是在金山鎮(zhèn)待久了,對那兒的老百姓有感情,看到他們生活不容易,就想能幫一點是一點。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所以才厚著臉皮求到哥這兒了。”
姚春平看著張向陽,眼中滿是欣賞,點頭說道:“老弟,就沖你這份情懷,這事兒我答應了!去金山鎮(zhèn)投資開發(fā)旅游資源,既能幫到當?shù)匕傩眨瑢晔⒓瘓F來說,也不失為一個新的發(fā)展機遇。”
張向陽一聽,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趕忙說道:“哥,太感謝您了!您這可真是幫了金山鎮(zhèn)老百姓的大忙了!”
姚春平笑著擺了擺手,轉(zhuǎn)頭對林悅說道:“林悅,這事兒你跟向陽去對接。你先跟他去金山鎮(zhèn)考察考察,了解一下當?shù)氐穆糜钨Y源情況,做好詳細的規(guī)劃,回來咱們再仔細商討投資細節(jié)。”
林悅連忙點頭,說道:“好的,老板。陽哥,那咱們約個時間盡快去一趟金山鎮(zhèn)吧。”
張向陽趕忙說道:“行啊,林悅,我隨時都可以。這事兒還得麻煩你多費心了。”
姚春平看著兩人,滿意地說道:“那就這么說定了。來,咱們再干一杯,預祝咱們合作順利,也希望金山鎮(zhèn)能越來越好!”
三人端起酒杯,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包間里的氣氛,因為這個決定變得格外融洽與歡快。
接下來,張向陽和林悅又詳細討論了一些去金山鎮(zhèn)考察的初步計劃,姚春平則在一旁時不時給出一些專業(yè)的建議。
一頓飯下來,大家相談甚歡,而金山鎮(zhèn)未來發(fā)展的藍圖,也在這一刻,悄然展開。
……
第二天一大早,張向陽就乘車來到了市區(qū),準備去找那個趣野文旅的老板徐海波談談。
他心里清楚,這事兒可不好辦,但為了能扳倒陳高華,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來到趣野文旅公司的樓下,張向陽掏出手機,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徐海波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徐海波不耐煩的聲音:“喂?誰啊?”
張向陽趕忙客氣地說道:“徐老板,您好啊,我是金山鎮(zhèn)政府的張向陽,想約您見個面,不知道您這會兒方便嗎?”
“哼!”
徐海波一聽是張向陽,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對著電話就是一頓臭罵:“我去你們金山鎮(zhèn)投資,結果差點兒被警察給抓了,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滾!”
張向陽早料到徐海波會是這種反應,不慌不忙地說道:“徐老板,我知道前天那事,您心里肯定很生氣,其實我也氣得不行啊。我今天約您出來,就是專門想跟您聊聊這件事。”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有膽子找我聊天?”
徐海波依舊氣不打一處來。
張向陽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問道:“找我算賬?徐老板,您找我算什么賬呀?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徐海波冷哼一聲,說道:“你前腳把我送進酒店,后腳就讓警察來抓我,你說我該不該找你算賬?”
張向陽趕忙解釋道:“徐老板,您可是我們千辛萬苦請來投資的客商,我們生怕招待不周呢,怎么可能給您找麻煩?您要是在我們那兒出了事,對我們有什么好處?我們金山鎮(zhèn)還指望您來帶動發(fā)展呢!”
徐海波其實心里也清楚,這事兒不太可能是張向陽和曹文婷干的。
他主要是因為那晚酒后色心大起,想要推倒曹文婷,結果不但沒能得逞,反而還被曹文婷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這讓他覺得顏面盡失,實在不想再見到張向陽。
于是,他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很忙,沒空搭理你。”
張向陽見軟的不行,決定用上激將法。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您這么大一個老板,在商界呼風喚雨的,結果被人設局,差點兒就進去蹲號子了。您就真的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給您設的局?難道您就打算這么忍氣吞聲,不想著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