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德長老重新落座,喊了聲”繼續......“,依然神色淡漠閉目養神,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連胡感激的朝廣德長老行了個禮后,趕緊服下解藥調息,準備迎接下一場比試。看他臉色有些蒼白,估計手臂上的毒素也不輕,他的實力還是受影響了。
“嘿嘿....”一個瘦高尖臉的青年冷笑著飛身上了擂臺,他不慌不忙的從腰間摘下幾只皮袋子在手后,才對著石椅上的廣德長老說道:“在下岳錢,請求廣德長老準許我挑戰連胡師兄...”
“無恥啊,怎么能乘著連胡師兄療傷....”擂臺下馬上響起連片的叫罵聲,岳錢卻冷笑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石椅上,緊閉雙眼的廣德長老,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哼,乘你病要你命......”岳錢喃喃自語道,他狂笑著同時拋出幾個皮袋子,自己卻手握一把烏黑匕首向坐在地上療傷的連胡撲去。臺下驚呼惋惜聲一片,似乎已經看到了連胡落敗的后果。
岳錢知道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他手里培育的碧螺蝎只是初級靈獸肯定破不了連胡的強勁的拳風。所以他就是要通過這幾袋子碧螺蝎在地面上騷擾,加劇連胡的傷勢,來獲得近身機會通過肉搏獲勝。
連胡正是上屆接云寨守護,功夫自然不弱,只是五毒教的靈蟲層出不窮,剛好遇到一個克制他的,才讓他如此狼狽。他今年三十歲,如果可以的話,今年還可以在坐一屆守護。就讓他有機會突破到練氣后期,好在天鼎城四大家族謀個好差事。而云明家的人給他的條件就是要求他接任接云寨的守護。
十年前,連胡一力降十會,以一身蠻力也取得接云寨的守護,讓他一個無依無靠的修士借此投靠在天鼎城云家,并修煉到現在的練氣十層的修為。只是他太過于迷戀練體的霸道,卻忽略了靈蟲靈獸的培養和自身的法術修煉。今天遇到有備而來的對手,就讓他吃了大虧了。
擂臺上,連胡利用拳勁形成的氣墻防御著上百只碧螺蝎的全方位圍攻,最讓他頭疼的卻是不停噴出毒霧,層層疊疊的向他涌來。這些蝎子大部分都在地上跑,拳勁對它們影響不是很大,而噴出的毒霧他卻不敢再沾染半分。岳錢根本不與銳氣正盛的連胡正面交鋒,而是在毒霧掩蓋下一味游走尋找破綻。
時間一長,連胡就開始焦急起來,人的體力是有限的,時間越久,耗費體力越多。才過了半刻鐘,連胡放緩拳勁故意露出一絲破綻。
岳錢終于心動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看來是連胡的毒素發作了。他一面催動碧螺蝎猛烈圍攻,一面緩緩的凝聚法力準備激發手里黑刃,這道黑刃法器專門破各種防御法罩。卻需要像施法一樣蓄氣才行,他已經從連胡的拳風中感覺到一絲機會,連忙雙手一合催動法力向手中黑刃輸入。很快黑刃上黑光一閃,就是這個時候了。岳錢雙手握住黑刃向那氣墻刺去。同時那無數的蝎子也隨它攻去。
“嘿嘿,你上當了......”連胡發出一絲冷笑,手里掌風一變,化掌為拳,全身的勁氣全部化為轟出去的拳頭上,正是岳錢想要進攻的地方。
“不好......”岳錢驚恐的發現,面前氣墻突變,一個碩大的拳頭帶著勁風攻來。而此時他已經把全身的力道全部匯入到手上的黑刃上了。
“轟...”的一聲悶響,岳錢瘦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飛出擂臺。一拳分高下,岳錢的力道哪里能跟連胡想比。
廣德長老睜開眼睛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來仍然信手用水泡把亂竄的碧螺蝎送出擂臺。而此時,連胡的疲態已經遮掩不住,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連胡身邊那條一尺長的青靈蛇此時肚子脹鼓鼓的,擂臺上的巨毒霧氣全被它一口氣吸入肚里,卻一時難以煉化的樣子。
“嗖”又一道矮胖的身影飛落擂臺。他嘿嘿一笑,向廣德長老行禮后請求挑戰。廣德長老面沉如水,看看兩人后,眉頭緊鎖,依然應許。
雖然,連胡表現出來的實力驚人。大家都知道他現在是強弩之末,落敗是遲早事情。矮胖青年自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接著連續三人挑戰,連胡力虧之下被轟出擂臺之外。
石椅上,廣德長老神情淡漠,對于連胡的落敗無任何意外。似乎已經見慣這生死般的比試。
“蓬”猶如敗絮落地,跌落臺下的連胡一下就失去知覺,可見他堅持的多辛苦。他身上血污模糊,有多處毒蟲咬過的痕跡。這是他為了發揮出重拳的威力不顧對手的毒蟲攻擊。這些毒素也加速了他落敗的時間。此時的他面色慘白,毫無意識的哼哼著。竟然無一人前去搭理。
“唉,獨自修行還真不行啊。”云明龍野見狀嘆了一口氣。連胡這樣的練氣后期的高手原本依附云家,卻因為大家族內斗落敗也無人管,人情淡薄啊。想到連胡與自己的那一點點關系,云明龍野嘆了一口氣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也為他先穩住傷勢吧。
觀察一下周圍,眾人都被擂臺上的打斗吸引,無人關注昏迷的連胡。云明龍野熟練的抵住連胡的手腕,當靈力進入到連胡經脈內才知道他現在情況比想象中的危急。數股毒素正不斷蠶食著他的靈力和精氣。他的身體在快速的衰敗中,如果是救治不及時,恐怕他一身的修為就此要廢。現在的情況也不容讓云明龍野緩緩的煉化,他權衡一二冒險將連胡體內感染毒素的靈氣盡數搬運了過來,這點毒素待回家再慢慢煉化吧。
”云家七少!我勸你還是放棄那個廢物吧,他已經對你無用啦,你還是親自過來應戰吧。過來挑戰本公子,不然這接云寨的守護位置本公子可要送人拉。哈哈.......”擂臺上一人手指著云明龍野揚聲喊道,這少年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一身華服也不知道出自天鼎城哪個大家族的弟子?
少年身邊兩只臉盆大小的冰蟾獸正貪婪的一口口吞噬著擂臺上之前那些人戰斗殘留下的各種毒蟲噴吐的毒霧,而少年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出全力,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會知道云明龍野想要奪取接云寨,還特意來挑釁自己。
十章
七公子,梵沐這家伙又來欺負我們了,肯定是云家那幾個混蛋讓他出來攪局的,真是太可恨了。公子,接云寨我們怕是拿不到了,唉?”云花和看了一眼擂臺上的少年緊張的說道。
“梵沐?”云明龍野喃喃自語道。樊家是天鼎城四大修仙家族之一。樊香老來得子,對他這個小兒子自然是寵愛有加。為了讓樊沐能夠更好的成長,不但把培育多年的一對木蟾在樊沐年幼時候就使用秘術傳給了他,更是不惜天材地寶為他洗筋伐髓打下堅實基礎。雖然梵沐不是天靈根,他的水木雙靈根的資質也是驚人,現在才十九歲就有練氣十三層的修為。難怪有自傲的資本。
天鼎城玉蟾外宮門下后起之秀中,樊沐與玉蟾外宮主秀玉的兒子秀靈武被人們同贊為天鼎城雙杰。聽說那秀武資質更驚人是水屬性的天靈根,只差一步就筑基成功,拜在玉蟾宮靈宗雨劍寒門下,現在玉蟾圣宮閉關準備隨時沖擊筑基期。
樊沐居高臨下看著遠處目光有些躲閃的云明龍野忍不住嘲笑道:“七公子,你不會是怕了我吧?嘖嘖......,你真是無能啊,怎么配得上你云家高貴的血脈呢,要不你從我夸下爬過,我把這接云寨守護讓你如何?哈哈......”
“你......”云花和聞言氣憤的叫了起來,渾身哆嗦著卻不敢把話接下去。他可是知道的,這些執挎弟子一個個都不好惹啊。
“來吧,七公子,反正你都茍且活著的,怕什么呢?”梵沐張開雙腿指著胯下繼續叫囂著。
“七公子,怎么辦?你可不能去啊。這家伙定是云日家請來故意為難我們的,以公子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梵沐的對手啊,我看公子還是不要上去挑戰了,不然還得被他羞辱。”云花和臉色數變最后想了想對面無表情看著遠處的云明龍野勸慰到。
“可爺爺說這關系到接云寨我們云明一脈上萬凡人的命運啊?我不去試下怎么知道結果呢?”云明龍野盯著擂臺上叫囂的梵沐淡淡的說道。此刻他的心怦怦直跳,擂臺上的那個少年居然是練氣后期的修為,自己這點修為似乎根本無望啊,可他此刻心中卻憋著一股氣,不服輸的倔強。
“公子,難道你......?”云花和面露驚奇之**言又止。
“放心啦,花和,我會見機行事的。那梵沐修為雖然恐怖,卻并不是不能一戰,如果就此認慫,我也沒臉在這天鼎城混啊。”云明龍野摸了摸一直跟著身邊安靜的土狗老黑,面無表情的向擂臺走起。
“咦,七公子,你不會是真的愿意受這胯下之辱吧?”梵沐見云明龍野居然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繼續嘲弄道。“嘖嘖,云家怎么就出了你這個廢物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