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即白處理完辦公桌上堆積成山的公事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diǎn)半。
溫曦在沙發(fā)上瞇了一個午覺,醒來時江即白不在辦公室,她迷瞪瞪地坐起身,身上蓋著的毯子往下滑,她伸手抓住,揉著眼睛看了一圈,辦公室沒人,她拿起手機(jī),要給江即白打電話時,辦公室的門推開了。
江即白端著一杯茶水走進(jìn)來。
“還打算睡嗎?”他問。
溫曦看了眼腕表,下午四點(diǎn)半,想起她還沒做的正事,她立即扔掉身上的毯子,下了沙發(fā),“不睡啦不睡啦,快點(diǎn)去你公寓做飯!”
……
本來打定主意要去江即白家做飯時,溫曦就打算在網(wǎng)上買菜,這樣就可以節(jié)省掉去超市的時間了。
但詢問江即白公寓住址時,江即白說公寓樓下有超市,回去的時候可以順便帶上去,溫曦便沒在網(wǎng)上訂購。
開車先到了超市,溫曦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在前面,江即白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江即白,你推購物車?!?/p>
江即白沒說話,但腳步已經(jīng)走向了購物車區(qū)域。
“排骨get!番茄get!雞蛋get!還有口蘑……”進(jìn)超市才半個小時后,溫曦基本上把自己要買的菜和廚房用品都已經(jīng)丟進(jìn)了購物車,她對著手機(jī)上記錄的食材一一確定完畢,便對江即白道:“好啦,現(xiàn)在還差一樣?xùn)|西就可以結(jié)賬了!”
“江即白,你快點(diǎn)跟過來!”溫曦忙著去拿最后一樣?xùn)|西,她仍舊走在前面。
江即白掀眸看向少女要去的位置,幾秒后,他推著購物車跟著少女的步伐抵達(dá)酒水區(qū)。
“溫曦,我不喝啤酒。”男人語氣淡淡。
“咳咳?!睖仃剌p咳一聲,找了個借口,“沒讓你喝哇,就是買著備用,萬一你朋友或者實(shí)驗室的同事來你家里吃火鍋擼串,你總得準(zhǔn)備些酒水招待吧。”
“家里有其他酒?!苯窗渍f:“而且我不喜歡家里來客,所以不會有這個需求?!?/p>
溫曦只注意到了前面一句,他家里有酒!她立即放下手上的啤酒,手扶著購物車,語氣輕快,“好,既然你不喝,那就不買啦!去結(jié)賬吧!”
快到晚飯的點(diǎn),結(jié)賬區(qū)域人很多。
江即白推著購物車在隊伍里排隊,溫曦跟他并排站著。
快到他們時,前面一個很瘦的男士結(jié)賬時,往后退了一步,從結(jié)賬區(qū)域的貨架上拿了兩盒東西丟在了收銀臺。
溫曦就站在那位男士身后,她下意識掃了眼那個貨架,一排不同品牌的避孕套。
她一下就想到江即白有隱疾的事。
她余光掃了眼身側(cè)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的西裝外套早已脫掉丟在了車上,身上只一件白色襯衣,手工襯衣西褲的剪裁極其貼合男人的身體線條,寬肩窄腰,很是打眼的身材,外加那一身冷淡如冰的氣質(zhì),他在人群里是絕對吸睛的存在。
但再優(yōu)秀的外在條件也換不來他身體內(nèi)部的康健。
就像前面那位很瘦的大哥看起來很虛但人家身體健康沒隱疾,江即白看起來各方面都特別行但其實(shí)有一處特別地中看不中用。
她怕江即白目光掃到避孕套的貨架想到自己不行的隱疾心里不會舒服,溫曦立即不動聲色往前挪了一步,用身體擋住了一米多高的貨架。
江即白垂下的目光掃了眼她。
少女立即指向收銀臺,“快點(diǎn),到你了!”
他比她高一個頭,即便她人站在貨架那里,他也能看見她后背一排五顏六色的避孕套盒子。
江即白收回目光,不理解少女站在那里做什么,他道:“去前面等著,我來付錢?!?/p>
溫曦站在貨架前不動,“哎呀,你先過去嘛,一點(diǎn)點(diǎn)小錢而已,誰來付都一樣的啦?!?/p>
江即白沒再說話,只是伸手,大手輕而易舉攥住少女的手腕,將她拉到購物車跟前,隨即推了下她的后背,讓她往前走。
溫曦完全沒反抗的余地,眨眼的瞬間,人就被困在江即白和購物車之間,不等她有反應(yīng),后背就有一道力推著她往收銀員小姐姐那里去。
“你好小姐,請報下會員?!笔浙y員小姐姐很是熱情。
“直接付就好了,不用會員?!睖仃夭坏貌婚_始撿購物車?yán)锏纳唐罚贿厯?,她一邊不滿地回頭看江即白。她可是為他的心情考慮,他怎么一點(diǎn)都不懂。
江即白此時站的位置跟避孕套的貨架并排,他沒理會少女的哀怨眼神,只微微往前一步,站在了少女正后方,高大的身體徹底擋住了少女。
超市人很多,排隊的人有不少男士,她明晃晃地站在避孕套貨架面前,年輕漂亮,很容易引來一些惡心的凝視。
終于結(jié)完賬,滿滿兩大袋子,全都由江即白拎著,溫曦走在后面。
江即白的公寓地理位置很好,是寧大附近房價最高昂的一處小區(qū),小區(qū)里面遍地都是不低于百萬的車。
“你這里好安靜,比我住的那片別墅區(qū)還要安靜。”溫曦說道:“我都忍不住要在這里買一處房子啦,以后周末或者放假就可以來這里住了,離學(xué)校還近。”
“不用買?!苯窗渍Z氣淡淡:“這里有我其他房產(chǎn),明天我讓助理去趟房管局過戶一套給你?!?/p>
“即便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我也不能白要你的呀?!睖仃?fù)u搖頭,“我自己可以出錢買的,我小錢包很足的,江即白?!?/p>
江即白沒再說什么。
兩人進(jìn)了電梯。
溫曦開始為一會給江即白灌酒而興奮。
電梯抵達(dá)9樓,停了下來。
這個小區(qū)戶型多數(shù)都是一梯一戶,電梯門開就是入戶門。
江即白先出去,溫曦后跟著出去,兩人在寬敞的玄關(guān)處換鞋,溫曦穿的是一次性拖鞋,江即白說家里不來客人,這些一次性拖鞋估計是為他家里人準(zhǔn)備的。
換好拖鞋,溫曦仍舊跟在江即白身后進(jìn)入戶門。
他大步走過內(nèi)玄關(guān),將手上的兩袋食材提進(jìn)廚房,溫曦好奇江即白的房子,站在內(nèi)玄關(guān)打量了一會。
他房間面積還算可以,應(yīng)該有六百平,不是溫暖的木質(zhì)風(fēng),也不是冷酷的黑曼巴風(fēng),是跟他辦公室一個調(diào)性的極具現(xiàn)代科技感的裝修,整體色調(diào)偏銀白,屋內(nèi)家具和擺件都極有質(zhì)感,興許跟他本身的專業(yè)有關(guān),畢竟是專攻芯片設(shè)計的博士,肯定喜歡與科技感有關(guān)的東西。
溫曦開始往里走。
江即白人在廚房里,她也往廚房那邊走。
才走兩步,溫曦覺得自己的手被什么東西舔了下,熱熱的,濕濕的,她納悶地低頭看。
就見一頭體積龐大的白色薩摩耶站在她身側(cè),它搖晃著尾巴,舌頭則一直在舔她的右手。
“?。。。。。。。。 ?/p>
溫曦右手一下高高揚(yáng)起,小臉一白,尖叫一聲,立即跑向廚房。
江即白在廚房里聽見那聲驚慌的尖叫,想到什么,他忙抬步往客廳走,才走出廚房一步,懷里就撞進(jìn)一抹柔軟的身體。
他停在那,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少女。
她雙腳離地纏住他的腰,雙手死死抱住他脖子,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江即白!你怎么不早說你有狗啊?。。。。?!”
“我記得我給你的資料上有寫?!苯窗渍Z氣淡淡。
“……”溫曦記起來了,但是她以為江即白是養(yǎng)在老宅子,并非在公寓里。
江即白沒有撥開她,只掀眸看向客廳里的薩摩耶,抬手做了個手勢,那只薩摩耶搖搖尾巴,屁顛屁顛地跑去了陽臺那邊。
“他走遠(yuǎn)了,你可以下來了。”江即白垂眸。
“我不下!”溫曦低喊,她把臉緊緊地貼在江即白的肩膀上,不敢再去看那只狗狗一眼。
“所以你打算待在我身上給我做飯?”男人語氣無波無瀾問道。
“你把你的狗關(guān)進(jìn)房間里!我害怕嗚嗚嗚嗚!”溫曦嚇得都破音了。
“你先下來,我去把狗關(guān)房間里?!苯窗渍f:“或者你想要我這么抱著你去關(guān)狗?”
“不行!”溫曦又想到會近距離接觸狗,立即拒絕,她伸手一指江即白后背,“你先把我關(guān)廚房!你再去關(guān)狗!”
江即白不做停頓,轉(zhuǎn)身走進(jìn)廚房。
“可以松手了?!?/p>
溫曦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己是否在廚房,她才慢吞吞從江即白身上下來。
“你趕緊去。”她臉色還白著。
江即白轉(zhuǎn)身走出廚房。
“你把廚房門給我鎖上!別讓你的狗進(jìn)來了!”她叮囑。
江即白給她把門帶上。
溫曦靠著吧臺捂著臉緩解著剛才緊繃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廚房門打開了,江即白站在門外,淡聲道:“已經(jīng)關(guān)房間了,你可做飯了。”
溫曦已經(jīng)沒心思做飯了,何況她也不會做飯,本就打算照著視頻平臺上亂做一通的。
她皺著小臉,道:“點(diǎn)外賣吧,到了放盤子里一樣可以拍照?!?/p>
江即白不置可否。
溫曦出廚房時,還不放心地扒著廚房門四處看了看,確定寬敞的客廳里沒那只大狗,她才小心翼翼地用腳踩上客廳的地板。
江即白在吧臺那邊喝水。
溫曦走去沙發(fā)上坐下,她拿起手機(jī)點(diǎn)外賣。
她其實(shí)更想離開這個空間,有狗太可怕了。
但她今天的正事還沒做,偶像的消息還沒著落,她只能暫且壓下害怕,在外賣平臺上點(diǎn)了一堆菜。
點(diǎn)完外賣,溫曦?fù)七^一個抱枕,掀眸看向吧臺那邊欣長挺拔的身影,她道:“江即白,我不是對你的狗狗有意見,我以前被狗咬過,太疼了,我記到現(xiàn)在?!?/p>
那時候她讀初中,被大狗圍攻的時候,她很倒霉地被一群同齡女孩鎖進(jìn)了一個廢棄廠房,那是只流浪狗,很大只又很瘦,她拼命跑,還是被大狗咬到了小腿不肯松開,最后還是路過的清潔工阿姨聽見廠房里面有聲音,開了鎖,拿了清掃街道的鐵鍬趕走了流浪狗才救了她。
從那以后,溫曦就特別害怕狗,尤其是大狗。
江即白走過來,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放了一瓶冰水,他說:“它今晚不會出來。”
溫曦感激地看他。
她慶幸他沒說他的狗很溫順不咬人,她怕的是狗,不論是溫馴的還是剛烈的,只要是狗,她都害怕。
等外賣過來的時間,溫曦受驚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她把外賣盒里的熱菜轉(zhuǎn)移到江即白家里的盤子里,擺滿了半張桌子,隨后她喊來江即白當(dāng)了下工具人,配合她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照,江即白就要走,溫曦哪能讓他走。
“江即白,我們都還沒吃晚飯,既然點(diǎn)了外賣就不要浪費(fèi),將就吃吧,可以嘛?”溫曦抓住他襯衣袖口,仰著頭問他。
江即白無可無不可,見少女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又坐了回去。
“吃完送你回校?!?/p>
“好!”
溫曦目光放在不遠(yuǎn)處的酒柜上。
江即白沒騙她,他房子里確實(shí)有酒,還不少,一整面墻的酒柜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洋酒。
她咳了咳,找了個借口,“江即白,雖然你今天沒讓我看見偶像,但是我拿到了偶像的親簽物料和劇組官服,我很開心,以表謝意,我想敬你一杯!先借用下你的酒!”
溫曦說著起身,步伐飛快地走去酒柜那邊,在白蘭地和威士忌兩種酒之間猶豫了幾秒,還是選了一瓶白蘭地。
兩者酒精度其實(shí)只差幾度,沒什么大的區(qū)別。
她拿過來時,順手拿了江即白柜子上的兩只平底酒杯。
溫曦坐好后,開始給兩只酒杯倒酒。江即白瞧著她,淡聲道:“今天不喝酒,一會得開車送你回校。”
“叫代駕就好了嘛?!睖仃刎M能讓他找到不喝的借口,她今天要辦正事,“而且我真的很謝謝你幫我這個大忙,我太想念偶像了,所以很開心,特別想謝謝你,你不許拒絕我的謝意!”
說著,溫曦已經(jīng)把一只三分滿的酒杯雙手遞了過去。
江即白覷她。
她彎著眸,歪著頭,雙手遞酒。
他沒有不接的理由。
江即白伸手接過酒杯,遞到唇邊,一飲而盡,他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溫曦笑瞇瞇地捧起自己的杯子。
此時江即白說,“抿一口就行,不用跟我一樣?!?/p>
“好噢。”溫曦求之不得呢,她可不能先喝醉,她還要問他的真話呢。
“一杯表達(dá)不了我的謝意,我再敬你一杯?!睖仃貜乃种心米呖站票?,再度給他倒了三分滿,她遞上去。
江即白瞧著她,接過,一口飲盡。
溫曦跟著抿了一口,又幫他倒?jié)M。
這次也不找理由了,江即白也不拒絕她,她遞酒他就喝。
不知道江即白喝了幾杯,溫曦是有點(diǎn)暈乎乎的了,白蘭地的度數(shù)還是太高了,她搖了搖腦袋,見江即白坐在椅子上,眉眼冷峻,神態(tài)清醒,她不放棄再次給江即白倒了一杯酒遞上去。
這時,江即白開了口,嗓音低沉,帶了一點(diǎn)點(diǎn)酒精的啞,“如果能接受在這里睡覺,溫曦,你就繼續(xù)敬?!?/p>
溫曦:“……”
她敬酒的手一下就顫了下,她沒想歪,也沒把江即白想歪。
她知道江即白說的是她害怕狗,絕不會選擇在這里任何一個房間睡一晚。
她糾結(jié)了下,不甘心這么放棄,但又真的害怕一會兩人都醉了,她真的要跟那只大狗同住屋檐下,她猶豫了一會,猛地起了身。
“等一下,我去廚房拿雙筷子,剛筷子好像掉地上了。”
溫曦找了個借口跑去了廚房,在冰箱里找到了一罐蜂蜜,她沖了滿滿一大杯蜂蜜水灌進(jìn)了肚子里。
蜂蜜解酒。
她還沒有醉,就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暈乎乎的而已,江即白喝的比她多十幾倍,溫曦覺得酒量再好的人也該醉了吧,所以只要再堅持下去敬江即白幾杯酒,他指定就會暈了。
喝完一大杯蜂蜜水,溫曦出了廚房。
打眼一看,餐桌旁空空如也,她扭頭找人,看見江即白站在茶幾旁看手機(jī),像是在查看消息。
溫曦不死心,走到餐桌旁,這次給江即白的酒杯里倒了八分滿,她端著酒走近,看著江即白高大寬厚的脊背,她聲音軟糯,說道:“江即白,喝完最后一杯,我就回去了。”
江即白轉(zhuǎn)身,垂眸瞧了眼少女手中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票?/p>
他漆黑的眸瞧著她,語氣不明:“溫曦,你是打定主意灌醉我是嗎?”
溫曦沒想到他點(diǎn)破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她臉微紅,輕咳一聲,掀眸正要說話,卻見正前方的落地窗不知道從哪里映照出江即白那只狗的身影,她又被嚇到,人低喊一聲,整個人再次下意識往江即白懷里鉆。
邊鉆邊喊!“啊你的狗又出來了?。?!”
江即白被她這么生硬地一撞,倒退了兩步,后腿被沙發(fā)腿絆倒,人往后坐倒在了沙發(fā)上。
她手里的酒全倒了他身上,襯衣冰涼一片,因再次受驚撞進(jìn)他懷里的少女見他倒在沙發(fā)上也沒放過他,使勁地往他身上爬,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臉緊緊的埋進(jìn)他頸窩才安生下來。
他回頭瞧了眼溫曦剛才看的方向。
落地窗上的薩摩耶倒影只是因為外面天黑了,落地窗因反光形成了鏡面,倒映了她后面去墻壁上掛著的薩摩耶照片而已。
他半躺在沙發(fā)上,伸手扶了扶額,酒精的作用開始上頭了。
“只是照片的投影,狗沒有出來?!彼曇粢哺鼏×艘稽c(diǎn)。
溫曦聞言,謹(jǐn)慎地抬起頭先看了眼落地窗,又看了眼身后墻壁上的薩摩耶掛畫,確認(rèn)真的只是投影,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她要起身從江即白身上離開,雙手下意識往下一撐,柔軟掌心無意識摁在江即白的腹肌上,她第一感覺不是江即白的腹肌好硬,而是江即白的襯衣全部被她那一杯八分滿的酒給弄濕了。
“對不起!”溫曦立即道歉,一只手拿過沙發(fā)上的紙巾盒,她抽了好幾張紙,另只手胡亂解著江即白的襯衣紐扣,隨后,她把干凈紙巾摁在江即白的腹肌上。
襯衣被她胡亂拽開了兩顆扣子,溫曦給他擦拭酒液的時候,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片雪白而又緊實(shí)的腹肌上。
哇。
江即白的身體好色喔。
臉長得絕色,身體也色,要是他沒隱疾,溫曦都不敢想這種男人得有多完美。
溫曦腦子里胡思亂想著,當(dāng)然手下也十分認(rèn)真地給江即白擦拭著身體,絲毫沒注意到被她坐著的男人呼吸一點(diǎn)點(diǎn)變重。
江即白一開始沒反應(yīng),就這么看著身上的少女兩只手在他腹肌上亂按,衛(wèi)生紙的粗糙跟她手指肌膚的細(xì)膩形成強(qiáng)烈對比。
看了兩秒,他眸底變深,伸出一只大手緊緊握住了少女的兩只小手,“不用擦了,下去?!?/p>
他聲音冷淡,低啞。
“哦,那你去換一件衣服吧,衣服濕了穿著也很難受?!睖仃毓怨月犜?,打算從江即白身上下去時,她目光又注意到了江即白手邊的手機(jī)亮了起來。
有新消息進(jìn)來,他屏幕本就沒鎖屏,幾分鐘前的聊天信息被溫曦看的一清二楚。
是微信頁面,對話框顯示對面是江即白的母親鄒嘉蘊(yùn)。
鄒女士:【江故,你說再多,我都不會完全相信你在跟溫家那個女孩子戀愛?!?/p>
鄒女士:【你真的別搞形式主義那一套,也別拿契約婚姻來應(yīng)付我。】
鄒女士:【我讓你相親不是想讓你形式主義的結(jié)婚,我希望你能遇到你真心喜歡的女孩子,那溫家女孩確實(shí)漂亮,但你絕不會因為這個就對她一見鐘情?!?/p>
鄒女士:【你們的婚姻要是虛假的契約婚姻,你早早跟人家離了,別耽誤人家女孩子。要是真的,你把她帶回老宅這邊跟我們同住一兩個月,我就信你,再也不懷疑你!】
鄒女士:【怎么不說話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忙,接我電話。】
最后一條消息是最新進(jìn)來的,下一秒,鄒女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溫曦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手機(jī)就被一只漂亮修長的大手拿了起來,她目光追上去,江即白摁了接聽鍵,遞到了耳邊。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用眼神示意她從他身上下去。
溫曦沒動。
她……不敢動。
她剛才被鄒嘉蘊(yùn)給江即白發(fā)的消息吸引,沒注意別的,現(xiàn)在注意力從手機(jī)上收回來,溫曦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怎么有東西在悄然起立。
她后知后覺那是什么,巴掌大的臉?biāo)查g如高燒般燒燙起來。
溫曦坐立難安。
不是?
江即白不是明確說他有隱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