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
慎到見陸歌睜眼,這才敢走進來。
陸歌眼中滿是喜色,不虧不虧啊。
“祖師,您這是又領悟神通了?”
慎到好奇問道。
陸歌哈哈笑道:“些許小小收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也就是成功領悟的太陽真火這門神通而已。”
慎到驚愕道:“太陽真火?”
“之前東皇太一的神通?”
陸歌搖搖頭道:“準確的說,是太一神的神通。”
“東皇太一只是得其所賜而已,所能發揮之威能,不過冰山一角。”
就好似陸歌的北斗注死劍氣一般,這種天賦神通,剛開始都只是入門階段而已。
想要徹底掌控,化作自己的神通,需下大功夫。
東皇太一雖然執掌太陽真火神通,但也只是簡單運用而已。
而如今陸歌以御火術為鑰匙,打開了如意真陽棒的寶庫。
從其中所領悟之太陽真火,乃是已經大成之神通。
只是如今受限于修為,陸歌能展現的威能,也就比東皇太一強一點點而已。
大概就是黑夜之時,陸歌全力施展這門神通,周身光華綻放,足以照亮這一方世界,使黑夜化作白晝而已。
不過按照陸歌的推演,如果他日凝結人仙道果。
那他便能真真正正的改變自身形態,變成一尊真正的太陽。
“恭喜祖師,賀喜祖師。”
慎到滿臉笑意拱手道。
陸歌擺擺手道:“大道漫漫,如今不過初窺門徑而已,算不得什么。”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嘴角比AK還難壓。
同時心中對于煉氣一道能傳遍天下更加期待。
如意真陽棒之中,還有諸多道韻殘留。
有剛之大道,陽之大道,光之大道,速之大道等等。
只可惜,現在陸歌還無法將其完全領悟。
只能等日后天下法術百花齊放,陸歌以這些法術作為鑰匙,才能一步步掏空這個寶庫。
如今陸歌已然領悟六門神通。
北斗注死。
長生不老。
無心貴虛。
呼風喚雨。
逍遙游。
太陽真火。
踏往人仙之路,已經走了大半。
“對了。”
慎到忽然開口道。
“前幾日信陵君前來拜訪。”
“但我見祖師正在悟道,便沒敢讓其打擾。”
“他還留了禮物呢。”
“咱們可要回訪?”
陸歌想了想后道:“算了,不用了。”
“禮物也別收了,就放在驛館中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他日若是秦魏交戰,他若拿此事當做舊情來尋我,我還不好辦呢。”
陸歌說著,伸了個懶腰。
“此間已然無事,咱們繼續啟程吧。”
慎到點點頭,趕忙回去收拾行李。
次日,馬車出了驛館,直奔城外而去。
與此同時,信陵君府邸。
“君上,這陸子未免也太過無禮了。”
“當日君上親自登門拜訪,他不見也就罷了。”
“如今離去,也不打聲招呼。”
“當真枉費君上一片盛情。”
信陵君瞅了那說話的門客一眼。
“愚蠢。”
“我就是希望他趕緊走。”
“他若真的來拜訪我,我還不放心呢。”
那門客一臉懵逼, 不是很懂信陵君的想法。
另一個門客笑道:“確實愚蠢。”
“那陸子何等人物?”
“接連弒殺兩位國君。”
“若是久留于此,萬一出了什么事,惹到了他。”
“他一怒之下,沖進王宮,到時候又該如何?”
“誰能擋得住他?”
“你還在此狺狺狂吠,覺得陸子無禮。”
“當真是愚不可及。”
信陵君看了一眼這個門客。
嘴里蹦出三個字。
“你也蠢。”
其他看破不說破的門客皆是心中發笑。
第一個是完全看不懂形勢。
第二個看懂了形勢,但沒看透人心。
這種事大家伙心里知道就行,你還敢說出來?
你讓大王面子往哪放?
你讓君上的面子又往哪擱?
陸歌如今離去,魏王,信陵君這一派都是松了口氣。
而想要趁機奪權篡位的,卻是滿心失望。
國君殺手,不過如此嘛。
連魏王都不殺,你這趟大梁不是白來了。
慎到駕著馬車,出了大梁。
一時間也沒有固定的目標,便隨意行走。
看看山,看看水,倒也自在。
而與此同時,稷下學宮之中風起云動。
自從煉氣法門被送了過來,尹文子看過后便廣傳學宮之中。
百家弟子,紛紛前來求學問道。
這引得諸子心中不悅。
畢竟弟子們一個個都往道家那邊跑,自己不要面子的么?
但等到他們從尹文子那里看過煉氣法之后,一個個都沉默了。
他們皆已經領悟神通,所以更加知曉其中之艱難。
學宮弟子,不過千百之數。
但天下各國,卻是成千上萬。
其中能再出一個領悟神通者,那都是大喜事。
更多的弟子,此生只能治學,無緣神通超凡。
但現在煉氣法給了他們一條新的道路。
一時間,諸子發力,各個連夜鉆研,想從其中開辟一門適合自己學派的煉氣法。
數年時光,轉瞬即逝。
要不說人家能領悟神通呢,一個個皆是當代天驕。
各個流派的煉氣基礎法門,逐漸被開辟出來。
儒家的浩然正氣,法家的律法真氣,陰陽家的兩儀共生氣等等。
這些法門的出現,更加降低了煉氣的門檻。
與天地元氣無緣?
沒關系。
那就拜入我的門下,學我的大道,如此自可修行煉氣。
直到尹文子將各家這些煉氣基礎法門,通過至公樓盡數送到陸歌手上。
陸歌忍不住感嘆。
天下英雄,當真如過江之鯽。
能名留青史者,沒有一個是庸才。
陸歌一一閱覽,對于元氣之道的感悟越發通透。
然而元氣之道,實在廣博無邊。
金木水火土,陰陽光暗,正邪道魔,種種元氣層出不窮。
想要悟透,演化神通,實在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
能在這趟穿越結束前領悟,陸歌都謝天謝地了。
“祖師,掐指一算,咱們出來已經九年有余了。”
陸歌聞言,有些恍惚。
自從當初離開大梁,這一路上倒也無事。
就是總能遇到各路劫匪,各方難民。
但卻無人再敢對陸歌進行埋伏截殺了。
沒辦法,這位陸子是真敢殺人啊。
你殺他,他就殺你。
殺了你還不算,還要殺你家大王。
這誰能扛得住?
“小政快十二歲了吧。”
“我們也該回秦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