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我身體一僵,喉嚨發干。
讓我去跟嫂子跟堂哥圓房?
這算什么事?
簡直荒謬至極!
"你放心,除了我們,別人都不會知道,嬸一輩子記你的好!"
嬸子急切地說著,仿佛我是她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我腦子亂成一團麻。
“啊!”
“你,你們要干什么?畜生!”
“別打我兒子!”
就在我天人交戰之際,屋外猛地炸響堂叔驚怒交加的嘶吼!
嬸子和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
立刻拋下這荒唐事,一齊沖向屋外。
院子里,慘淡的月光下,堂叔正被同村兩個出了名的混混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嬸子尖叫著撲上去拉扯,卻被其中一個混混反手狠狠搡倒在地。
“艸!”
一股血氣直沖腦門!
我箭步上前,飛起一腳踹在其中一個混混腰眼上,那人悶哼一聲滾倒在地。
另一個剛想回頭,我缽大的拳頭已經帶著風聲砸在他腮幫子上,直接將他打懵在地。
“你……你哥……”
堂叔捂著肚子,臉上青腫一片,卻掙扎著指向表哥的屋子。
糟了!
這兩個混混,是村霸王彪的跟屁蟲!
他們在這里,那王彪……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攫住了我。
沒有絲毫猶豫,我撞開表哥的房門,眼前的景象讓我的血幾乎凝固!
表哥江龍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一個混混死死按著嫂子,而王彪正獰笑著撕扯她的衣服,口中污言穢語不斷。
“王彪,我日你祖宗!”
怒火瞬間吞噬了理智!
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抄起門邊一張厚重的木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王彪的后背上!
“嗷——!”
王彪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踉蹌著轉過身。
一雙眼睛因劇痛和暴怒變得血紅,死死瞪著我,
“好!好小子!倒是比你那廢物表哥有種!來!有種往這兒砸!”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狀若瘋癲地挑釁,
“哼!動我一根汗毛,明天就讓我爸把你們一家子都攆出這村子,讓你們生不如死!來呀!打我!”
他一步步逼近,篤定我不敢下死手。
在這閉塞村子,他的村長父親威望非常高。
臉上露出扭曲的獰笑:
“不敢?這就對了!乖乖蹲門口去,老子爽完了,說不定還能賞你口湯……”
話音未落,又是“撕拉”一聲裂帛響,嫂子身上的衣服被那混混又扯開一片,露出雪白的肌膚。
她拼命掙扎著,淚水決堤般涌出。
那雙絕望哀求的眼睛像兩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心上!
退縮?
那還叫男人嗎?!
“這么賤的要求,老子還是頭回聽!”
所有的猶豫和恐懼都被這極致的屈辱點燃,化作滔天怒火!
我眼中寒光一閃,手中木凳帶著破風聲。
再次狠狠掄下,結結實實砸在王彪那顆囂張的腦袋上!
“砰!”
王彪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他難以置信地瞪著我,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刻進我的骨頭里。
嘴唇翕動了兩下,最終一個字也沒吐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殺人啦!彪哥死啦!”
按著嫂子的混混嚇得魂飛魄散,連滾爬爬地沖出屋子,凄厲的嚎叫聲劃破了死寂的夜空。
堂叔顫抖著手探向王彪的鼻息,片刻后,他面如死灰地看向我:
“還……還有氣……可他爹……不會放過你……”
他猛地一推我,聲音嘶啞決絕:
“跑!快跑!有多遠跑多遠!再也別回來!”
我握著凳子的手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一股巨大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聞言,我下意識就要轉身。
“嗚……嗚……”
胳膊卻被一只冰冷顫抖的手死死抱住!
是嫂子!
她仰著臉,淚水糊了滿臉,那雙美麗的眼睛里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對我唯一的乞求。
是啊……我跑了,她怎么辦?
王彪醒來,豈會放過她?
必須帶她走!
“堂……”
我喉頭滾動,剛想說什么,一包小袋突然砸在我臉上。
是一包小錢!
“滾!快滾!帶著她一起滾!滾得越遠越好!”
堂叔幾乎是吼出來的,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再無選擇!
我一咬牙,彎腰抄起鑰匙,一把將瑟瑟發抖的嫂子橫抱起來,撞開院門。
頭也不回地扎進了濃墨般化不開的夜色里。
身后隱約傳來堂叔嬸子壓抑的哭聲和王彪同伙的叫囂聲,但這些都迅速被呼嘯的山風吞沒。
我不敢走大路,只能憑著模糊的記憶和本能,深一腳淺一腳地鉆進村后莽莽的深山老林。
黑暗中,參天古木如同猙獰的鬼影,嶙峋怪石隨時可能絆斷腳踝。
枝葉抽打在臉上,帶來火辣辣的疼。
耳邊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嫂子壓抑的嗚咽,以及不知名夜梟凄厲的啼叫。
懷里嫂子身體輕得像一片葉子,冰涼,顫抖。
那股亡命天涯的刺激感早已被冰冷的現實沖刷得一干二凈。
只剩下沉重的負擔和對前路未知的恐懼。
我們真的能逃出去嗎?
這念頭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不知奔跑了多久,直到雙腿灌鉛般沉重,肺部火辣辣地疼,身后的村莊早已不見半點燈火。
我們才在一處相對平坦、林木稍疏的山坳里停下。
高度緊繃的神經驟然松弛,一直強壓著的生理需求瞬間洶涌而至。
膀胱脹得發痛。
“你……你待在這兒別動,我去……去方便一下。”
我指了指旁邊一塊大石頭,聲音嘶啞。
嫂子蜷縮在石頭旁,抱著膝蓋,無聲地點點頭,眼神依舊驚惶不安。
我借著慘淡的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十幾步外一片更為濃密的灌木叢。
剛走到邊緣,解開褲帶,一股強烈的、被窺視的寒意毫無征兆地順著脊椎猛地竄上后腦勺!
有危險!
一道凌厲的拳風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呼嘯。
直襲我的太陽穴!
快!準!狠!
完全是多年習武養成的本能救了我!
千鈞一發之際,我猛地一個矮身側閃。
同時右腿如鞭子般向后掃出,正是乞丐老頭教的“鷂子翻身”!
“咦?”
襲擊者顯然沒料到我這狼狽逃竄的“鄉巴佬”竟能躲開這必殺一擊。
甚至還差點反擊得手,發出一聲驚疑。
但他經驗老辣,一擊不中,毫不拖泥帶水!
我剛穩住身形,對方的掃腿已如鐵棍般橫掃我的下盤!
勁風撲面!
我重心下沉,左腿硬架上去,“嘭”的一聲悶響,震得小腿發麻!
劇痛之下,卻也抓住了對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微小間隙,狠狠蹬在對方胸口!
“噔噔噔……”
對方連退數步,撞在一棵樹上才穩住身形,黑暗中傳來一聲粗糲的低喝:
“掌燈的!點子扎手!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