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也應該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有些顫抖的站起身來,宛如蝸牛一般一步步走向面前了具冰冷的尸骸。
他緩緩的小心翼翼的將太子抱了起來,放在了懷里面,用自己的龍袍為太子擦凈臉上的水漬。
“太子,醒醒。”
“你可是這個國家的太子,是儲君……”
皇帝的聲音幾乎微不可查,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而顧子淵卻冷冷旁觀著這一切,整個人安靜的可怕。
“父皇,你現在終于知道失去自己在乎的人是什么樣的感覺了吧。”
“這些年你坐在九五之位上,是百姓如牛羊,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并且對于身為皇子的我們根本不管不顧,只在乎他們幾人。既然如此,你們為什么不放我們出宮呢?反而讓我們留在這皇宮之中等死。”
聽到顧子淵的質問,皇帝緩緩的抬起頭,他的眼神已經徹底的渙散了。
他的嘴角更是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容,將太子死死的摟在懷里面。
“畜生,你就是一個畜生。”
“顧子淵,別以為你成了陸地神仙就能夠為所欲為,肆無忌憚了,這個天下還是有人能夠治你的。”
其他的皇子看著自己父皇有些瘋癲癲狂的模樣,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
而顧子淵看著自己的父皇露出這副模樣,心里面卻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明明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也是自己想要達到的,可是為什么看著這一幕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色?
顧子淵忍不住回頭看一下自己當年住的宮殿,那里面放著這一年皇帝太子和那些皇子們所做的各種事情。
心狠手辣的帝見的多,殘暴不仁的皇帝也是常有,可是既然你們這樣做,那就不要怪有人站出來反抗。
當然這并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些年來皇帝也好太子也罷,就算是其他幾名皇子他們都在私下里面背著所有人偷偷的做一件事情。
做一件一旦公布出來就能石破天驚,引起天下人聲討伐的事情。
以活人煉丹。
這一年顧子淵憑借著系統在皇宮里面不知道收集了多少信息,也不知道得到了多少情報,可每次看到那些情報,顧子淵都有些不可置信。
皇宮大內竟然成了一個血海。
足足幾十萬百姓的尸骸被掩埋在皇宮之下,成為了他們修煉的附屬品。
甚至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顧子淵偶然之間發現他們竟然以虐殺取樂。
就顧子淵穿越這20年來,就曾通過各種手段搜集到他們虐殺的人不下百萬之多。
這樣的皇室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再加上顧子淵覺醒的可是人皇,手里面的劍和功法更是人皇所擁有的,可以說顧子淵得到了人皇傳承。
面對這種情況,顧子淵當然不可能就此一走了之,他必須要留下來,將整個天下給清理干凈。
而太子虐殺十七弟的事情更讓顧子淵,怒火中燒。
20歲還是一個孩子,那4歲的孩子難道就不是孩子了嗎?明明自己擁有著普天之下所有的財富,明明皇帝。更是對其無比的中意。
因為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做一個合格的太子,就能夠在皇帝百年之后順利的登基,其他的皇子只是用來磨練他的磨刀石墊腳石而已。
可偏偏他就是如此的不滿足。
非要想盡辦法,栽贓嫁禍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更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舉私欲虐殺了那可憐的宮女。
其他的皇子確實有些無辜,但是整個皇族可以說除顧子淵久居冷宮之中未曾外出不受重視之外其他的人。包括那些侍衛們哪一個上面不是沾滿了鮮血?
當他們通過各種手段獲得錢財享受美好生活的時候,當他們錦衣玉食的時候,可能講過在他們腳下那累累吃海,當他們高談闊論的時候,可曾記得那些百姓沿街乞討。
就連皇宮之中的樹都裹上了錦衣綢緞,可是那個子民為了繳納稅負,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典當掉了。
寒冬臘月只能夠果體的縮成一團。
顧子淵其實對于太子并沒有特別的仇恨,但是太子的身份和他所做的事情決定了它必須要如此死亡,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是顧子淵所尊崇的如果有這一天他也重新重蹈覆轍。皇族的舊路,那么他希望有朝一日有一個新人也像這樣對他。
刷。
顧子淵突然拔出腰間的軒轅劍,冷漠的看著面前已經有些癲狂的皇帝。
周圍的眾皇子大驚。
就連林威都忍不住踉蹌的走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顧子淵的身邊。
這個往日抑郁不得志的將領,此刻竟然毫不猶豫地跪在了顧子淵的面前,跪在了皇帝的身前。
“殿下,太子已經死了,陛下可萬萬不能死,否則天下對你的印象絕對不會好,甚至有可能會載入史冊對您千古罵名。”
“讓開。”
面對林威的苦苦哀求,顧子淵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依舊適合盯著皇帝。
林威不忍看到這個父子相殘的局面,更不忍心看到自己好不容易選擇的主子背負一世的罵名。
“殿下,你可是未來整個國家的皇帝是圣人,就算你的父皇究竟如何不堪,可他也是您的富華,按照歷法,您甚至還需要喂他。三跪六拜。”
林威抬起頭,他的眼中已經哭出來,血淚聲嘶力竭地怒吼著。
“我朝的國君焉能弒父?”
“定下您大可以將皇帝給幽浸在冷宮之中,宛如一個花瓶一般將它永久地存放起來,反正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就是饒到他一命吧。”
顧子淵手中的軒轅劍直指皇帝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威。
在這片土地上的各個王朝,確實有一些君主為了穩固自己的皇權。
而大開殺戒的,甚至就連自己的兄弟都沒有放過,但確實沒有屠殺自己父親的,就算是有椰汁借別人的手做成這件事情,而自己還要哭喪。
即使是最矛盾最尖銳的時期也只是將皇帝給廢掉奉為了太上皇,幽居在深宮之中將皇帝所有的親信和將領全部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