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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會是誰？”
被吵醒了，陳建文也就暫時不睡了。
他心知，不跟老婆把這件事理順了，她是睡不著的。
她睡不著，自己自然也無法睡。
劉秀英手放在下巴上，認真分析道：
“這不是在懷疑嗎？我哪知道是誰？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粵城中人。”
本地的好啊。
本地的，以后探親方便。
而且還知根知底。
八字都沒一撇的事，陳塵的媽媽已經考慮結婚以后的事了。
“哦。”
陳建文興趣乏乏，合著說了半天，她自己都不知道，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兒子有可能談戀愛了，這是好事。”
高考結束畢業晚會回來，看兒子一臉天塌了的樣子，她就知道肯定表白失敗了。
上了大學一年，一點動靜都沒有，打電話問他，整天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宿舍，半點沒有去社交的樣子，她還以為兒子這輩子不談戀愛了呢。
今晚看到他這樣，劉秀英心總算安了一點。
希望這次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她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自然希望他們都能幸福得過一輩子。
當然了，就算真不打算結婚，那也沒關系，只要他們開心就好。
陳建文又打了一個哈欠，“說的對，這確實是好事。老婆，那我現在可以睡了嗎？”
“睡吧睡吧。”
陳建文像是接到軍令一樣，躺下去的下一秒，就睡著了。
在得知自家兒子可能談戀愛之后，劉秀英今晚睡得前所未有的好。
陳塵好不容易洗暖了身體，又開始哄自己關熱水器穿衣服。
哄完了一會兒之后，快速把衣服穿好，沖完房間，一個箭步鉆進被窩里。
嘶~
被窩是冰的。
還好還好，他的身體還是暖的。
冷熱相沖，再加上人體會發溫，被窩很快就暖了。
就在陳塵心卷好被氈滿意足準備睡覺之際，他忽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握焯！忘記關燈了。”
陳塵家的房子是在十幾年前建城的，所有的陳設也基本是按照十幾年前布置的。
開關之類的比較少，而且是在門口處。
開燈方便，關燈不方便。
南方的冬天沒有暖氣，全靠一身正氣。
防寒全靠抖。
起床需要勇氣。
沒關燈，陳塵是鐵定睡不著的。
無法，陳塵只好蛄蛹著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像做賊一樣，赤腳掂點腳下跑下床，快速把燈關了，然后又掂著跑回床上，鉆進被窩。
還好還好，還是暖的。
這下，終于可以安心睡了。
臨睡前，陳塵腦海里飄過一句話，改天去買個遙控燈來。
對，還有電暖器……
……
天邊，一抹淡藍漸漸染上橘紅，空氣里，雖然帶著一絲涼意，但絕沒有北方那種刺骨的寒冷。
濕潤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和草木的清新，偶爾還能嗅到遠處江河湖面上升騰的水汽，給這冬日的清晨增添了幾分柔和與溫婉。
街道和村莊，在這時候還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或是遠處人家的早起活動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路燈還亮著，發出柔和而昏黃的光，為這冬日的清晨增添了幾分暖意。
啪一聲，陳塵家的燈亮起。
劉秀英睡醒之后，看了眼樓上，自家兒子還在睡覺，她沒吵他，先去用高壓鍋煲粥，這樣快些。
等到煲好之后，就聽見了樓上開門的聲音。
不多時，樓梯燈亮起，腳步聲傳來。
陳塵頂著一個雞窩頭，一臉沒睡醒的出現在劉秀英面前，腳上還穿著一雙拖鞋。
“媽，早。”
劉秀英頓時堆起一個慈祥的笑容，
“兒子，起床啦。餓了吧？早餐我煲了粥，你去喝吧。”
聽到這溫柔的聲音，陳塵吃了一驚。
“……”
“快去喝粥吧。”
陳塵一步三回頭去了廚房。
不多時，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瘦肉粥出來。
嗯，還是媽媽煮的瘦肉粥好吃。
料足，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科技與狠活。
劉秀英慈祥的面容如形隨行，
“兒子，你今天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媽可以坐你堂哥的車去。”
陳塵目光望外看了一眼，沒車，但是能聽到隔壁叔家有啟動汽車的聲音。
陳塵放下碗筷，淦了一聲，“何方妖孽速速從劉女士身上離去！”
劉秀英白了他一眼，恢復了平時的模樣：“看來你今天是沒事，吃過多快去熱車，昨晚就說了今天要早起，還睡這么晚。”
唔~
這才是回家第三天，正常的劉女士。
陳塵舒服了，拿了鑰匙把125推到院子里，然后開始打火。
突兀的突突聲在寧靜的早晨顯得格外
好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
而且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所以并不會有投訴事件產生。
發動機打完火之后，陳塵回到家里三兩口把粥喝完，然后開始找鞋穿。
“媽，我襪子呢？”
“你看我像不像襪子？自己的襪子不知道放好，整天就知道找你媽我問。”
劉秀英一邊說著，一邊不知道哪里抽出一雙陳塵的襪子扔給他又走了。
過了一會兒。
“媽，我鞋呢？”
“你鞋被我洗了，你換一雙穿。”
“不還干凈嗎？怎么就洗了。”
陳塵一邊嘀咕，一邊翻鞋柜找鞋，鞋柜的鞋很多，但是沒有一雙看著像自己的。
真是奇了怪了。
“不是在這嗎？”劉秀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陳塵身后，指陳塵面前的鞋盒，幽幽說道。
不多時，劉女士挑了兩個籮筐出來，里面放了滿滿的香燭之類的東西。
“媽，你真是火眼金睛。我都看不到耶。”
“那是因為你瞎。”
陳塵穿好鞋子，就出門看車去了。
125的發動機已經熱好了。
今天陳塵穿著一件擋風保暖的黑色風衣，頭戴一頂家庭常用的黑紅色的普通頭盔站在摩托車旁邊，看起來真像一個職業的摩托車賽車車。
一會兒，劉女士出來了，看到自家兒子帥氣的模樣，心里止不住的得意。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免得這小子驕傲。
陳塵自然地接過她肩上的籮筐，綁在后面，又將一個頭盔給了劉女士，長腿一跨，就上了車。
劉女士戴好頭盔之后，也坐上車。
嘟嘟嘟——
摩托車啟動的聲音傳遍整個院子，一直向著村外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