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對于新北薩滿‘狐黃白柳灰’,只是有個大概的了解,畢竟他不是‘馬家’弟子。
戰力最強的是哪一家,他說不好,但也知道,‘白家’是以行醫問診,治病救人而出名,是五大仙家里最懂醫術的一家。
“秀桃嫂子,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也剛打掃沒多久。”驢大寶朝著忙活的秀桃說道。
家里東屋根本就不用打掃,梁月茹搬進來的時候,整體清掃過一遍。
西屋里也被秀桃規整打掃的很干凈,也就是擦擦窗戶,掃掃房頂和角落里的灰塵。
“行,你先去做飯吧!”秀桃笑著道:“我在收拾一下,也就搞完啦。”
“嗯,那你注意著點,別從板凳上摔下來。”
驢大寶轉身出了屋,從廂房里,把大煤油桶改裝的灶臺給拉了出來。
進山之前,他就想鹵豬頭。
被九局的人強行給打斷了,然后就只燉了幾塊肉和骨頭,豬頭和那些心肝肺,大腸,肘子,豬蹄什么的,也都在廂房架子上放著,還沒動呢。
正好今天架起鍋,先把它們都給煮一下,鹵了,泡上兩天入入味,今天吃點,剩下的等到大年三十的時候吃。
看著驢大寶弄這些野豬肉,原本不知道在哪里的黑煤球,小白狐貍,黃瑩瑩都出來了,就連后院的大老黑,都來了。
院里那只叫阿花的大公雞,這時候也沒過來再找黃瑩瑩的麻煩。
其實,黃鼠狼偷雞,是有一定血脈壓制作用的,等于說是物種相克,但也有幾種例外的時候。
比如說,老母雞護著小雞崽的時候,有些時候黃鼠狼就未必能干得過。再有就是大公雞長到一定個頭,兇猛到一定程度,別說是黃鼠狼,天上的蒼鷹下來,它都能跟你咯咯噠兩個回合。
而白素珍家里這只大公雞,就屬于后者,有了絲雄雞的神俊,就算是普通的‘公雞王’,那也是罡陽之首,自帶破邪屬性。
黃鶯鶯的強大精神力拿大公雞阿花沒有法子,剩下的就是拼體格子,就它那纖細小身板,真不是二十來斤大阿花的對手。
這也不難理解,黃鶯鶯為什么打不過大公雞阿花,轉頭就跑了。
但是阿花還只是神俊初顯,沒有成精,聽白素珍的意思,才剛養活三年,有了那么點意思。
這方面跟已經生智,能人言的黃鶯鶯是沒法子比的!
黃鶯鶯身邊又多了小白狐貍,黑煤球它們,都是能碾壓阿花的存在,潛意識就懂得有危險,自然不會靠過來。
白鹿過來,在驢大寶腰間,用頭頂了頂,它不是在索要吃的而是在撒嬌。
家里也只有白鹿是‘素食主義’者,就連大水缸里的太歲肉靈芝,都能把肉給消化了。
“干活呢,沒功夫跟你瞎鬧,自己一邊玩去!”
驢大寶笑著拍了拍白鹿的頭,朝著四下里坐著的小白狐貍,黑靈貓,墨黑大龜它們看了看,翻了個白眼,嘟囔著罵了句:“你們鼻子倒是靈得很。”
白素珍兩條拉爬犁的大狗,這會都老實的臥下了,警惕的看著這些‘東西’。
驢大寶也不小氣,處理心肝肺,大腸小腸這些野豬下水的時候,難免再割些肥油,或者是邊邊角角下來,順手就喂給旁邊蹲坐著的小白狐貍,黑煤球,大老黑它們,就連不遠處的兩條狗,以及自己在院里另外一個角落里溜溜達達的大公雞阿花,都分到了些零碎肉塊。
“哇,那只王八好大個,哪里撈到的?”
白素珍趴在東屋窗戶上,透過玻璃看著外面,忍不住瞪著眼睛興奮問道。
梁月茹笑著,慵懶說道:“壩河里自己蹦出來的!”
“壩河?”
白素珍煞有其事的點頭說:“壩河里面有老些大東西,它要是從壩河里蹦出來的,那就不奇怪嘍,我也經常去壩河里撈魚,不過有些地段不敢去,我爹我娘也不放心我經常去河邊,怕我掉水里爬不上來。”
梁月茹笑著,好奇問:“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啦!”
梁月茹愣了下,才笑著道:“看不出來!”
“嘻嘻,我長得顯小,大家都以為我才十一二歲呢,就連村里人,大多也都不清楚我具體幾歲。”白素珍嬉笑了兩聲。
程曼玉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咂舌不已,嚯,好家伙,這是‘大妖精’碰見了‘小妖精’,兩個妖物還都能聊到一塊去。
見自己插不上嘴,她轉身從屋里走出去,聽著她們云里霧里的講話,還不如去跟秀桃待著呢,至少大家說的都是人話,能聽懂。
“那個豬頭,感覺著比鍋還大,是野豬的頭嗎?”白素珍再次看向窗外,見驢大寶從廂房屋里搬出來的大豬頭,好奇的問道。
梁月茹笑著說:“嗯,大野豬的,上千斤一頭,怕是也有些道行了。”
白素珍眨了眨眼睛:“是我大寶叔獵殺到的嘛?”
梁月茹笑著點頭:“嗯,是。”稍微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既然你都十五歲了,那就沒必要再叫他叔,他比你大不了兩歲,往后就喊他哥吧。”
白素珍猶豫了下,扭過頭來,大眼睛看著梁月茹,閃爍道:“這,不太好吧?”
梁月茹笑了笑,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樣,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回頭自己問一下他。”
停了下,又繼續說道:“他挺喜歡你的,上次你們來,他就說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愛管閑事的人。”
一語雙關!
白素珍抿著小嘴,小聲問:“上次來,他沒不高興嘛?”
梁月茹含笑著搖頭:“沒有,挺開心的。”
“哦!”
白素珍說完,又扭頭看向窗戶外面,看著驢大寶忙碌。
梁月茹靠在大抱枕上,朝著旁邊躺著的刺猬,勾了勾手指,小家伙還真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你要是想出去看看,就去看看,沒事,她們都不會說你的!”梁月茹把刺猬放在自己身上,逗弄著,含笑說道。
“好呀!”
白素珍看了眼梁月茹身上的刺猬,也沒管它,轉身下炕穿鞋就往外面跑,她早就想出去瞧瞧了,那么大個的豬頭,很稀罕的,她以前可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