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之所把慕白蓮帶回家,除了有老丈人錢真龍的面子外,還因為老莫。
老莫雖然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拜在了自己門下,可這老雜毛,嗯,說了不叫人家老雜毛了,這毛病得改改。
承載老莫的那個皮箱,始終都是慕白蓮從國外典當(dāng)行買回來的,咱也不好明搶不是。
“你家?”
慕白蓮?fù)海凵窭镉薪z異樣,這‘家’不能說是破破爛爛,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樣一個山里的窮小子,怎么攀上錢小姐那高枝的?
她只計算了普通人眼中的價值,卻忘記了,她驢小爺可是位了不得的修仙者。
“對啊!”
驢大寶瞅了她眼,就忍不住冷笑起來,反問:“瞧不起我這套破院子?”
慕白蓮被戳破內(nèi)心,還有點(diǎn)不意思,不過看著這小子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覺得一陣陣不爽。
“對呀,屋子太破了,晚上睡覺不會漏風(fēng)吧?”
驢大寶非但不惱,反而還笑著說道:“漏風(fēng)也影響不到你的,其實(shí)以你這具身體的福緣,是不可能有機(jī)會認(rèn)識我的,也不可能進(jìn)我這宅院里去,或許你們祖上哪位大德,生前的時候,拜對了神仙,祖墳上冒起青煙,才換來你今生人認(rèn)識我,能來到我這宅院,好好珍惜吧,千萬別辜負(fù)了你們家那個冒青煙的祖墳!”
說完,驢大寶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起先的時候,慕白蓮還沒明白這小子說的什么意思,等想明白過來,眼睛都給瞪圓了,氣的咬牙切齒。
“狗東西!”
這小子也太狗了點(diǎn)吧,怎么會有這么狗的家伙呢。
認(rèn)識你,就是我家祖墳冒青煙?那你怎么不說,認(rèn)識本小姐,是你家祖墳上冒青煙呢!
慕白蓮有些想跟驢大寶鬧騰,然后借機(jī)收拾他一頓,哼,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不該招惹惹不起的人。
但是驢大寶沒給她機(jī)會!
進(jìn)到院子里,驢大寶就看到支著鐵鍋灶,在院子里忙活的白素珍和秀桃。
“鍋,你回來啦!”
白素珍見到驢大寶推開院門進(jìn)來,大眼睛一亮,擦了把鼻涕,高興叫喊道。
驢大寶笑著過來,看著鍋里,好奇問:“燉的啥啊?”
秀桃含笑著說:“天越來越熱了,廂房里還有那么多魚和肉,得趕緊吃吃,要不然要放壞了。今天準(zhǔn)備野豬肉燉粉條,再燉條魚!”
驢大寶想了想,笑著道:“魚就不燉了,換個新鮮吃法,我給你們做水煮魚。”
“行!”
秀桃笑著點(diǎn)頭,她也不知道今天驢大寶會不會回來,就算不回來,家里人口也不少,除了人以外,還有那些小獸,該吃飯還是要吃飯的,誰都不能餓著不是。
“程曼玉在家里沒?”驢大寶想到什么,問道。
秀桃搖頭:“沒呀,她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村委會或者是打谷場那邊了吧,有事嘛?”
“嗯!”
驢大寶嗯了聲,這時候,慕白蓮拎著她的行李箱,從院外走了進(jìn)來。
踏入院子里那一刻,掛在院子里的那些青銅鈴鐺聲大噪。
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
驢大寶扭頭看著她,眉頭皺了皺,秀桃和白素珍也都朝著她看過去。
對于自家這個不怎么正經(jīng)的鍋鍋,時不時就帶個漂亮小娘們回來,白素珍都已經(jīng)習(xí)慣啦。
“咦?”
白素珍目光盯著慕白蓮,突然輕聲咦了下,歪頭說道:“鍋鍋,這個小娘們有點(diǎn)不對勁哦!”
驢大寶看著她,笑著問:“哪里不對勁?”
白素珍想了想皺眉說:“看著像是生病了,好像病的還不輕,她身體里,有邪魔搗亂。”
驢大寶一怔,北邊五大家里,白家對醫(yī)術(shù)算是最精通的,并且這小丫頭,天生陰陽瞳,娘胎里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邪魔?什么樣的邪魔,能不能詳細(xì)講講?”驢大寶輕聲問道。
白素珍皺眉道:“說不太好,她身體里,好像有個原本不屬于她的東西存在,像是靈魂,又像是邪魔,很別扭,不過那個東西,暫時還無法掌控她的身體,可以后就說不定嘍。”
驢大寶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想到什么,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一株雙生?”
聽到驢大寶說‘一株雙生’四個字的時候,白素珍眼神一亮,興奮的點(diǎn)頭:“對對對,有這個可能,興許娘胎里,是兩個,結(jié)果,只生出來了一個,嗯,一定是這樣的,不然這個小娘們的身體,不會這么奇怪的。”
驢大寶卻沒笑出來,這樣反倒不是什么好事,說明慕白蓮這個大胸弟身體里,還隱藏著另外一個魂體,或者說是隱性人格。
慕白蓮表現(xiàn)的,一直都是‘女性’,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但她陰陽同體,是明眼人一搭眼就能看出來的。
一株雙生則代表著在她軀體里,還有著一個代表著陽,代表著罡,代表雄性特征的人格或者說是靈魂存在。
或許這個靈魂,還有自己完整的魂魄,只要到某個特定的時候,就不會再待在慕白蓮身體里安分守己,他一定會跳出來,跟慕白蓮爭奪這具身體的。
白素珍很快也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瞪大眼睛說道:“這樣,到達(dá)一個臨界點(diǎn)的時候,兩個魂魄會互不相容,直至一方把另外一方吞噬掉才會罷休。”
“這,她,鍋,這個小娘們你可不能碰她!”
白素珍一改平常時候的嘻嘻憨憨,對著驢大寶板著小臉蛋,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她身具不祥之兆,陰陽同身,與她同房,會降低鍋鍋你的氣運(yùn)。”
驢大寶含笑著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輕聲回道:“嗯,哥知道!”
白素珍再看慕白蓮的時候,小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慕白蓮走進(jìn)院子里,就感覺到了那個臭小子身邊的小孩子,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
倒是秀桃,本身就是個和善人,對誰都笑呵呵的沒有什么惡意。
“你手里這個破箱子,拿進(jìn)來干嘛?”
驢大寶抬手打了個響指,讓院子里的青銅鈴鐺停止再發(fā)出聲音來。
慕白蓮板著臉說:“東西是我的,本小姐就樂意帶在身邊,要你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