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包間里,驢大寶陪著幾個漂亮老娘們,聊的正歡。
突然,窗外轟隆一聲。
像是打了個悶雷,又像是大地抖動了下子。
對于普通人而言,或許沒什么太大的感覺,甚至有可能沒聽到,沒當(dāng)回事。
可對修仙者的驢大寶而言,卻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天雷!”
驢大寶站起來,走到飯店包間窗戶前,望向外面,這時候天剛黑沒多久,外頭也沒有陰天。
目光望向西北方,那邊,應(yīng)該是……桃源縣酒廠的方向?
“怎么啦?”李倩疑惑不解的看著驢大寶,詫異的問道。
燕紅燕妮姐妹倆的目光里,也滿是詫異,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人臉色就變了。
驢大寶望著窗外沒出聲,敏銳的神識感覺到空氣中那些流離的靈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往一個方向聚集著。
這種感覺,不是某種靈物或者修士要渡劫,那就是有人,布置出了陣法,想借助天地之力誅妖。
問題是,桃源縣境內(nèi)有可誅之妖嗎?
妄圖動用天雷手段誅殺的,怕不是什么小妖吧!
“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回頭我給你們打電話!”
驢大寶沒回答李倩的話,擺了擺手,說完之后,人在飯店包廂里,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三個女人同時一呆,彼此互相看了眼,都難掩內(nèi)心里的驚訝。
李倩見過驢大寶的手段,燕妮被驢大寶摸過骨,燕紅也知道驢大寶能掐會算,有些道行,可眼下這一幕,實在是超出了她們的預(yù)期與想象。
“這,這小子該不會是神仙吧?”
好半晌,燕紅才忍不住嘟囔了句。
驢大寶沒開車,速度不如他動用法術(shù)來的快,縣城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也就十幾里地大小。
果然,
在桃源縣酒廠,也就是生產(chǎn)桃源大曲酒的那個廠子上空,漂浮著一只……黃鼠狼。
結(jié)界凝結(jié),黃鼠狼被困在其中。
而在黃鼠狼頭頂上,紫色閃電交錯縱橫,烏云壓頂,天威逐漸成型。
驢大寶皺眉,以他的視角,正好看到有三人,以三角狀站立,各自相距百米,把這只黃鼠狼圍困在陣法中。
而那只黃鼠狼,呈直立狀,前爪合十,相貌狀態(tài)祥和,竟然沒有過于驚慌失措。
“妖孽,你逃不掉的,貧道勸你束手伏誅,不要妄圖掙扎。”
結(jié)陣的三人中,那名身穿道袍的修士,沉聲開口道。
“天雷大陣已經(jīng)形成,畜生你逃不掉的,不如識相一點,交出妖丹,臣服于我,甘愿做老夫的妖奴,老夫還能勸說兩位道友,饒你一命!”
另外一名年老者,桀桀怪笑著說道。
“羅老頭,你想的到美,就一只黃鼠狼,給你當(dāng)妖奴,我們屁好處落不下,還不如直接殺了,取妖丹,剝皮分肉劃算!”
說話的人,看樣子年紀(jì)也不過三十歲出頭,一雙三角眼,眼內(nèi)閃爍著惡毒之色。
而陣中,黃鼠狼發(fā)出蒼老阿婆的聲音,聲音不大,卻極為祥和,給人一種舒服長者的感覺。
“幾位道友,小姥在此地修行多年,從未禍害過此地百姓,也嚴(yán)厲約束族內(nèi)子嗣,禁止它們做任何損陰德的事,哪怕是九局之人到此,都從未管過小姥,幾位何故不由分說就布此大陣,要誅殺與我呢!”
剛才說話要殺掉老黃鼠狼,取妖丹剝皮分肉的男人,陰翳冷笑道:“笑話,你是妖,我們是人,殺你還需要個屁的原因。”
中年壯漢接聲,笑道:“就是,要怪就怪你時運不濟(jì),妖丹早不結(jié)晚不結(jié),偏偏我等路過此地時結(jié)丹,有句話,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怪,就怪你時運不濟(jì),怨不得我們。”
這時候,身穿道袍的修士,打圓場道:“放你一條生路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可束手就擒,上交妖丹,選我等三人其一為主,死罪就可免!”
老黃鼠狼壓根就沒有想要服軟的意思,也不再與三人言語,直接放出法身。
一只數(shù)十米高的黃鼠狼虛影,出現(xiàn)在虛空中,一爪揮下,試圖打破結(jié)界,從這片被陣法束縛住的天地里掙脫出去。
見此情形,結(jié)陣三人臉色都一變。
“妖孽,你這是自尋死路!”
道袍修士冷哼道,他姓龐,人送外號‘龐道長’。
最先想要收服老黃鼠狼做妖奴的壯漢,姓羅,叫羅長林,是羅氏旁系子弟。
而那陰翳修士,姓黃,名黃晉鵬,是修真者圈子里,有名的紈绔,他到?jīng)]什么,資質(zhì)平庸,為人不但小肚雞腸,還貪財好色,但奈何人家有個好姐姐,資質(zhì)妖孽,驚為天人,名黃羽綾,乃是銀月山莊的莊主夫人。
而他們來桃源縣,并不是為了這只老黃鼠狼,純屬是撞見它結(jié)丹,起了貪心歹念。
才布下大陣,妄圖誅妖,實則就是想搶這只老黃鼠狼的內(nèi)丹。
驢大寶站在旁邊,并沒有急著出來,看三人在半空中,操縱‘天雷大陣’,與陣中黃鼠狼爭斗,估算著三人的修為境界。
那個穿道袍的修士,先天境三層,至于另外兩個,比他境界還要低些,但看樣子,三人身上的好東西不少。
比如布置陣法的陣器,手里持有的兵器,看著都不像是凡物。
而在這只老黃鼠狼身上,驢大寶隱約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心說,它該不會跟黃鶯鶯,有什么關(guān)系吧?
能修煉到結(jié)丹,這只老黃鼠狼也不簡單,不說是在本地蓋帽了,應(yīng)該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搞不好,黃鶯鶯就是它的孫女曾孫女的,就算不是,那至少也‘老黃家’一窩里的。
救,還是不救?
從三人布置的‘天雷大陣’上,背后底蘊應(yīng)該也不會太簡單。
“哼,不知死活!”
“老羅別舍不得,把你的‘定山令’拿出來,給這老家伙壓身上,我等催動天雷,一下子結(jié)果了它。”
黃晉鵬陰翳叫著說道。
羅長林猶豫了下,咬牙,從神識中放出一物,化作一道黃光朝著老黃鼠狼打了過去。
一塊土黃色令牌,迎風(fēng)變長,到五米見方后,直接壓到了老黃鼠狼頭頂上。
而這‘定山令’很邪門,它根本就不容你掙扎,哪怕下面是座山,也要穩(wěn)穩(wěn)封在下面,叫身下之物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