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來找你,到時候怎么辦?”
霄玉梅問這話時,其實就是潛意識里在替驢大寶擔心,哪怕她不承認,或者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驢大寶笑著道:“找我做什么?敢打我?”
霄玉梅:“……”
人家古武世家,傳承千載,還不能打你?人家不但能打你,怕還能打死你吧。
“不然呢?你覺得榮家會上門來跟你講和嗎?”
驢大寶聳聳肩,攤手道:“榮家敢打上門來,我就敢告他,真以為榮家是什么狗屁千年世家,古武世家的,就能仗勢欺人?還是說,把九局當成了擺設,視若無物?”
打我?
老子就哭給他們看唄!這他娘的有啥,反正自己打不過,但是榮家,還不能打死自己。
除非榮家敢把九局當成屁!
驢大寶毆打榮志浩是在九局的臨時駐地里面發生的事情,那里頭到處都有攝像頭,還有人證,并且驢大寶和榮志浩都是省九局內部人員。
但榮家找驢大寶的麻煩,就是民間世家,想要打殺九局人員,性質可就不一樣嘍。
這時候,梅長寧那位便宜師父的重要性就顯現出來了,雖然在閉關,可人又沒掛。
再說,市里面還有位老妖易中海可以當靠,榮家怎么著,他們真要敢上門,驢大寶就敢撒潑打滾,他們千年世家都不要臉,自己還要個屁的臉。
只要不吃虧,撒潑打個滾算啥,咱又不是什么世家,面子沒有不吃虧重要。
驢大寶笑道:“放心吧,榮家要不要來找我的麻煩,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不看僧面看佛面,驢大寶沒什么面子,但是省九局梅老板的臉面,也不是誰都敢不給的。
管他什么記名弟子,還是普通弟子的,那也都是弟子。像這些大人物們,往往更講臉面。
最重要的事,榮志浩又沒被打死,頂多打成了個植物人,昏迷三五個月就醒了呢。
霄玉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只好把目光轉移到,驢大寶身后那條漂亮小紫蛇身上。
“這是,蛇嗎?怎么會飛?”霄玉梅好奇問道。
女人對珠寶首飾這類東西,天生就沒有免疫力,而‘豆芽菜’的樣子,就是一種天然的珠寶,哪怕露出莽臉,也不讓人覺得害怕,反而還有一種色彩美。
虛空吞天蟒那也不是在飛,而是‘飄著’,它身體密度很低,就跟氫氣球能飄在空中,是一樣的原理。
“不是蛇,是蟒!”
驢大寶笑著搖頭,說:“它叫‘豆芽菜’。”
“豆芽菜?”
霄玉梅一怔,無奈笑道:“你起的都是什么破名字呀!”
驢大寶笑道:“難聽嗎?我覺得挺好的啊!”
何止是難聽,簡直就是對人家的侮辱,長這么漂亮的東西,你喊人家‘豆芽菜’。
這還是小事,萬一哪一天,虛空吞天蟒成長起來,身長延綿數萬米,與人對敵,到時候自報名號‘俺乃虛空吞天蟒豆芽菜是也’,想想就讓人無語。
霄玉梅試探著問道:“能不能給人家換個名字?”
驢大寶搖著頭道:“那哪行,耗費好幾個腦細胞想出來的名字,豈是說換就能換的。”
言出法隨,說它叫豆芽菜,哪怕它長成一座山那么大,它也是‘豆芽菜’,改,是不會改的,除非加錢。
傍晚,驢大寶把柴油桶做的簡易大灶搬出來,親自做飯,秀桃她們打麻將呢。
程曼玉回來,想要把秀桃替換下來,秀桃倒是沒有意見,但是驢大寶直接給她攔下來了。
“你過來幫我拔豬毛,整天不干活,肉都快嘟嘟起來了。”
程曼玉氣的直瞪他,自己哪里肉嘟嘟起來了呀,這小王八蛋,一天天竟把眼珠子長腦門上,豎著看人。
“瞪什么眼睛,過來干活,秀桃嫂子你打你的牌,不用管她!”驢大寶道。
程曼玉眼珠子一轉,反倒是沒鬧,湊到了驢大寶身邊,搬了個矮敦子,坐下去以后,壓低聲音問道:“你猜,今天村里發生了什么事?”
驢大寶把拔豬毛的夾子給她,野豬皮上的毛是真得拔拔才能下鍋。
“發生了什么事情?”驢大寶隨口問道。他又沒去村里,哪里會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程曼玉笑著說:“咱們村,打谷場那塊地,有人想以五百萬的價格買下來,縣里一個頭頭親自帶著人來的。”
驢大寶若無其事的問道:“賣掉了?”
程曼玉搖頭:“哪能呢,現在村里又不差錢,何況我還不知道打谷場那塊地不能賣嘛,所以,誰說話都沒好使,就連呂偉都站在了我這邊。”
呂偉也知道,打谷場正對著青龍山的出風口,那塊地方不能動。
驢大寶點頭,對這些也不覺得奇怪,首先村里現在不差錢,其次就是,別看程曼玉呂偉他們不怎么對付,但是在村集體的利益上,尤其是關乎到子孫后代的大事上,也都不是糊涂的人。
程曼玉又跟驢大寶說了不少最近村里面發生的事情,總的來說,沒啥大事,換屆以后,村委會看似不怎么團結,可村里的事情卻是一件也沒耽擱。
“對了,月茹回省城的日子不短了,前兩天我給她打電話,聽著她在電話里的聲音,不怎么對勁,你給她電話問過了沒?”
程曼玉抬起頭來,看著驢大寶說道。
驢大寶搖頭:“還沒打呢!”
程曼玉想了想,手在旁邊掛著的毛巾上,擦了兩下,從兜里拿出手機來,撥通了梁月茹的號碼。
然后遞給驢大寶:“喏,關心兩句,給人家暖暖心。”
程曼玉也是女人,她知道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指望著驢大寶想起主動給梁月茹打電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驢大寶看了她一眼,腦袋湊過去,用臉和肩膀,把手機夾到了耳朵邊上。
手機彩鈴響了數聲,電話那頭才接通,隨之是梁月茹疲憊的聲音傳過來:“曼玉,有事嗎?”
驢大寶聽著梁月茹的聲音,忍不住一皺眉,疑惑問道:“咋了,挨欺負受氣了,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聽著味不對呢?”
梁月茹愣了下,高興道:“什么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