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定不負你 第五章：暗中保護你

允遂星回到家時，素尤正坐在桌邊擇菜，陽光透過窗紙落在她鬢角的白發上，添了幾分憔悴。見女兒回來，她手一頓，抬頭道：“今日去藥鋪，沒遇上什么人吧？”

允遂星想起墨楓和夜輕染，含糊道：“沒有，取了藥就回來了。”她不想讓母親擔心，可心里的疑團卻越來越重——母親到底在怕什么？

傍晚煎藥時，她蹲在灶前添柴，忽聽院外傳來一陣窸窣響動。她起身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只見兩個黑衣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院墻外徘徊，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像是要往院里扔。

允遂星心頭一緊，正想出聲呵斥，卻見那兩人忽然像是被什么絆了一下，猛地摔倒在地。緊接著，一道玄色身影從巷口陰影里閃出，動作快如鬼魅，沒等那兩人爬起來，已被他打暈拖走，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響。

月光下，那玄色身影轉身離去，側臉輪廓分明，正是墨連御。

允遂星愣在門后，心跳得飛快。他怎么會在這里？是碰巧路過，還是……特意跟著她？

她想起那日在墨家宴席上，他說“或許能找到你父親病源的線索”；想起剛才他出手時毫不猶豫的樣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這個男人總是冷冰冰的，眼神里帶著疏離，可偏偏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護了她一次。

灶上的藥煎好了，藥香彌漫開來，允遂星端著藥碗進屋，看著父親喝下，心里卻反復想著剛才的畫面。她不明白墨連御為何要幫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因為他這一點舉動，心跳亂了節拍。

而另一邊，夜輕染一口氣跑回了夜府，關在房里哭了許久。丫鬟遞來的帕子濕了好幾條，她看著銅鏡里紅腫的眼睛，心里又恨又亂。

墨楓的話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他利用允遂星，算計墨家權位，甚至害人性命。這樣的男人，本該讓她厭惡，可她一想起他平日里溫和的笑，想起自己追在他身后跑了那么多年，心就軟了下來。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丫鬟小心翼翼地問。

夜輕染抹了把眼淚，咬著唇道：“沒什么。”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一旦把墨楓的秘密說出去，他就完了。她喜歡他那么久，怎么舍得讓他出事？

哪怕他心里沒有她，哪怕他做了錯事，她也舍不得。

她擦干眼淚，對丫鬟道：“去，給我備些點心，我要送去墨家。”

丫鬟愣住了：“小姐，您剛從墨家回來……”

“讓你去就去！”夜輕染提高了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固執。她想再去見見墨楓，哪怕只是看他一眼，哪怕只是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或許只是一時糊涂。

夜輕染再次來到墨家時，墨楓正在書房里煩躁地踱步。見她進來，他皺眉道：“你怎么又來了？”

“我給你帶了點心。”夜輕染把食盒放在桌上，聲音低低的，“墨楓，我剛才……什么都沒聽到。”

墨楓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她：“你聽到了多少？”

夜輕染被他兇狠的眼神嚇了一跳，往后縮了縮，卻還是強撐著道：“我什么都沒聽到！真的！”她看著墨楓，眼神里帶著一絲懇求，“你別這樣對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墨楓緊盯著她的眼睛，見她眼神懇切，不似作偽，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他知道夜輕染喜歡自己，這份喜歡，或許能成為他手里的籌碼。

他放緩了語氣，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輕染，我知道你對我好。剛才是我態度不好，別往心里去。”

夜輕染沒想到他會突然溫和下來，愣了愣，隨即臉頰微紅，點了點頭：“我不怪你。”

看著她一副被安撫住的樣子，墨楓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嘴上卻道：“時候不早了，我讓下人送你回去。”

夜輕染走后，墨楓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知道夜輕染的性子，看似嬌縱，實則心軟，只要他哄一哄，她定然會守口如瓶。但他也明白，夜長夢多，必須盡快讓允遂星點頭嫁給他，才能徹底穩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