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胡昌宏給眾人泡了茶,坐在客廳閑聊了會兒。
基本都是幾個男人在說話,討論的也都是當前熱事。
貝翎乖巧的坐在紀晟予身邊。
紀晟予全程都沒忽略她,時不時端茶拿點心遞過來。
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人的調(diào)侃。
“沒想到在外正言厲色的紀廳還有這么體貼的一面,真是難得一見呀。”
貝翎聽到這話小臉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羞澀的垂下頭,小嘴輕輕的咀嚼嘴里的點心。
紀晟予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fā)上倒是一臉坦然,揚眉微笑間透著難掩的自豪。
坐在對面的趙秉綸抬眼瞧了過來:男人意氣風(fēng)發(fā)的喜悅,女人羞澀中又帶著幸福。
內(nèi)心突然浮起淡淡的神傷,如同小蟲子啃噬著血肉般生疼。
面前突然多了杯茶,緩緩上升的熱氣模糊了他的眼神,也吹散了那股憂傷,恢復(fù)冷靜。
溫迎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溫度剛好,可以喝了。”
趙秉綸側(cè)頭看到了那張精致的臉以及綿柔的笑意。
幾乎同時,他伸手接過那杯茶:“謝謝。”
貝翎聽著兩人的對話偷偷瞟了眼。
看到溫迎親密挽著趙秉綸而他也接受的時候心情有些復(fù)雜。
九點多的時候局就散了。
紀晟予沒有直接帶貝翎回家,而是去了一座公園。
兩人沿著湖邊散步,微微涼風(fēng)迎面吹拂過來,夾帶著綠植的味道。
走了會兒,紀晟予突然問貝翎:“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飯局?”
貝翎正在神游,聽到這話倏的抬頭:“沒有啊。”
她知道今晚跟紀晟予同桌吃飯的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只能盡量保持沉默,以免說錯了話。
至于他們聊的那些話題,自己更是插不進去。
紀晟予抬手扶了下鏡框:“那在瞎琢磨什么呢?一句話也不說。”
貝翎仰頭看了眼星空。
中秋已經(jīng)過了,今天的月亮殘缺不圓,就和人生一樣:很難一直圓滿。
“在想晚上吃飯的事。”她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飯桌上的觥籌舉杯和歡聲笑語并沒有那么單純。
“你要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后可以不用參加。”紀晟予淡淡的說。
貝翎突然轉(zhuǎn)了個身,雙手背在身后,一邊倒著走一邊朝他笑:“那要是必須參加的呢?”
她參加工作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再加上許娟之前也跟她說過一些。
人一旦到了某個位置,很多事情并不能依靠自己的喜好來斷定,得適應(yīng)環(huán)境。
紀晟予雙手插兜,慢步沿著她的足跡前行:“只要你不想的事,我都會處理好。”
他說的從容不迫,語氣很平靜,沒有指天誓日的強硬。
但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堅決卻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貝翎知道,紀晟予對她好,很好很好。
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不管是多好的感情和婚姻,都需要雙方去互相付出和經(jīng)營。
就算紀晟予不需要她去學(xué)習(xí)這些,如果選擇了這個人,她認為自己有那份責(zé)任。
貝翎走到紀晟予身邊,輕盈的挽著他的胳膊,眉眼含笑的望著他。
“我知道你會處理好一切,但是我也想為你做點什么。”
紀晟予突然停下步子,轉(zhuǎn)身面對她:“我想讓你過得開心,不想讓你做不喜歡的事。”
“我只想為你遮擋風(fēng)雨,而不是帶來風(fēng)雨。”
“我明白。”貝翎仰頭直視他,透亮的眸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事情可能會讓人不開心,但如果是心甘情愿,就會變得很開心了。”
她主動握起男人的手,纖細的手指穿過男人的指間,與他十指相扣。
“你相信我好嗎?我可以做的很好的。”
紀晟予呆楞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眼睛突然酸澀濕潤起來。
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在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
“你在我這兒就是最好的,不需要做任何改變,做你自己就好。”
貝翎抬手抱住他的腰,安然的靠在他溫暖的懷里。
皎潔的月光灑在緊緊相擁的二人身上,明月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圓滿起來。
兩人在湖邊散步到十一點才開車回了家。
貝翎洗過澡上床看到了貝瑤的未接來電,立馬回了過去。
貝瑤接通的很快:“翎翎,你來京城了嘛?”
“嗯,這兩天有些事,明天你有時間嗎?想找你玩玩。”
貝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但很開心:“好啊,那明天下午逛逛,晚上再一起吃飯。”
貝翎答應(yīng)的十分利落:“好,沒問題。你沒事吧?怎么聽起來有些累。”
貝瑤寬慰的笑了聲:“沒事,就是工作太忙了,所以有些累。”
貝翎關(guān)心的提醒:“工作再忙也得注意休息啊,別把自己累倒了。”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貝瑤笑著跟她保證。
兩人剛掛電話紀晟予剛好推門進來:“跟誰打電話呢?”
貝翎放下手機:“我姐,你工作處理好了?”
跟紀晟予在一起后貝翎最大的感悟就是:領(lǐng)導(dǎo)沒有真正的假期。
即使身處外地,只要有工作,不眠不休也得處理好。
紀晟予掀開被子上了床:“好了,明天想去哪里玩?”
“你安排吧,下午我要去找我姐,晚上跟她一起吃飯。”
紀晟予抱著她趴在自己胸口:“行,那明天下午我去找我爸一趟,晚上要跟他去吃飯。”
“好。”
貝翎自然知道不會是簡簡單單的吃飯。
一群人坐下來,喝茶聊天,什么都比吃飯重要。
紀晟予洗完澡沒穿衣服,胸口很暖,貝翎趴在上面很舒服,沒一會兒就有了困意。
只不過身下的男人卻昂揚振奮。
貝翎懶的睜眼:“那么晚了,你不困么?”
紀晟予的手已經(jīng)到了極樂之地上躥下跳:“不困。”
貝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動作:“你不困我還困呢。”
下一秒,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立馬調(diào)轉(zhuǎn)過來。
紀晟予的手依舊沒有收回,俯身湊到貝翎耳邊:“你睡你的,不用動,我來就行。”
昏暗的房間里曖昧的旖旎久久沒有消散。
第二天吃過午飯紀晟予開車把貝翎送到了商場就離開了。
貝瑤過去的很早。
貝翎剛到就收到了她遞過來的奶茶:“謝謝老姐。”
貝瑤拍了她一下:“跟姐姐客氣什么。”
貝翎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這才仔細的瞧著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