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士 第一章 要講道理

“嗨，伙伴們，我想宣布一個決定，是的，我想了很久，終于在今天想把它告訴大家。”早上，趁眾人吃早飯，我咬著筷子，糾結良久，才下定決心將想法說出來。

“哈，沃特森，我的感覺是對的，這家伙今天很奇怪，神神秘秘…我說過的。”朱麗娜叉起一個肉包，沾沾醬汁，轉頭附到艾瑪耳邊笑著嘀咕起來。

“噢，你小聲點，不要讓他聽到…關于我們拿他打賭…這件事。”艾瑪小心翼翼地瞄我一眼，朝朱麗娜做個禁聲的動作，若無其事地對著包子奮斗起來，惹得朱麗娜一臉不爽。

頓時，我的額頭頂了幾條黑線。

“咳咳~我決定…”

掃了眼正在用餐的人，除兩個丫頭還未起床，朱麗娜、艾瑪，愛麗絲、3個同門師弟，以及二師兄都在埋頭吃著早餐，見沒人搭理我，弄得我尷尬不已，故意咳嗽幾下，才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瞧吧，我這個家長，現在說話，一點威信都沒有。”

我自嘲一句，清清嗓子，繼續道：“我決定，等國內的同道到齊后，去學校上學，呃，你們沒聽錯，我也沒說胡話。”

說完，我身心無比放松，望著眾人疑惑不解地表情，感慨自從來到美國，短短幾個月時間，與各種人周璇，玩勾心斗角…搞得很疲憊，就像瀾瀾說的，現在的師兄藏著一肚子壞水。

這是我的本性嗎？不，這絕對不是，我自問，自己不想活在這種勾心斗角的日子里，就比如這次去格里斐斯公園打擊鬼子的行動，本身充滿了陰暗。

哪怕最后被賜予氣運，內心也很抗拒這樣的手段。

這次打擊鬼子的玄門，嫁禍給瑪雅神教，哪怕小鬼子現在上躥下跳，喊冤都無濟于事，責任都推給了‘喪心病狂’邪惡的瑪雅神教，至于造成無數鬼子‘無辜死亡’，這成了一個不幸的事實。

其中的真相雖然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卻讓美國上層的某些人，真正忌憚我們，盡管其中的手段，我內心是排斥的，只是以這種方式警告那些不安好心的上層人物，也是一種收獲，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會少很多麻煩。

事后，鬼王帶著微虛、皓日，云陽，以及那149個‘植物人’匆匆忙忙瞬移回國內，留下明玄和他們的弟子，我安排到診所二樓，暫時住下，這兩天他們一直在那里收拾。

費夫洛當天晚上就坐著軍機從華盛頓趕來，送來道友們的證件，舉辦一個簡單的入職歡迎儀式，看到新同事們的衣著，很不情愿地拿出一筆經費，鑒于這批新同事不會說英文，又馬不停蹄地返回華盛頓，篩選會中文的文書去了…

對費夫洛帶來華盛頓上層的消息，我毫不在意，當然也不會在意，微虛返回國內后，怎么跟鬼子談交易，這對我現在的決定，并不重要。

“上學？你…是不是瘋了？噢，見鬼，沃特森，請你告訴我，我剛才聽到這混蛋說想去上學…這是幻覺，對嗎？”

楞了好一會，朱麗娜放下叉子和包子，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瞠目結舌看著我，又拍拍艾瑪的肩膀。

“這不是幻覺，是的，你說得對…他瘋了。”艾瑪也放下叉子，看了看其他人，又看看我，驚叫道：“天，難道那次UCLA的舞會…”

兩個女人相互望一眼，臉色驟變，同時吼道：“親愛的，告訴我，為什么？難道上次的UCLA舞會，遇到了讓你眷戀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聽我說…”

見到兩女同氣連枝審問的口吻，又見師兄弟幸災樂禍的眼神，我痛苦地想到，舞會那次好不容易平息兩女的怒火，現在舊事重提，而且一旁幾雙毫無同情的眼睛，我…招誰惹誰了…

深呼吸后，我嘆道：“上次跟4個老家伙提到過，關于發展道門的新想法，我認為，很有必要了解一些當今的前沿科技，這對我們道門擺脫‘神棍’、‘封建迷信’很重要，師兄，師弟們，你們認為呢？所以，不光我，幾個師弟也要有心理準備，畢竟你們也上過大學，有很好的底子。”

“哈，清弈師弟，貧道老遠聽到，你在慫恿你的師弟們去上學，老家伙我沒聽錯吧。”

這時，一身新西裝的明玄跨進大門，見他滿面紅光，想必打擊鬼子的事，讓他的心情很不錯，而且，我們為了朱麗娜幾人練習中文，大多數時直接講漢語。

這個老混蛋，肯定聽到了，我口中的‘4個老家伙’，讓我當場口呆，只是見他并沒有生氣，對著眾人禮貌地念一句：“福生無量天尊”后，毫不客氣地坐下，享用起桌上的早餐，塞了一個包子下肚，才說道：

“今日，貧道及弟子們總算安頓下來，只是，與弟子們做些日常功課外，感覺無所事事，貧道特意來跟師弟討要些差事，不知師弟如何安排？”

“無妨！大家初來乍到，總要個熟悉的過程，況且，師兄以及各位師侄，很少懂得英語交流，美國這個國度，表面上看起來繁榮昌盛，實則暗流涌動，不如這樣，我先讓杰明老哥，選幾個機靈手下，帶師侄們出去逛逛，等費夫洛選好文書后，再做安排，如何？”

我點點頭，讓這些新來的師侄整天待在房間里也不是辦法，隨即打電話給張杰明，道明用意，對方爽朗地答應下來。

“也罷，讓這些兔崽子們去見見世面也好！”

明玄撅著耳朵聽我打完電話，滿意這樣的安排，又一個包子下肚后，他也起了八卦心，看著我3個同門師弟，羨慕道：“這幾位師弟都是大學生，你們純陽一脈，這般遠見，讓貧道佩服，只是，師弟又讓他們去上學，貧道很不解。”

聽到被人贊揚，對自己當初堅持讓一些師弟去上大學這個決定很得意。

“師兄可知‘道理’二字的含義？”

這樣一問，連二師兄和師弟們都豎起耳朵。

我笑了笑，帶著傲氣的口吻，接著說：“任何事物都離不開一個‘理’字，而我們道門千百年來，誰能說清‘道’的理，故而，貧道想嘗試著講‘道’理。”

“無量天尊！道可道，非常道…”明玄放下筷子，虔誠地念起《道德經》來，背誦一段，搖著頭說：“大道無形，哪怕先賢也形容不出‘道’的含義來，師弟的決心，貧道萬分佩服，只怕…”

把先賢都擺出來，我知道，這老家伙明顯在嘲笑我不自量力，而我也沒打算陷入這種毫無意義的爭端里，繼續自顧自說道：

“宇宙是何等地壯闊，而推動宇宙運轉的力量，又是何等地神秘，貧道打坐，每每被這種神秘的力量充斥著身體靜脈和魂魄時，時常感嘆，道其實可道。”

擺擺手，阻止了明玄的反駁：“貧道覺得，古人解釋不了道，其實跟當時的科技水平有關，打個比方，古人就算發現天上的行星被一股力量推動著運轉，他根本說不出這力量是什么，哪怕他說給別人聽，以當時的知識體系，也理解不了。”

“師兄，你是說…推動宇宙運轉的力量，難道我們修煉的真元，其實就是宇宙的暗…”清峰師弟很快反應過來，跟另外2位師弟相視，忍不住驚呼起來。

“噓！你知，我知，天機不可泄露！道可道，非常道…”差點被清峰說出真相，我立即阻止，看到明玄一臉的不解，我開始裝渾賣殺，回敬一篇《道德經》

……

“噗嗤”

朱麗娜知道我開始使壞，她毫無形象地笑出聲：“難道你想去學‘天體物理學’？哈哈。”拉著她身邊的艾瑪：“聽到了嗎？這混蛋想去研究星球運動，沃特森，你覺得這個笑話怎么樣？”

艾瑪跟著笑起來。

“不，這不是笑話，而我也不想去研究見鬼的天體運動，你知道的，我在維克多維爾說過。”被兩女嘲笑，我無奈地摸摸鼻子。

“是的，我記得，你當時對遺傳基因很感興趣，哦，天吶，你想去學這個？”朱麗娜楞了楞，又笑了：“需要我幫你入學嗎？或者推薦一所美女很多的醫科大學。”

“我聽到了，你在說反話！但事實會讓你失望，這次，我要憑實力申請研究生，跟普通的學生一樣。”說到這里，我油然升起一股自信，想了想又問：

“說到維克多維爾，老戴維斯和安娜阿姨，現在怎么樣？我已經好幾天沒聽到你說起他們了。”

“好吧，道門未來的生物科學家，李，我和沃特森拭目以待。”

朱麗娜已經笑彎了腰，但聽到問起她父母，卻一本正經地答道：“噢，別提他們兩個家伙了，他們租了一個房子，農場主的兒女玩得很HIGH，天天跟那些老太太跳舞，只是老戴維斯經常抱怨不能打獵。”

“看來他們在中國玩的很開心，這是個好消息。”我翻翻白眼，無視了那句農場主的女兒。

“嗨，師父，看我拿來了什么。”

邁克興奮地跑進屋，手上拿著一疊大信封，抖了抖，上面印著NCCAOM的字樣。

“行醫資格證，終于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