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士 第五章 明玄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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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沒幾分鐘，盜文就漫天飛，我很生氣。

喃喃念叨開啟天眼的咒語，我雙眼隨之緊閉，這次開天眼，沒像第一次時降臨那種叫人絕望難忍的疼痛，也沒讓我等多久，伴著清涼的感覺，一幕熟悉的場景印入識海中，整個閣樓的擺設是多么清晰精致，明亮透徹。

‘呼’身體沒感到什么不適，我提著的心頓時松懈一些，這還不算，忐忑之中運轉‘內氣’到識海與靈臺轉一圈，‘看’到一切如舊，總算松了口氣，恩？不對勁，‘內氣’的運轉方式？

‘內氣’所過的經脈變了，沒像之前那樣，要經過許多彎彎繞繞的經脈后到達這里，而是…而是像全副武裝的人在荊棘縱深的山林中，一路斬荊劈棘直線前進啊！額！是了，我這才想起，上午在鋪子里頭夢到‘淑芳’與我告別時，為打破身體的束縛，我強行逆轉打通‘內氣’在丹田與識海靈臺近乎直線的運轉路線呀。

那時由于悲傷過度，沒去在意，當時不管不顧，現在回想起真讓我毛骨悚然，怎么能那么沖動呢，身體，身體千萬別出狀況啊，于是乎立馬先檢查下身體狀況，我可不想在引動‘牽魂密術’時，由于身體原因失敗，甚至連自己的小命也給搭上。

意念細心地控制‘內氣’在新的循環經脈中，小心翼翼緩慢地前進著，生怕一不留心小命玩完，我突然發現，蘊含著龐大生機的‘內氣’流淌過經脈時，被強行打破撐開所受創傷的經脈，在生機勃勃的‘內氣’滋養下緩緩地修復著，心中一喜，膽子一大，加快引導‘內氣’的運轉速度，恩，一個循環，非常完美，特別是‘內氣’進入靈臺時，被‘命魂’吸收了大部分，‘命魂’也隨之得到補充。

好，太好了，只要‘內氣’能源源不斷地補充供應‘命魂’的消耗，那豈不是說，我開天眼的時間大大延長了，至于會不會造成身體元氣虧虛，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那次在藥房買了大量的‘胡蘿卜’，大不了之后再熬成湯，喝他一段時日，于小命比起來，味道再苦也能忍受啊。

一時我的思緒飛快地衡量著得失，最后堅定的信念使我沖破一切枷鎖，用一句流行的話，叫做破罐子破摔，管他娘哩去，往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思緒很快，過程只是剎那間，身體無礙，值得欣喜，甚至運轉‘內氣’時，就像放.尿一樣輕松，恩，愉悅！體內長年累月聚攏起來，毫無利用的元氣在快速煉化，化作‘內氣’。

天…天啊，這種速度，我之前是不敢想象的，但對于身體中龐大累積的元氣來說，這種煉化速度還是顯得微不足道，不過，似乎，當我‘內氣’運轉幾個循環后，它本能的在新的循環經脈中自主運轉，‘內氣’果真源源不斷地化作給養供給‘命魂’。

哈，太棒了，瞬間我的底氣十足，信心滿懷啊，哦，娘的，不能浪費時間了，‘牽魂術’已經發動，天眼像個無底洞，時時刻刻在消耗我的元氣，我的元氣不是無限的，所以我耗不起，得趕緊！強壓下心中的喜悅，欲去陽臺高嘶一聲發泄心底暢快的沖動，老老實實地集中神念，在天眼下，專心致志地‘盯看’擺在地毯上的頭發。

‘凝視’幾秒，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場景轉換，嚇，灰蒙蒙地天空，灰蒙蒙地大地，甚至連空氣都是灰蒙蒙地，萬籟寂靜，好似看一部無聲電影，我甩甩昏沉沉的腦袋，雙目四下掃蕩，這…這是哪里？我怎么會身處這樣一個，恩，很古怪的地方啊。

由近及遠，一望無際，四周毫無植被可言，遠近一個個突起的山丘是那么顯眼，光凸凸地，比之和尚的腦袋更加徹底。啊！忽然一股刺骨寒風吹來，風蕭蕭，好象連空氣也承受不住這股寒意，畏懼嘶吼，一陣鬼哭狼嚎，我渾身上下哆嗦了好一會兒，我去。

真他媽見鬼，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難道要我穿過這片地兒，雙目再次嘹望，天地連成一線，沒有盡頭，莫非‘淑芳’她身處在這兒的某個地方？可這鬼地方，大的無邊無際，別說尋個人，就連尋座山丘也是大海撈針，叫我怎么找？我該怎么辦？

啊！…一陣陣絕望的嘶喊聲，像顆流星雨般劃破了天際，使得這寂靜的空間顫抖，傳的老遠，老遠，或許‘淑芳’她在某處聽到我的聲音，無奈夾雜著悲劇的嘶喊叫了好一會兒，并沒有人，甚至動物被驚擾到，我絕望地發現別說去尋人，就是連回去似乎也成了絕路。

正當我進退兩難間，忽然一聲宛如轟雷的暴喝從四面八方匯集，飄入我耳中，心中頓時一喜，一對眸子隨即四處掃蕩，欲要將聲音的主人尋到，然后，向他問路哩。不過聽到話音中表達的含義，似乎不友好唉：

“嗨，禿那小道士，莫要大呼小叫，汝到此地做撒？快快離去，否則休怪本神君按律執法，將爾捉拿問罪，還不快滾，哼…”

哼聲很重，猶如夏天里的一記響雷，又在空氣中回蕩好久，震得我耳鳴悠長，意識體欲要消散，驚鄂片刻，我才回籠意識，對來人的法力深深忌憚，身陷絕地卻又不得對他作出一番恭敬模樣，對著前方彎身作鞠，擺足道人間小輩的禮儀。

道人對禮看的很重，不能讓他認為我不懂禮數，那就不妙了，更何況他自稱神君，這個名頭好大，嚇得我雙腿直打哆嗦，心里頭仔細地組織下語句與語氣，才學著他的口吻答道：

“神君莫怪，小子有禮了，小子初到此地，以為身陷絕境，心中驚恐不安，方才惟有發泄一暢，驚擾到神君，小子惶恐，請神君息怒、恕罪！敢問神君可否現身一見？小子我疑惑彷徨，恭請屈尊助我解惑，小子感激不盡。”

啊！一通話說得我舌頭都要打彎了，說完我又對著前方深深一鞠，嘿，難得遇到一‘活人’，我怎么能放過呢，小輩姿態做得齊全，他神君老人家該不會為難我一個小輩吧，傳出去丟的可不是我的臉啊，心里美滋滋地想著，要是他能告訴我一切那該多好啊。

果然，我一通話說罷，神君他的語氣沒那么冰冷，卻也不算熱乎，很公式化的音節從四面八方涌來：

“也罷，既然汝不知此地是何處，多說無益，不知者不罪，本神君且饒你一回，待吾施展法力，開啟通道，爾何處來，自何處去，莫要回頭再來，否則，天規律法，怪不得本君無情…”

四面八方匯集來的聲音猶如重錘，字字錘打在我心窩子上，神君說著，我雙眼逐漸瞪大，因為，前方的氣流變得躁動，空間慢慢地扭轉，漸漸地形成一個‘黑洞’，‘黑洞’又慢慢膨脹，我的心當下大急，費了好大力氣施展密術‘牽魂’，且不說我的損失，無功而返可不是我的個性，于是連忙喊話，欲將此行目的道出，以阻止他的舉動：

“神君且慢動手，聽小子一言，（我喊話一出，黑洞停止膨脹）小子我實不知為何到了此地，且不曉此地稱何名甚，實乃施展師門密法時，渾然而來，至于施法，小子自有苦忠，待我一一道來，神君若能助我解惑，自然手到擒來，您可否現身一見？”

見‘黑洞’慢慢消散，甚至前方的空間停止波動，片息后一切恢復如常。嘿，我心中大樂，一時那個得意啊，管你是神君，還是神經，只要你肯聽，以我在世間練就的腹黑，到時候，您神君大人還不得給我乖乖地賣力，哼哼，一時間啊，我竟忘了面對是怎么樣的存在，還在背地里打著小算盤，算計人家哩。

在我得意昂首時，前方一陣波動，突現一模糊身影，數個呼吸后，身影凝實，嚇，來人體貌若張飛，哦，非常魁梧，一張臉啊都是胡渣子，一身武官官袍（姑且說是武官吧），一頂如‘朱朝’官員的官帽，戴在他頭上顯得很滑稽，兩只小眼睛看著我時，時而轱轆轉動，哈，我他娘的真想抱著肚皮翻在地上大笑一通。

神君盯著我一陣，惹得我心中忐忑不安，畢竟底氣不足，要比地位，人家是天官；要比法力，眼前這貨隨便一下，我就嗝屁了，我能有什么？只憑我那足智多謀的腦瓜子，若還不行，我他媽的只能賄賂他老兄，話說，這貨能被我拉下水么？這個問題要仔細研究、研究…正當我思緒神游天外，眼前的神君開口詢問：

“小子，好無禮，見到本君真面目，亦不行禮，賊眼亂轉做甚？莫非本君入不得爾眼？哼！眼下如你所愿，本君以示真面目，汝還不將前因后果道來，難不成非要吾動用天規律法，將你擒下，還不老實交代？”

嚇，我連忙對他再次行了大禮，他才滿意點頭，小心翼翼地組織好語言，靠！古語真別扭，心里譏罵一聲，才誠懇地娓娓道來：

“請神君恕罪，方才看到神君真面目，見您虎背熊腰，氣壯如牛，法力通天，佩服，小子被您深深地折服，以至呆木相視，勿怪…還請您稍安，待我道來…”

我如實地將此行的目的與稀哩糊涂地到了此地的事，全部像倒豆子般說給他聽，說到最后，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幾近拉著他的手，可憐巴巴地哀求：

“神君此言差矣，天規無情，縱有人情在啊，請大人您發慈悲，滿足小子這一愿望，可好？日后我定供奉你幾許…”

這話聽得神君大笑，笑說他乃是天官，有豐厚的俸祿，人間各處有供奉他的廟宇，他要計較我這一點蠅頭小利做什么…

好吧，我又錯了，賄賂不通，聽聽人家說的，娘的，他可相當于捧著金飯碗的公務員，有許多私人小金庫，平日里還能拿著公款到處消遣巡游，牛，這職位真的好牛，如果他不是天官神君，我真想問他，報考天官需要什么條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