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到他的軀體那去,由我來復活他,然后殺了他!”
守村鬼的語氣森然,提著人頭的手臂再次隱去,恢復成了獨臂的模樣,“我這個狀態(tài)實力太弱,而我要去的地方太過危險,貿(mào)然靠近只會被對方感知,只能借助你的藏匿之法,潛入進去。”
“那個位置在哪?”
凌伊山問道。
“懸棺山!”
凌伊山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沒想到自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要去和懸棺山碰一碰。
不過想來也是,這次的事件明顯是懸棺山一手策劃,那么守村鬼兒子的軀體在對方手上也不足為奇。
“行,我答應你。”
凌伊山非常干脆地答應下來。
之前他不敢靠近那個地方是因為實力低微,擔心被流彈給弄死了。
但現(xiàn)在有著守村鬼這個大佬帶隊,凌伊山瞬間支棱起來。
凌伊山又繼續(xù)問道:“怎么帶你進去?”
守村鬼聞言指了指凌伊山的鬼瞳,開口道:“我進入你的鬼瞳之中就行,不過需要你放開禁制。”
凌伊山點點頭,表示了解。
“那行,等會可能會有一點痛,你放松一點。”
守村鬼話音剛落。
就在凌伊山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守村鬼直接化作一團黑霧涌入到了凌伊山的通幽鬼瞳。
“嘶!!!”
凌伊山倒吸了一口涼氣,恐怖的疼痛感襲來,讓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直接戳爆了一樣。
這叫有點痛?!
擔心驚擾到廟宇中的林挽晴等人,凌伊山也不敢痛呼出聲,只能咬緊牙關死死忍受。
好在這個過程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凌伊山捂著眼睛,大口地喘著粗氣,緊握的雙手都因用力過猛,指甲嵌入其中流出鮮血。
時間緊任務重,以免柳九等人被懸棺山活活打死,凌伊山必須立即出發(fā)。
臨走之前,凌伊山還把白綾和鬼新娘等一眾鬼物留了下來,在廟宇的四周警戒,保護廟宇中人的安全。
“老大,一定要小心喵!”
白綾淚眼婆娑地看著凌伊山,在煉化了鬼虎皮和一部分羅漢伏虎臂的力量后,她現(xiàn)在的境界已經(jīng)來到了結丹境初期,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但面對凌伊山接下來要去的戰(zhàn)場,還是有點不夠看。
“白綾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打不過的厲害角色,你就帶著林挽晴快些跑路,讓鬼新娘她們墊后!”
凌伊山摸著小貓頭,小心叮囑起來。
好在一旁的鬼新娘等鬼沒有神智,不然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要開始鬧了。
“記住了喵!”
看著一臉認真的白綾,凌伊山點了點頭。
顧客已入艙,安保問題也解決了,凌伊山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gOgOgO,出發(fā)嘍!”
凌伊山哼著小曲,將樓小蓮喚了出來,對方的實力強于凌伊山,比起他御劍的速度更快。
而相對于樓小蓮,樓小幽又更快。
切換完人格之后,樓小幽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鬧騰的時候,直接就騰起了一團陰云,載著凌伊山飛快地向著懸棺山飛去。
浮于天空,正在向著龍牙寨逼近的懸棺山之上。
鬼殤立于山頭,看著腳下的陰兵大軍,沉默不語,而在他的身后,正站著五位元嬰境。
除了毒蟾、赤鬼、黑刀三位供奉之外,還有兩位生面孔,而他們臉上并沒有戴著懸棺山標志性的黑棺面具,顯然是外宗之人。
一人帶著白色骷髏面具,一人帶著描繪著牡丹花的面具,既然是元嬰境,二位自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二位都是宗主,分別來自于白骨墳和百花谷。
他們的站位遠離懸棺山的眾人,對于他們滿是敵意。
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二位是被迫自愿參加的這次進攻龍牙寨的行動。
雖然平時有點小摩擦,但他們二位可不敢像懸棺山這樣公然發(fā)起進攻,因此在對方邀請自己等人的時候他們是拒絕的。
但懸棺山并非講理之人,除了二位元嬰境宗主,其余門人盡數(shù)被陰兵斬殺啃食殆盡。
多年基業(yè)被毀,他們?nèi)绾尾缓蕖?/p>
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身中鬼殤的詛咒,早已身不由己。
對于身后的兩位元嬰境那**裸的殺意,鬼殤選擇了無視。
“鬼殤,事情做得這么絕,你就不怕之后龍國那邊清算你嗎?”
哪怕言語中滿是恨意,但牡丹的聲音依舊千嬌百媚,她的媚意是刻在骨子里的,渾然天成,光是聲音就能讓人爽到極點,直接墜毀。
如今卻淪為了階下囚,這一幕不知道被多少的無道者夢中幻想過。
只可惜鬼殤不好女色,或者說繁殖**很低,因此完全無視了對方的魅力,這讓牡丹更不爽起來。
“清算?沒人能清算我,老天爺也不行。”
鬼殤的話極為狂妄,語氣卻極為平靜。
多年的經(jīng)營,他早就摸清楚了一些內(nèi)部消息。
就比如,在從鬼市借出那位無頭鬼物的時候,靈境的入口和出口都會產(chǎn)生波動。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鬼殤身為實用主義者,能用就行,什么原理他根本不在乎。
“柳九也不行?”
白骨墳宗主的聲音冷漠,語調(diào)平穩(wěn),如果真的要給眼前的這位鬼殤挑個對手的話,唯有龍牙寨同為化神境的柳九。
“柳九啊。”
聽到柳九的名字,鬼殤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懷念,難得笑著說道:“床上不行,打架嘛,他更不行。”
白骨墳宗主:?
百花宗宗主:?
三位供奉:?
“你不是男的嗎?!”
牡丹語氣驚疑不定,沒想到竟然能吃到兩位化神境的驚天大瓜,這讓她連仇恨都暫時壓了下去。
他們什么時候攪在一起去的?!
能聽到這種大瓜,哪怕是死也值回票價了!
“偶爾是吧。”
平時鬼殤或許并不會搭理他們,但此情此景,一想到接下來要與柳九決一死戰(zhàn),他莫名地想要將這些事說給別人聽。
“當年我還未成長起來時,曾經(jīng)和他一起拜入同一個師門,我們二人也曾經(jīng)有過一段露水之緣,但最終還是勞燕分飛。”
“移情別戀,還是說雙方家長不同意,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
白骨墳宗主腦海中突然腦補出了一大段的狗血劇情,與冷漠酷拽的外表不同,他其實對于這類八卦極為上心,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悶騷。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狗血,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只是恰好短暫地交匯而已。”
想到了以前自己玩毒惹出了亂子,對方跟在后面救人擦屁股的時光,鬼殤的語氣也難得愉悅起來。
“柳九啊柳九,你要是不在這龍牙寨多好,偏偏在這個時候留下來,還要我親自殺你。”
柳九一般都是在入口處的駐地待命,但最近一段時間卻一反常態(tài)地在龍牙寨駐守,讓鬼殤有些猝不及防,畢竟非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跟一位化神境強者交手。
但他不知道的是,柳九之所以會在這段時間留在龍牙寨,都是因為他讓凌伊山中咒,而對方則是想要第一時間為凌伊山治療。
鬼殤輕聲喃喃道,嘴上說著可惜,但語氣中卻逐漸變得興奮。
他覺得能收集到老情人的尸體倒也不錯,以后還能穿著玩玩。
“啊,說曹操曹操到。”
鬼殤的目光看向了遠處,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