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火?不,有點區別,有點意思。”
寧曜看著凌伊山手中的萬兵驚鳳炎,眉頭一挑,心中暗道有趣。
但很快寧曜的瞳孔驟然一縮。
因為凌伊山手里的那塊幻焰虹石竟然已經變為了藍色,而且顏色十分均勻,完全沒有色差。
“不兒,假的吧?!這么快?!”
寧曜也不顧幻焰虹石還未冷卻,直接拿了過來,在手里仔細端詳,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凌伊山。
通過對方那還有些生疏的運轉方式,他很清楚凌伊山之前并沒有學過這門控火法,但偏偏就成了。
在寧曜的眼里,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人,剛站起來,就以極為扭曲的姿勢,跌跌撞撞地打破了世界記錄。
這玩意能是個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一個萬中無一的控火奇才?”
凌伊山一臉嚴肅且認真地說道。
“不,沒有萬中無一那么差。”
寧曜搖了搖頭,隨后又沉思起來。
見此凌伊山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希望對方能自我開導。
畢竟他的情況有點特殊。
或者說是他的萬兵驚鳳炎有點特殊。
在被他山簡復制之后,萬兵驚鳳炎就算是成為了他的本命法寶。
既然是本命法寶,這就讓凌伊山天然對其有著恐怖的掌控力,而本身他山簡的“來財”效果讓他對于法寶的掌控力又有提升。
因此與其說凌伊山是在控火,倒不如說是在催動自己的本命法寶。
而神御心爐法則是錦上添花的作用,相當于同時使用著御寶和控火,讓其在萬兵驚鳳炎的掌控上再次提升。
換句話說,凌伊山雖然控火法門的掌握上還有些缺陷,但先天的強大數值彌補了這一部分。
他是一個天生的數值怪。
好在并沒有多久,寧曜就將自我開導好了。
伊沁梅那個恐怖的莽子肯定沒有這樣的天賦,肯定是主上的基因在起作用。
主上牛逼!
畢竟是萬寶魔尊的種,天賦好上億點點倒也不足為奇。
而且搞不好是他在教人方面確實有點天賦,這才能激發出對方的潛能。
“咳咳,不錯,賢侄,在控火一道上,你也算是入門了。”
“當然,平時還是要勤加修煉神御心爐法才是,莫要驕傲自滿。”
“我們可以開始繼續下一個環節了。”
寧曜輕咳了兩聲,調整好心態,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嘞,師傅。”
凌伊山點頭,表情倒是平常,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有任何的驕傲。
他的掛開得太多了,這才哪到哪兒,他的心理閾值已經被拉到很高了。
但該爽還是爽,下次他還要開。
在對凌伊山的天賦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后,寧曜也放開了來。
他直接給凌伊山傳授了一種特殊的符文。
金銳符,是法器中常見的一種基礎符文,在銘刻到法器中后,只要通過靈氣激活,就能提高武器的鋒利程度。
“無論是符箓,還是法器法寶中的銘刻,本質上都是“借”,調動借取天地之力或者符文本身的力量,來增強己身。”
寧曜侃侃而談,隨后以手作筆,以靈氣為墨,在一張白紙上刻下了鋒銳符,待最后一筆完成之后,金光閃動。
他雙手夾著白紙猛地劃過一旁的木板,木板應聲被切成兩段。
“正因為是借,哪怕是水靈根的修士也能使用火屬性的法術,當然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隨后他又傳授了凌伊山一套名為乾坤踏地樁的特殊樁功用于在鍛造的時候穩住身形,以及一套基礎錘法。
在寧曜看來,只有腳穩才能錘穩,而錘穩之后,才能鍛造出合格的兵器。
一次性將控火、鍛打、刻印三個主要步驟都給凌伊山布置任務之后,寧曜眼看天色不早了就讓對方回家。
之后每天放學都要過來和他學習煉器。
凌伊山點頭應聲,剛到門口就發現二女正蹲在一起說悄悄話。
“你們倆在看什么呢?”
凌伊山也湊了過去,蹲下來,好奇問道。
“哦,我們在聊最近的同城熱搜,第二名可不得了。”
李曦瑤看著凌伊山湊了過來,就將手機上的內容展示給了凌伊山,“臨江市的一位著名古董收藏家家里被洗劫了,丟了某個藏品,那人用一億高價懸賞那位盜賊,要把自己的收藏給追回來。”
“一億啊,那確實不少了。”
凌伊山點頭,雖然網上動不動就刷到什么天價古董,但實際上能以億為單位的寶貝絕對少之又少,就算有,大部分也見不得光。
“那人丟的是什么東西?法寶殘片?”
凌伊山好奇問道,這種級別,應該跟修仙界有關了吧。
“不是嗷,聽說是一件凡俗瓷器。”
李曦瑤又向凌伊山展示了一張圖片,畫面上是一個做工精美的瓷器花瓶,“不過據說是當年青羅龍母臺初建時期,官窯專門燒制的,收藏價值很高。”
凌伊山盯著圖片上的花瓶,眉頭微皺,因為圖片上刻畫的分明就是他們在博物館中看到的那位水道強者誅殺江域群妖的事跡。
但這上面卻有些許不同,那位強者的正臉也畫了進去,而對方并沒有在意江面上那無數的各種水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水面之下。
水面之下似乎隱約藏著一只龐然大物的身影。
這種巧合讓凌伊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有著被做局的感覺。
但很快凌伊山就釋然了。
這里可不是靈境,乃是龍國本土,高手如云,若有來犯,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他一個小筑基操心什么。
“對了,這種重量級新聞都是第二,那同城熱搜第一是什么?”
凌伊山隨口問道。
“哦,是你后空翻的鬼畜視頻。”
李曦瑤一臉玩味,拍了拍凌伊山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十三,可以嗷,現在都成大網紅了,就連一億懸賞都干不過你。”
“無所謂,黑紅也是紅,到時候混不下去了還能褲襠放鞭炮恰個飯。”
凌伊山對此倒是喜聞樂見,名聲而已。
就在三人邊走邊聊的時候,門口處突然來了一位穿著黑色工裝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但眼睛很亮。
他剛進門就來到了那幅神戟鎮水圖下駐足觀賞,看得極為認真。
當三人走遠之后,那人回過頭看了凌伊山一眼。
“嘖,沒想到在這里又見面了。”
摩挲著腰間掛著的骨笛,他暗暗苦惱,“上次在下水道也是,莫非這小子和我八字不合?”
不過好在他的情報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
因為在神戟鎮水圖上,他能很清楚地看到,戟刃缺少了一小塊。
而他正好知道缺的那一塊戟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