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已經辦完了,凌伊山倒也不急著走,跟著池心虎還能搭個順風車。
將身后的哈基虎當做肉墊,凌伊山就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同時和池心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聊天的內容大多都是一些現代常識,但很快話題就被引到了凌伊山身上。
“你竟然是異靈根,能看看嗎?”
聽到凌伊山的靈根是稀有的異靈根之后,池心虎頓時來了興趣。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凌伊山抬手運轉起了一絲靈力。
看著眼前那白金色的特殊靈氣,池心虎的眼中滿是震驚,失聲道:“你竟然是罡靈根?!”
“池前輩以前見過?”
凌伊山眉頭一挑,他這靈根市面上可沒有資料,不過一想到對方是百年前的金丹修士,沒準真知道些什么。
“不,我沒見過這靈根,只是在宗門古籍上看到過,似乎宗門的某位前輩曾見過罡靈根,然后記載下來。”
池心虎看著眼前的白金色靈氣,眼中多了幾分癡迷,越是修煉者越是看重靈根品質,尤其是她這種守舊派。
不像龍國推行普及全民教育,以前的各個宗門資源有限,只會投入到那些天賦卓越之人,其余的平庸弟子只能在底層不斷提供養分。
“可惜,若是宗門還在,師父一定會收你入門做我的小師弟。”
池心虎有些感慨,他們宗門的傳承功法大多集中在金屬性,與凌伊山的罡靈根相近,努力培養一番估計也能成就一位絕世天才。
“前輩的宗門是?”
凌伊山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金煞虎心宗,乃是當時一流的宗門。”
池心虎臉上帶上了一絲驕傲,但這份驕傲又很快消散,嘆了一口氣,多了幾分惆悵,“不過我出關之后發現宗門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了殘垣斷壁,也不知道師父師兄師姐他們可還安好。”
“前輩倒也不用太著急,等修協的人來了問問他們就知道了,畢竟龍國境內的正規修仙宗門他們都有登記在案,興許現在在哪個大學里面教書呢。”
凌伊山看著神色有些黯然的池心虎輕聲安慰起來。
“嗯,那就借小友吉言了,等到時候找到了宗門,要不要入我們門派?到時候我罩著你。”
雖然不知道凌伊山口中的大學是什么意思,但池心虎的心中還是輕松不少,原本因為翻天覆地的世界感到陌生,又因為宗門消失而有些不安,好在遇到的第一個人古道熱腸,讓她情不自禁發出邀請。
“恐怕不行,我學籍和檔案還在臨江二中,不能加入其他宗門。”
凌伊山撓了撓頭,謝絕了池心虎的好意。
“那好吧,不過我既然受了你的幫忙,作為長輩自然也不能沒有表示。”
池心虎有些失望,她其實根本不懂凌伊山說的什么,只當是對方已經有了宗門。
話音剛落,她手掌平攤,隨后寶光乍顯,一張流光溢彩的畫卷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池心虎將畫卷展開,上面露出各種靈池仙山,日月輪轉,其中還有諸多仙禽異獸在其中奔騰,好似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那只原本安安靜靜的駁獸也化作光點遁入其中,隨后池心虎在畫卷之上細細打量,最終鎖定了目標,手指點在了樹上的一只白猿上。
剎那間白猿化作油墨,落入她的指尖,隨后她屈指一彈,就落在了凌伊山的手臂之上,化作了一只白猿紋身,看上去栩栩如生,好似要蹦出來。
“我專修畫道,如今就送你一張白猿畫紋,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主動激發,可以打出媲美金丹境的一擊,助你退敵。”
池心虎看著臉上滿是驚奇,不斷撫摸手臂的凌伊山,眼中多了幾分笑意和驕傲。
“唉,前輩,這禮物我不能收。”
就在這時,凌伊山嘆了一口氣,突然拒絕了池心虎,讓后者的臉上頓時有些僵硬,語氣也冷了下來,“哼,怎么,難道是看不上我這手藝?”
“不,倒也不是這個理由。”
看著對方有些不高興,凌伊山有些無奈,連忙解釋起來,“我現在只是一位學生,而且還只是煉氣境,持有這種大范圍殺傷性一次性法術的話,需要跟有關部門報備,到時候還得麻煩前輩您去做擔保人。”
“這現代社會的規矩真多,凈是些難懂的東西。”
池心虎嘖了一聲,忍不住開始吐槽起來。
不過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看到凌伊山說得情真意切,心中氣也消了大半,將那白猿畫紋收回,隨后像是賭氣一樣,在凌伊山的手臂之上畫了一只烏龜。
“防御性的墨甲靈龜畫紋總沒問題了吧?”
“嘿嘿,沒問題,多謝前輩賜寶。”
凌伊山看著小臂之上那只漆黑神異的披甲巨龜,連忙拱手道謝,這可是能擋金丹境攻擊的好玩意,市面上類似功效的靈符每一張都價值不菲,動輒百萬。
他也沒想到,只是簡單做個委托,竟然還遇到了貴人。
就在這時,天邊傳來了破空聲,一艘五十米長的靈舟飛了過來,周身云彩飄飄,仙氣十足。
果然是看人下菜碟,為了所謂的金丹境修士,修協也算是做足了排場。
凌伊山看得暗暗咋舌。
隨后池心虎就被專人請上了靈舟,凌伊山作為協助的熱心群眾,也順帶著上了靈舟。
池心虎被工作人員帶去了船艙,而他則是留在甲板上。
“沒想到我連飛機都沒坐過,就先坐上靈舟了。”
凌伊山看著由靈木雕刻,船身刻滿靈文陣法的寶船破空飛行,心中有些感慨。
靈舟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一行人就到達了市修協。
在被塞了一萬塊的好處費后,沒自己什么事的凌伊山就單手提溜著哈基虎去交付委托,總算是完成了修仙者的注冊。
隨后他立馬下單,將那本心心念念的玉皮術給買了下來,除了靈武之外,凌伊山還買了一些能加快修行的配套玉化液,前前后后花了二十二萬,原本鼓鼓囊囊的錢包頓時癟了下來。
“這錢可真不經花啊。”
凌伊山感慨了一句,隨后就回家專心鉆研起了這門新到手的靈武。
在充實的修煉和打工消磨下,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就當凌伊山準備繼續鉆研玉皮術時,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過來。
“歪,哪位?”
“是凌伊山嗎?我是池心虎,我想和你見一面。”
池心虎?她找自己干什么?
凌伊山心中有些疑惑,但想了想還是出門與對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