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照想說我想回國去看看她,看著南桑和小鹿似的干凈眼睛沒說出口。
南桑年紀雖然小,但真的很喜歡他,不然不會學業不要了,不遠萬里和他來了雪城,梁照不想傷她,最后低頭什么都沒說。
飯后互道晚安,各回各的房間睡覺。
隔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南桑起來,燒水煮粥,給還沒醒的梁照留了字條,斜挎包出門去等公交。
雪城地處偏僻,來往臨城學校的車只有兩班,早上五點半一班,下午三點一班。
南桑在站臺默默的等,待公交車來到后上去,在靠近車門的地方坐下,把圍巾圍好,手在口袋里握緊防身的匕首。
地處偏僻代表法律不健全,南桑從小膽子就小,因為膽子小,跟著戒心就重,在異國他鄉很會保護自己。
可再會保護自己,還是有點怕,尤其是怕從前天開始出現在下一站的一個男人。
人高馬大卻很猥瑣,眼神灼灼,坐在后面,總是若有若無的朝南桑瞄。
南桑抿唇,默默的盯著公交車的車門。
在下一站車門開啟后握緊了匕首,那個男人上來了,慣性的朝坐在門口的南桑掃了眼。
南桑眨眨眼,男人走近,接著在她身邊站著了,沖南桑漏出一個很詭異的笑。
南桑心臟悄無聲息的提到了嗓子眼。
“讓讓。”
很拗口的本地話,但是聲音很冷。
南桑微怔,看見憑空出現的余少亭愣住。
余少亭長相很漂亮,笑起來有些甜蜜,不笑壓低眉眼的時候看著就像南桑形容的花斑蛇,而且個子高,雖不過十九,氣場卻很冷冽。
南桑被嚇了一下。
那男人也被嚇了一下,然后讓開了。
余少亭在南桑身邊停住,咳了咳,聲音很低:“好巧。”
南桑也覺得巧,點了點頭:“好巧。”
余少亭站了不過幾秒,在南桑身后兩個座位坐下了。
過了會在南桑后面說話:“你去哪啊。”
“上學。”
無話可說了。
南桑卻莫名其妙沒了這兩天的緊繃。
因為余少亭雖然可怕,也欺負女孩子,但是比那個男人強多了。
南桑靠著椅背,手從口袋里的匕首上松開,掏出包里的書在車里背英文單詞。
一個小時的車程。
下車沿著路朝沒開門的學校走。
走了幾步回頭,看見余少亭皺眉:“你在跟著我嗎?”
“不是。”余少亭咳了咳,聲音不大,很輕:“順路。”
南桑錯身:“要不你先走。”
她有點怕。
這兩天巧合太多了。
余少亭先走了,在前面,背脊挺直,步子不大。
南桑尷尬的發現自己小人了,真的是順路。
而且……
南桑:“你來我們學校干什么呀?”
余少亭抿唇:“我……我家想在這個城市投個項目,讓我來這個學校上學。”
南桑歪了歪腦袋:“你確定?”
說著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附近方圓百里只有這一個大學,說是大學,更像是簡陋的高校。
余少亭高中成績中等往上不假,但可是憑著一個奧數比賽保送清北的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