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里,二弟被男主私生粉潑了硫酸,容貌盡毀,最后郁郁而終。
白夢仿佛已經看到了,白凌飛被硫酸潑滿全身,躺在地上痛苦不已地求救的樣子。
她駭得臉色發白,一邊嘴里喊著:
“小心這個人!快抓住他!”
一邊左右看看,抓起了墻角一塊厚實的道具木板拎在了手里。
聽到她的喊聲,工作室門外的保安發現了不對勁,快速對著手中的對講機講了一句就過來摁人,眼看已經要抓住口罩男的胳膊了。
但那個口罩男動作更快,他迅速把瓶子換到了另一只手上,沒有任何猶豫就朝著白凌飛潑了過來。
“白老師小心!”
助理安晨驚呼一聲。
躲閃已經來不及。
白凌飛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死死地閉上眼睛,根本不敢接受自己可能被毀容的殘酷事實。
硫酸那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
白夢如同獵豹般敏捷,迅速提著木板舉著就沖了過來,剛好擋住了飛濺過來的液體。
濃硫酸接觸到木板,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還有隱隱的白煙。
“?。?!”
一旁的安晨看到這一幕大聲的尖叫起來。
此時大家都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很顯然,這是沖著讓白凌飛毀容來的。
事情發生在轉瞬之間,口罩男已經被幾個保安制服,結結實實地摁在了地上。
跟在白凌風身后的安晨簡直被嚇傻了,第一時間就沖到了他身邊問:
“白老師,你沒事吧?”
她驚魂未定,緊張地幫白凌飛檢查后才松了口氣:
“這瘋子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吧,太可怕了,還好白老師你安然無恙!”
緊接著,安晨又看向白夢,“剛才真是謝謝你!”
這女孩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出手卻是毫不含糊,真是又聰慧又勇敢。
“不過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白夢扔掉手里的木板,“不用客氣,應該的?!?/p>
“我是他姐姐?!?/p>
白夢指了指險些被毀容,還處在懵逼狀態的白凌飛。
姐姐?
安晨聞言皺起眉頭。
這不知哪來的年輕小姑娘居然敢冒充白老師的姐姐?!
難道她不知道白老師的姐姐就是他的禁忌,是不許人隨便提起的嗎?
再敢胡言亂語,恐怕她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
回過神來的白凌飛,滿身桀驁的戾氣,冷眉冷眼地望過來。
“你到底哪位?”
白夢對上他那探究的目光,感到不悅:
“我是你姐??!你傻啦?”
白凌飛卻露出一臉的懷疑,冷笑:
“呵~我姐?我姐早就死了!你不會是那些私生飯吧!”
白夢眨眨眼:“說什么呢,我不是什么私生飯!我真的是你姐,你再好好看看,你不認識姐了?”
豈料聽到這話,白凌飛的目光中懷疑的神色越來越濃。
“我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年紀輕輕不做些正經事,天天追著藝人跑,難道能當飯吃嗎?是不是追星追得走火入魔了?快走開!”
白夢臉上的笑一僵。
“白凌飛,我真是你姐——白夢,我……”
“住口!”
白凌飛以為對方是長得和姐姐像,故意引起他注意的私生飯,聲音冷沉道:
“就憑你,也想取代我姐的位置?可你既沒有她好看,智慧也不及她千分之一。”
“……”
見她不說話,白凌飛看著她,視線上下打量一番。
嗤笑道:“打扮得比我奶奶還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還敢來冒充我姐?”
他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人不要去追求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與其抱著一夜飛上枝頭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多提升自己。我建議你先去查查有沒有帕金森和羊癲瘋?!?/p>
白夢:“???”我忍。
白凌飛狹長的丹鳳眼瞇起,帶著迫人的寒意盯著她:
“以后看清楚了,不要隨便來認親,如果近視度數太高,我的工作室可以出錢給你做手術?!?/p>
然后他又轉身對安晨交代道:
“我不希望下次還有不三不四的人,想要靠近我?!?/p>
聽到這最后一句,白夢簡直要氣炸了。
二弟什么時候變成這副樣子了?
居然這樣毫無口德的去說一個女孩子,太不好了!
雖然如果真的是私生飯也有錯,但是不應該先勸導對方不要這樣,說不聽再報警嗎?
怎么可以這樣毒舌一個女孩子?
何況還是剛剛救過他的恩人!
“好啊,混賬東西,你長出息了是不是?”
白夢忍無可忍,無視對面男人震驚的目光,狠掐住他的臉頰肉。
“白凌飛,你可真是能耐??!說話這么毒舌,早上沒刷牙是不是?”
“還敢對你姐指桑罵槐,我看你是皮癢了!”
她正罵著,卻在下一刻,被猛地瞪大了雙眼的男人一把抱住。
“姐姐!”
白凌飛這聲喊出來,帶著哭腔,含著思念,千回百轉,如泣如訴:“我好想你!”
這熟悉的打人姿勢,不大不小的掐臉力道。
他可以確定,是他的親姐無疑!
懷中的人是溫熱的,是鮮活的,是會罵他,更會疼他的親姐,不是冰冷冷、黑漆漆的尸體!
“……小混賬?!?/p>
被牢牢抱著的人嗓音依舊冷硬,手卻溫柔地揉了揉他的發頂:
“別指望一哭二鬧的,姐便能輕饒了你?!?/p>
白凌飛說不出話來,拼命搖頭,只將人越抱越緊。
白夢將白凌飛推出懷抱,輕輕擦了擦他的眼淚:“好啦,哭什么?不打你就是了?!?/p>
白凌飛順勢起身,卻仍抓住她的手,放在臉上,熱淚盈眶,真情實感:
“姐姐,你還沒死,太好了!”
“混賬東西,整日不學好,還敢盼我死——”
“我不敢,我不是,我沒有!姐姐!姐姐!別打呀!啊好疼——”
白凌飛左閃右躲,在方寸間輾轉騰挪,最后縱身一躍,抱緊邊上的大樹不撒手。
抬頭看指著他怒罵不止的姐姐。
姐姐還活著,關鍵是打人還挺疼。
嗯……
不是做夢。
是真的。
旁邊的安晨已經看呆了。
眼前這個模樣生得花容月貌、惹人憐愛,像只貓兒似的姑娘,此刻卻跟只母老虎似的,掐著他們白老師的臉,又罵又打。
這真是白老師的姐姐?
不過,這姑娘怎么看著這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