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罡被這話戳中痛處,老臉漲得發(fā)紫,猛地一拍胸口:“我碧落宗行事,何須向旁人解釋!葉辰天,你們師徒二人擅闖我宗門,傷我弟子,今日定要你們二人償命!”
他心里早已打起算盤。
自己正好趁此機會把葉辰天和蕭燚一起殺了,既能永絕后患,又能奪了蕭燚的火靈圣體和天階功法,還能報了王青的仇,簡直一舉三得!
“想殺我?”葉辰天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眼神掃過秦天罡,帶著幾分戲謔。
“就憑你這元嬰境一層的修為,也配說這話?”
“這世上最可笑的,就是輸了比試又輸了理,偏要拿宗門名頭當(dāng)遮羞布的人。”
葉辰天再看向秦天罡時,眼神已冷如冰霜:“現(xiàn)在,要么讓你弟子履約。”
“要么我便滅了你這碧落宗,然后親自押她去蕭家祠堂。”
“放肆!你也敢說滅我宗門?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我的的厲害!”秦天罡周身靈力暴漲,青灰色氣流在他身前凝成一柄冰藍(lán)色長槍。
槍尖縈繞著幽藍(lán)寒霧,槍身刻滿冰紋。
“寒槍貫日!”
寒槍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刺向葉辰天,槍尖所過之處,地面凝結(jié)出一道冰線。
“是寒槍貫日!宗主的壓箱底招式!”碧落宗弟子突然爆發(fā)出歡呼。
旁邊的弟子連連點頭:“這槍能凍結(jié)境界比宗主低的對手靈力,槍尖寒霧還能侵蝕經(jīng)脈,葉辰天根本躲不開這一槍!”
外宗修士們也紛紛變色。“這寒槍帶著貫日之勢,元嬰境一層的靈力果然霸道!”有修士下意識地后退半步,
“葉辰天在這槍面前怕是連格擋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葉辰天雙手結(jié)印,指尖燃起金紅色火焰,口中輕喝:“神火天訣?焚世!”
寸許長的金紅火焰化作一道火柱,迎向刺來的寒槍。
冰與火在半空相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寒槍上的冰紋迅速融化,槍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而火柱卻絲毫未減,帶著焚盡萬物的威勢繼續(xù)向前。
“咔嚓!”
寒槍在火柱中寸寸斷裂,冰藍(lán)色碎片飛濺四射,火燭朝著秦天罡襲去。
秦天罡被震得氣血翻涌,慌忙祭出一面冰紋寶盾擋在身前。
這是他的護(hù)身法寶玄冰盾,能硬抗元嬰境三層修士以下的全力一擊。
可火柱撞在玄冰盾上,只聽“嘭”的一聲,寶盾瞬間布滿裂紋,隨即碎成無數(shù)冰屑。
“什么?這怎么可能?”
秦天罡被震得連連后退,剛想再祭出法寶,火柱已如附骨之疽般追來。
他慌忙祭出其他三件防御法寶,凝成三重光罩,卻沒想到被葉辰天的火焰像撕紙般逐層戳破。
“不——!”
火焰瞬間將秦天罡的身體吞噬。
三息后,他整個人連同衣物、法寶都化作飛灰,只余下一縷青煙飄向天際。
全場死寂。
“一、一招?元嬰境一層的宗主……就這么沒了?”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個外宗小修士,他驚恐的說道。
“玄冰盾啊……那可是能硬抗元嬰境三層全力一擊的寶貝,怎么就跟玻璃似的碎了?”
“這葉辰天到底是什么來頭?”有修士壓低聲音,眼神里滿是敬畏,“之前看著是金丹三層,怎么就能使出這么恐怖的招式?”
碧落宗弟子們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有個女弟子腿一軟癱在地上,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宗主……宗主他……竟然死了!”
旁邊的男弟子想扶她,自己卻晃了晃差點栽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他們眼里如同神明般的宗主,居然被人一招燒成了灰。
高臺上的柳凝霞猛地站起身,那雙總是帶著清冷的眸子此刻瞪得滾圓。
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意,自己不該去武威城跟蕭燚退婚,
若不是她帶著王青長老上門,以碧落宗的名頭施壓,怎會驚動葉辰天?
若不是她扔出儲物戒時那句“你我云泥之別”,蕭燚怎會定下三月之約,把這場恩怨引到碧落宗?
更可笑的是,她總以為靠著宗門的庇護(hù)就能高枕無憂,卻忘了蕭燚背后站著的,是能一招秒殺金丹、甚至元嬰境的存在。
現(xiàn)在宗主身死,玄冰盾被毀,碧落宗的臉面被撕得粉碎。
那些曾對她阿諛奉承的外宗修士,此刻看她的眼神里只剩鄙夷;
身邊的同門弟子要么癱軟在地,要么眼神渙散。
葉辰天余光掃過演武場里的碧落宗弟子,喉間溢出一聲冷哼。
那些剛才還跟著秦天罡叫囂“償命”的嘴臉,此刻個個面如死灰,連牙齒打顫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從今天起,碧落宗從此在凌武國除名!”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指尖金紅火焰驟然暴漲,神火天訣全力運轉(zhuǎn)。
金紅火焰如潮水漫過演武場。
觸到火焰的弟子,無論練氣還是筑基,瞬間被燒成焦炭。
有金丹長老祭出祖?zhèn)鞯姆烙ㄆ鳎苊鎰偭疗鹎喙饩捅粺门でB人帶盾塌成一團(tuán)焦黑,連掙扎的痕跡都沒留下。
宗門內(nèi)的閣樓、石碑、靈植園全被火焰席卷化作焦炭。
“轟隆!”
隨后葉辰天抬手對著碧落宗的山門匾額虛拍一掌,“碧落宗”三個鎏金大字瞬間崩碎。
“啊!老祖救命!”有弟子朝著后山方向哭喊,聲音卻被火焰灼燒的噼啪聲吞沒。
“是誰?是誰在屠戮我宗門弟子!”
后山方向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怒喝,青灰色靈力如海嘯般翻涌而來。
一道紫袍身影踏空而出,此人正是碧落宗太上老祖秦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