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化作兩道流光,撕裂云層朝著斷魂崖疾馳。
三日之后,兩人終于抵達斷魂崖。
尚未靠近,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混雜著腐朽的怨氣,嗆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蕭燚眉頭緊鎖,沉聲道:"這血腥味混著怨氣,比古籍記載的還重!血影堂這群畜生,害的人怕是比想象中還多!"
蘇婉指尖劍氣微凝,目光掃過崖壁洞穴:"崖壁洞穴里哀嚎不斷,定有無數無辜者遭難,必須盡快動手,遲則生變!"
崖頂哨塔上,兩名血影堂守衛正用骨鏡探查四周。
這面骨鏡是以百具修士頭骨熔煉而成,能洞察十里內靈力波動。
鏡面突然炸開刺目紅光,引起了守衛的警覺。
“敵襲!敵人的實力至少元嬰境!”守衛慌忙抓起骨哨吹響,尖銳的哨聲裹挾著煞氣在山谷間回蕩。
幾乎在哨聲落下的瞬間,數十道黑影從洞穴中竄出,手持血刃、骨幡等邪器,如潮水般將兩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修士,脖頸上掛著串骷髏頭項鏈,三角眼陰鷙地盯著蕭燚和蘇婉:“哪來的野狗,敢闖我血影堂地盤?報上名來,讓爺爺知道是誰家的崽活膩了!”
蕭燚懶得廢話,焚天劍上火焰暴漲:“玄天宗,蕭燚。
今日特來斬盡你們這群邪魔!”
“玄天宗?”光頭修士聞言,瞳孔猛地一縮,心底瞬間泛起寒意。
三個月前,血影堂堂主血無常帶著幾名煉虛長老,妄圖潛入玄天宗偷取靈脈,結果被宗主葉辰天當場斬殺。
經此一役,血影堂勢力大損,還引來了各路仇敵的追殺,這幾個月來只能四處躲躲藏藏,過得窩囊至極。
可轉念想到堂主和長老的血海深仇,光頭修士眼中又燃起狠厲:“好啊!你們玄天宗宗主殺我堂主,如今竟派兩個元嬰小修闖到這里送死?弟兄們,給我撕了他們!扒了皮煉制成傀儡,讓玄天宗知道,我血影堂就算落難,也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是!”血影堂眾弟子瞬間向蕭燚發起進攻。
“廢話真多,去死吧!”
蕭燚周身已騰起赤金色的焚天帝炎。
他懶得廢話,雙掌向前一推,數道火焰如靈蛇竄出,精準纏上那數十名血影堂修士。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
焚天帝炎專克陰邪,那些修士身上的煞氣遇火便爆,連帶著肉身一同被灼燒,不過瞬息功夫,圍著的人便盡數化為飛灰,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崖頂哨塔的兩名守衛剛想逃走,蘇婉紫電天龍劍已化作一道金芒掠過,兩人頭顱應聲落地,骨鏡“咔嚓”碎裂。
那光頭修士看得瞳孔驟縮,腿一軟差點癱倒,剛要轉身逃竄,蕭燚指尖彈出一縷火焰,瞬間將他洞穿。
前后不過數息,圍上來的血影堂守衛便被盡數秒殺。
“我的天!那是什么火焰?威力居然這么強大!”崖壁洞穴里,剛探出頭的血影堂修士嚇得縮回頭,雙腿抖得像篩糠,“這哪是元嬰境?這實力怕是比煉虛修士還強!”
兩人俯沖至崖底,地面突然裂開數十道縫隙,烏黑煞氣如潮水般涌出,在空中凝成一張遮天蔽日的鬼爪。
正是血影堂大護法墨幽引以為傲的九幽冥羅陣!
此陣以十萬冤魂骨血為基,煞氣中蘊含的腐蝕之力能瓦解靈脈,就算是煉虛修士闖入,也得落個靈脈盡毀的下場。
“小娃娃,敢闖我血影堂,就讓你們嘗嘗萬魂噬心的滋味!”陣法中央,身披黑甲的墨幽踏在白骨祭壇上狂笑,手中陰魂杖一點,鬼爪猛地攥緊,空氣都被捏出噼啪爆響。
“區區邪陣也敢猖狂?”蕭燚不退反進,火靈圣體全力運轉,將焚天帝炎的威力催發到極致,周身火焰暴漲至丈許高。
“焚天掌?烈陽破!”
赤金色掌印在他掌心凝成一輪微型太陽,所過之處空氣噼啪爆鳴,連光線都被扭曲。
那由十萬冤魂凝成的鬼爪剛觸到掌印,便發出“滋滋”的消融聲,黑色煞氣如冰雪遇驕陽般退散,無數透明的冤魂虛影在火焰中哀嚎著化為虛無。
“不可能!”墨幽眼珠子瞪得溜圓,握著陰魂杖的手都在發抖,“這陣法連煉虛修士都抵擋不了,你一個元嬰修士怎么可能……”
他哪里知道,蕭燚的火靈圣體本就克制陰邪,再加上焚天帝炎這等天地異火,陣法的煞氣在他面前如同紙糊。
話音未落,一道紫芒如閃電般掠過。
“劍雨驚鴻!”
蘇婉的身影在煞氣中穿梭,先天劍體賦予她的極致速度,配合紫電天龍劍引動的雷霆之力,讓她在煞氣中如入無人之境。
流光紫電劍劃出萬千劍影。
紫芒穿透煞氣的剎那,一道劍影掠過祭壇,劍光已刺穿他的咽喉,煉虛三層的護體靈光竟如紙糊般破碎。
先天劍體對邪祟的壓制,再加上流光紫電劍的鋒銳,別說煉虛三層,就是煉虛五層也未必能擋。
“我的天!這是什么實力?!這他媽哪是元嬰境?元嬰一層竟然一劍秒殺煉虛三層?”崖壁洞穴里,剛探出頭的血影堂修士嚇得魂飛魄散,猛地縮回頭,雙腿抖得像篩糠,“怕是煉虛老怪都頂不住他們的攻擊吧!”
蕭燚一腳踹碎白骨祭壇,火焰“轟”地席卷整個崖底,將殘留的煞氣燒得干干凈凈。
蘇婉收劍回鞘,紫電在劍脊上跳了跳,仿佛很興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