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坤的手掌停在半空,嚇得渾身僵硬,結結巴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這、這怎么可能……”
他強撐著擺架子:“我警告你,傷了我,雷長老不會放過你!赤霞宗不會放過你!”
“聒噪。”
葉辰天眼神一冷,指尖一道劍光突現,瞬間穿透趙坤的眉心。
“怎么這么快?”
“噗通!”
趙坤的身體直挺挺倒下,眼睛瞪得滾圓,到死都沒看清對方的動作。
全場死寂。
落針可聞的寂靜中,葉辰天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本尊乃玄天宗葉辰天,若敢犯我威嚴者,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嘩——!”
仿佛一道驚雷炸響,廣場上瞬間炸開鍋!
“葉、葉辰天?!是那個半年內橫掃紫霄圣地、血影堂的葉辰天?!”一個賣靈草的老漢手里的籃子“啪”地掉在地上,失聲尖叫。
“傳說中他一劍斬煉虛、雙掌平山河,連合體老怪都能隨手捏死!難怪敢殺赤霞宗的人!”旁邊的中年修士臉色煞白,連連后退。
“我的乖乖!趙坤這是撞槍口上了!那可是連仙盟百強宗門都敢滅門的狠人啊!”
“赤霞宗這次慘了!把這位煞星惹來了,怕是要步紫霄圣地的后塵!”
赤霞宗的測試執事嚇得腿一軟,“噗通”跪在高臺上,頭都不敢抬,渾身抖得像篩糠:“完了、完了!這下徹底捅馬蜂窩了!”
洛凝霜望著葉辰天的背影,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沖出胸腔,激動得聲音發顫:“是他!真的是他!上一世在仙界,僅憑一劍就劈開凌霄仙宗的護山大陣‘九霄仙穹陣’,在仙域封神臺連斬七十二位金仙,他的模樣我至今都記得!我竟然在這里遇到了他!”
她再也抑制不住激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響亮:
“弟子洛凝霜,拜見師尊!求師尊收錄!弟子愿向天道起誓!此生唯師尊馬首是瞻,若有二心,甘受天道雷劫,神魂俱滅!”
葉辰天轉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溫和:“起來吧。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玄天宗的弟子。”
他抬手一揮,一股柔和的靈力將洛凝霜扶起。
隨即看向那些嚇得瑟瑟發抖的赤霞宗弟子:“回去告訴你們宗門的人,管好門下的狗。再敢放肆,下次滅的就是你們赤霞宗。”
赤霞宗弟子連滾帶爬地應著,哪里還敢停留,扛起趙坤尸體就逃,連測靈玉都忘了收拾。
洛凝霜跟著葉辰天離開廣場時,周圍的修士紛紛跪地叩拜,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人群中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下有好戲看了!赤霞宗肯定要報復,可葉宗主怎么可能怕他們?”
“我賭赤霞宗會認慫!沒看見赤霄宗的人都沒敢露面嗎?”
“洛家要崛起了!有葉宗主撐腰,以后誰還敢欺負他們?”
洛凝霜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隨即她抬頭遲疑道:“師尊……弟子斗膽求您一事。弟子知道這請求唐突,可家族實在危在旦夕,除了您,再無人能救洛家了。”
“師尊剛收我為徒就來麻煩您,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可家族真的等不起了。”洛凝霜焦急的說道。
“但說無妨。”葉辰天眉峰微挑。
“我洛家此刻正逢大難。”洛凝霜聲音發顫,眼底泛起水汽。她深吸一口氣,語速加快:“清虛門近期頻頻尋釁,他們盯上了我洛家祖傳的‘靈脈之源’——這寶物能穩定方圓百里水系靈脈,是家族世代守護的根基。”
“昨日他們放言,今日內若不交出這寶物,便要血洗洛家……這是洛家存續的根本,若被奪走,就算保住性命也再無立足之地。絕不能落入清虛門手中。”
她話未說完,葉辰天已經知曉到了詳情,他淡淡開口:“帶路吧。”
洛凝霜猛地抬頭,眼中閃過狂喜,重重叩首:“多謝師尊!弟子就知道師尊不會見死不救!”
她抬眼時眼眶泛紅,“師尊肯出手,爹和族人們就有救了。”
兩人御空而行,不過半柱香便抵達洛家所在的青風巷。
還未落地,就聽見院中傳來兵刃交擊與痛呼之聲。
“爹!”洛凝霜失聲尖叫,看著院中慘狀急聲道:“他們怎么提前動手了?爹!您撐住啊!清虛門竟然提前動手,爹千萬不能有事。”
院子中央站著個面容陰鷙的中年修士,正是清虛門執法堂長老魏通,他正指揮弟子翻箱倒柜。
他嘴里獰笑道:“洛老頭,識相的就把‘靈脈之源’的藏匿之處說出來!不然今天就讓你洛家滿門斬殺!”
魏通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貪婪,“那‘靈脈之源’若到了我清虛門手中,定能助宗門實力更上一層樓。”
洛振南咳著血怒喝:“癡心妄想!‘靈脈之源’關乎方圓百里的水系靈脈穩定,絕不能落入你們這些妄圖用邪術煉化靈脈的賊人手中!我洛家就算滅族,也絕不會讓你們得逞!”他喘著粗氣,字字鏗鏘,“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你們得逞,否則不僅洛家完了,周圍的水系靈脈也會大亂。”
“找死!”魏通眼神一狠,祭出一柄黑色短刃就朝洛振南頭頂刺去,“敬酒不吃吃罰酒!先廢了你,再慢慢搜!”他面目猙獰,“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先宰了你再說。”
洛凝霜目眥欲裂,想沖上去卻被一股柔和之力攔住,急得朝葉辰天喊道:“師尊!求您救救我爹!師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爹。”
“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淡漠的聲音如同冰錐刺入人心,魏通揮到半空的短刃驟然僵住。他猛地回頭,見來人衣著普通,頓時怒喝:“哪來的野修?也敢管我清虛門的事?趕緊滾開,不然連你一起宰了!”
葉辰天懶得與他廢話,指尖輕輕一點。
“噗嗤——”
一道無形氣勁穿透魏通心口,他保持著揮刃的姿勢僵在原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隨即轟然倒地,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