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葉楓一招手,彩鱗立刻飛過來,化作大蛇。
葉楓站在她身上,負(fù)手而立,靜待著下方的周逸等人。
而在下方院子中。
小翠兒正一臉花癡的望著上方:“小姐,您說葉大哥怎么能這么帥呢?”
紫菀點(diǎn)點(diǎn)頭,同樣望著上方:“為朋友,仗義出手,快意恩仇,且雷厲風(fēng)行,果斷而霸道,這樣的男人,豈能不帥?”
一旁。
藍(lán)雪琪和周逸,可就不是這種想法了,他倆都快愁死了。
“藍(lán)師姐,葉兄執(zhí)意要光明正大的報仇,這可怎么辦?”周逸沉聲說道:“我記得那殷殘花和簡白柳,不光與我,其實(shí)在早年間,他們跟葉兄也有過節(jié)。”
“事情怕是要鬧大了。”藍(lán)雪琪沉聲說道:“我了解葉楓,他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紫菀看了過來,并不由得露出微笑:“兩位,我冒昧的說一句,你們是否,過于慎重膽小了些?”
周逸直到此時,才開始留意紫菀二人:“不知這位姑娘是?”
“這是紫菀姑娘和她的侍女小翠兒,葉楓帶過來的朋友。”藍(lán)雪琪介紹著,又稍稍壓低聲音:“以我的修為,都無法看透她,說明至少也是靈嬰境,就連那侍女,也有丹心境七層的功力。”
周逸小聲說:“難道這便是葉兄的依仗?”
紫菀聞言,禁不住發(fā)笑:“兩位太抬舉我了,我今天只是來看風(fēng)景和熱鬧的,并不會出手,也輪不到我出手。做為外人,我本不該多說什么,只是想問兩位一句,在兩位心中,葉大哥是何許人也?會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去送死的莽夫嗎?會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就敢跟一整個山門叫板的愣頭匹夫嗎?”
這個問題,倒是終于讓藍(lán)雪琪和周逸,能夠靜下心來思考了。
對啊。
葉楓可從來都不是那種傻子。
他既然敢說敢做,那么,就定然有所依仗。
藍(lán)雪琪抬頭望著天空中的那道身影:“難不成,葉楓這次歸來,當(dāng)真已經(jīng)有了擊潰黎坤那一脈的十成把握?”
“我周逸的命,本不足惜,今日既然葉兄要做,那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周逸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知藍(lán)師姐,如何打算?”
“拼了。”藍(lán)雪琪也下定了決心:“周師弟,還有紫菀姑娘、翠兒姑娘,你們先跟著葉楓,我這就回云丹峰召集人手,成敗,在此一舉。”
“好,我們主峰會合。”周逸一拱手,隨后,沖天而起,去到了葉楓身邊。
紫菀和小翠兒也紛紛飛了起來。
小翠兒說道:“小姐,等會要有一場大戲看了。”
“是啊。”紫菀想了想,叮囑道:“打起精神,雖說可能用不到我們幫忙,但如果出現(xiàn)意外,我們也并非不能搭把手。”
“好的,小姐。”
就這樣。
四人乘著大蟒,迅速飛往了主峰。
主峰宮殿中的一人,立刻就感知到了強(qiáng)者的氣息。
此人名為黎天寶,是黎坤的侄子,同時也是黎坤的直系親屬中,唯一修煉到靈嬰境的。
他目前靈嬰境九層,擔(dān)任的是掌門大護(hù)法一職。
“究竟是何方強(qiáng)者到訪?”黎天寶眉頭緊皺,低聲自語:“恰逢掌門和高堂主外出拜訪火刀門未歸,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嗖的一聲。
黎天寶飛出宮殿,身后還帶了兩名丹心境的親傳弟子。
當(dāng)看到眼前的彩鱗大蟒和上面的四人時,黎天寶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彩鱗大蟒,是靈嬰境八層的大妖。
背上四人,分別是一個丹心境七層,一個靈嬰境三層,一個丹心境二層的周逸,還有一個……深不可測。
黎天寶堂堂靈嬰境九層的強(qiáng)大修為,竟然完全看不透那人。
其實(shí),如果只是看不透也就罷了,極有可能是同境界之人。
關(guān)鍵的是,黎天寶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深如大海,就仿佛平日里面對掌門時一樣。
難道是……真武境嗎?
“不知何方高人駕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贖罪。”黎天寶先擺低姿態(tài),抱拳行禮,同時,還瞄了一眼周逸:“沒看錯的話,后方站立者,是周逸師侄吧?”
“護(hù)法大人好眼力。”周逸笑著打了個招呼。
葉楓開口了:“我叫葉楓,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
黎天寶為之一愣。
葉楓?
此人就是葉楓?
不是說,此人當(dāng)初因?yàn)橘Y質(zhì)不佳,被逐出了師門嗎?
雖然后來不到一年的時間,葉楓就在紫葉鎮(zhèn)嶄露頭角,非但修成了丹心境,還產(chǎn)出了小固元丹和雷火兵鋒系的靈器。
可即便如此,也沒人告訴過黎天寶,這葉楓短短十年后歸來,就能成為真武境啊!
“原來是葉……”黎天寶本想喊一句葉師侄,套套近乎,卻終究是沒敢,而是改口道:“葉公子啊,歡迎歡迎,我們掌門不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說。”
“跟你沒什么可說的。”葉楓一點(diǎn)都不客氣,感知力外放,瞬間就遍布整個主峰,隨后,他朝下伸出了大手。
真氣化作巨掌,延伸出千米長,一把捏碎山腰處的一座樓閣,將里面的三個人,硬生生提溜了上來。
僅是這一手本領(lǐng),就讓黎天寶更加忌憚了。
那被抓住的三人,全都驚魂不定,尤其是其中的殷殘花,更是哇哇直叫。
“呦,多抓了一個。”葉楓隨口說著,散去了真氣大手。
三人停留在空中,環(huán)顧四周。
這三人,正是殷殘花和簡白柳,還有一個是殷殘花的入門師父,地位并不算高的元虛長老。
“你是,葉楓。”簡白柳率先開口,盡管相隔十年,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對方。
“什么什么?葉楓?”殷殘花看了過去,并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人:“師兄,那家伙是不是周逸?他的傷為什么已經(jīng)好了?”
元虛長老則還在驚疑不定:“我們,是被誰抓上來的?”
“都閉嘴。”黎天寶突然呵斥了一聲。
三人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禮,同時在心中恍然大悟。
在場者中,能有本事用真氣把他們?nèi)艘黄鸸鼟渡蟻恚易屗麄兒翢o反抗之力的,也就只有大護(hù)法黎天寶了。
哪曾想。
黎天寶下一個動作,令人費(fèi)解。
只見他,竟十分恭敬地朝葉楓說道:“葉公子,不知您找這三人來,是何意啊?”
“勸你少管閑事。”葉楓再次讓黎天寶臉上無光:“周兄,他們不是喜歡看你戰(zhàn)斗嗎?你去吧,戰(zhàn)斗給他們看。”
周逸立刻飛了出去,他現(xiàn)在有葉楓撐腰,格外的有底氣:“殷殘花,簡白柳,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只說兩件事,你們曾欺辱葉兄,又曾欺辱于我,今日我們找上門來,就是要算賬的,而且沒有商量的余地,不死不休!你們,誰先來領(lǐng)死?”
“嘎?”殷殘花怪叫了一聲:“我簡直想笑,周逸,你不會以為葉楓回來幫你撐腰,你就又行了吧?”
“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簡白柳冷聲說道:“莫說老子不怕你們,就算你們真有本事敵得過老子,難道還敢在劍派之內(nèi),甚至當(dāng)著護(hù)法大人的面,殺死派內(nèi)的核心弟子不成?”
周逸也是豁出去了,冷笑道:“黎天寶不敢管,他若出手,我讓他立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