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nèi)。
一家子吃著飯,桌上美食都是姜媛一手操辦,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欲滴。
“姜娘子,我明日便會帶著軍卒們在山云村附近尋一塊地界,并在家中養(yǎng)一只信鴿,如若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就放飛信鴿,不出一炷香時間,我便會趕回來。”
楊承想讓姜媛安心一些。
之后他定然是會以發(fā)展軍隊、立軍功為重,除非休沐不會輕易回來。
姜媛點點頭,神情溫婉中帶著幾分堅韌,“我知曉了,戰(zhàn)場危險,還望夫君能夠保重身子,若是受傷了就第一時間回來,我外祖父世代行醫(yī),如今傳承給我,雖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只要人還活著,我便能保住性命。”
楊承一愣。
現(xiàn)在可沒有外人在,姜媛竟還以夫君稱呼自己?
倒是他的疏忽,萬一私底下稱呼習(xí)慣了,在外人面前不就容易暴露?
“娘子說的是,我定會保重身體,不會身犯險境。”
楊承語氣嚴(yán)肅的保證道。
姜媛耳根子一紅,“夫君可要好好記下這番話。”
楊承咧嘴憨笑,再度保證的點點頭。
衛(wèi)老爺子剛想說些什么,突然院外破門的聲音突然想起,頓時被嚇了一個激靈,碗里都酒都抖落在褲襠上,“特娘的,要被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干的好事兒,老子一巴掌抽死他!”
他起身朝屋外走去。
陳管家?guī)е耍荒_踹開屋門,冷著臉道:“老頭,你要一巴掌抽死誰啊?”
衛(wèi)老爺子:“……”
特娘的,怎么是這個混球。
他本來還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家外孫女婿如今已是一名總旗,還怕一家奴不成?
頓時間底氣十足,“原來是你個混蛋玩意,看我不抽死你!”
衛(wèi)老爺子一巴掌往陳管家臉上抽。
“啪!”
聲音清脆,響徹屋內(nèi)。
不僅陳管家懵了,就連衛(wèi)老爺子都懵了,這一巴掌打的太夠勁兒了吧?
“你個死老頭居然敢打我?!”
“我特娘打的就是你!先前不是都說好了,你還上我家作甚?”
衛(wèi)老爺子擼起袖子,想要再抽一巴掌。
但現(xiàn)在后邊的地痞流氓都反應(yīng)了過來,哪里能再讓這老頭打自己雇主的臉?紛紛把他給架了起來。
衛(wèi)老爺子大罵聲不止。
楊承起身,比陳管家高了一個頭,俯視道:“你們還來干什么?”
陳管家一時間有些心慌,但想到自己雇了十多位地痞流氓,頓時沒那么害怕,梗著脖子道:“我家少爺說了,他不接受那三百兩銀子,只要姜娘子給她當(dāng)妾室。”
“所以,我今夜上門,是要帶姜娘子回去。”
楊承冷笑,“她如今已是我的妻子,你確定還要帶她回去?”
他殺心漸起,只要陳管家敢點這個頭,他就敢?guī)е庀氯或T兵,殺到王府去。
正巧他現(xiàn)在沒有銀錢,把王府給抄了,絕對夠他募集上百名輔兵。
當(dāng)然……邊軍沒有這個權(quán)利,楊承若是真這么干,會惹上大麻煩,除非他擁有充足的理由,或者將自己扮成土匪強盜。
陳管家毫不猶豫的點頭,招呼身后的十?dāng)?shù)位地痞流氓,“將姜娘子給我綁了,只要能將其帶回王府,這里的一百兩銀子,你們隨便分。”
一百兩銀子可不少,夠他們一年吃喝。
地痞流氓摩拳擦掌,欺壓上前。
楊承怒火中燒,“好啊!好的很啊!這是你們自找的!”
他果斷奪過一桿長棍,踹飛架著衛(wèi)老爺子的那位大漢,將姜媛與衛(wèi)老爺子護在身后,隨后吹響胸前的銅哨。
陳管家此時很得意,就算楊承再能打,還能以一當(dāng)十?他找來的這些地痞流氓可都是流竄各地的案犯,各個心狠手辣,拿下楊承絕對不成問題!
就算這家伙來自京畿,但死在這些地痞流氓的手上,也尋不到他們王府來,可謂一舉兩得。
“大家上!”
一位獨眼壯漢大喝一聲。
楊承雙目泛著冷芒與殺意,長棍在他手中與槍并無不同。
就算沒有槍尖,就殺不了人了?
長棍一刺,竟就洞穿了那獨眼大漢的喉嚨……如此血腥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愣住了一瞬,但姜媛與衛(wèi)老爺子行醫(yī)救人,見過的血腥畫面比這還多,而那些個地痞流氓更是各個手染鮮血,所以很快就恢復(fù)過來。
唯有陳管家,看到這一幕后竟開始雙腿打顫,隱隱有種想吐的感覺。
楊承行云流水間,又打趴下了五人,剩下十人則忌憚的不敢上前,陳管事見狀,心中大為驚慌,“都給我上!只要能給我將他打趴下,我再多給你們?nèi)賰摄y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剩余十人殺心再起。
楊承剛準(zhǔn)備繼續(xù)動手,便感受到了一陣顫動感,“噠噠噠”的馬蹄聲響徹。
陳管家稍微一愣。
“什么情況?怎的還有騎兵?你們喊來的?”
他望向一眾地痞流氓,有些想不通。
楊承冷笑,手中長棍直指陳管家,“有沒有一種可能,外頭那些個騎兵,是我的屬下?”
陳管家懵了。
剩余十位地痞流氓也怔愣在原地,而后看向陳管家的目光中滿是瘋狂與嗜血……特娘的,這種單子也敢讓他們接?而且還僅僅只有一百兩銀子?這特么就是讓他們送死啊!
手里頭有騎兵,在邊軍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而且聽外頭聲響,起碼有二三十位騎兵,他們這些人對上那些個騎兵,就如同砍瓜切菜般輕松!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管家狀若瘋魔,他現(xiàn)在算是徹底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樣的人物。
能率領(lǐng)這么多騎兵,最次也都是總旗,這可是和縣令一樣的官職,即使權(quán)利沒有縣令大,但按照官職來說,還是能夠平起平坐的。
楊承迅速將其余十人也解決,順帶手把陳管家五花大綁起來。
那些個地痞流氓留著給他挖礦,至于陳管家則另有用處,還不是死的時候。
押著他出屋,外頭三十位騎兵已然整裝待發(fā),有一種濃厚的煞氣。
陳管家見狀,徹底死心,渾身都在發(fā)抖。
一位軍卒很有眼力見的給楊承牽來了戰(zhàn)馬,并扛來玄墨槍。
“總旗,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王府意圖謀害邊軍總旗,該當(dāng)何罪?”
“斬!”
眾軍卒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