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柔并不關(guān)心蘇北辰吃沒吃杏仁酪和雞腿,她只是想著法兒地給蘇北辰做東西吃。
俗話說得好,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那得先抓住他的胃。
江羽柔深以為然。
安靜的日子過了沒兩天,江羽柔便收到了余晚晴的帖子,說是余家辦了賞花宴邀請她過去游玩,日子定在三天后。
還附帶了一封信。
展開信紙,便是女子的簪花小楷。
余晚晴品行不怎么樣,字倒是寫得不錯。
信上說,上次是她的不對,她不該一時沖動對江羽柔出言不遜,希望能得到江羽柔的原諒。
天知道余晚晴寫這封信的時候有多憋屈,她被父親押著寫,不能敷衍了事,心中怨懟更甚。
“小姐,這余家的帖子要不推了吧?奴婢看這余小姐沒安好心!”寶月很是擔(dān)憂。
江羽柔本可以不去的,但轉(zhuǎn)念一想推了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讓你這幾日盯著她們,可有消息了?”江羽柔把玩著手中的燙金請柬問。
“有,余小姐最近和江小姐走得很近?!睂氃聣旱土寺曇?。
江羽柔想了一下才明白余晚晴和這位江小姐的關(guān)系。
原主生父江修澤在原配夫人難產(chǎn)去世之后,又娶了一房繼室,這生下的孩子便是江羽燕。
有了后媽就有后爹,后面的劇情江羽柔不用猜也知道。
親爹愛繼室勝過原配,江羽燕又很會討好他,所以原主這個沒娘的孩子在江家過得并不算好。
能嫁給承恩伯還是她花了一番心思的。
原書中對余晚晴的親娘并未有過多的筆墨,所以原主不知道她和江羽燕是表姐妹也正常。
原主把余晚晴當(dāng)成了好閨蜜,什么事兒都跟她說,而她又轉(zhuǎn)頭告訴了江羽燕。
這些年來,原主在這兩人手上吃的暗虧不計其數(shù)!
偏她還覺得一切都是巧合,只一味地針對江羽燕。
呵,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聯(lián)合著外人算計她這個親姐姐!
“正是百花爭艷的時候,我若不去可要錯過許多。”江羽柔將貼子收好,讓寶月挑了衣服出來。
三天時間轉(zhuǎn)眼即逝,江羽柔早早起床梳妝打扮。
“二爺今日一早便被叫進(jìn)了宮里?!?/p>
寶月給江羽柔梳了個漂亮的元寶髻,又用了上了蝴蝶金釵,整個人看起來光彩照人。
“嗯,可有說何事?”江羽柔順勢問道。
“不知,等墨影回來了,奴婢去打探一下?!睂氃碌馈?/p>
墨影身為蘇北辰的隨從,一直都隨身伺候。
蘇北辰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很多。
主仆二人坐了府里的馬車往余府趕去。
她們?nèi)サ眠€算早,這會兒來的人不是很多。
丫鬟帶著兩人進(jìn)府,穿過抄手游廊便到了垂花門,不老遠(yuǎn)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男︳[聲。
這聲音頗為耳熟,又輕佻又張揚。
這不就是原主的繼妹妹江羽燕嗎?
沒想到余晚晴當(dāng)真也請了她來!
丫鬟將人帶到上前通報了一聲便退下了。
站在余晚晴旁邊容貌嬌美、身姿婀娜的婦人便是余夫人。
江羽柔沒來之前,她便再三勸告余晚晴一定要對江羽柔恭敬有加,畢竟那是承恩伯夫人。
“記住娘剛才說的話!”余夫人擰眉道。
這會兒見著人來了,臉上展開如菊花一般的笑意。
“見過承恩伯夫人,此前婦人聽說了家里閨女與您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天大的誤會!都怪婦人疏于管教,這就給您賠罪?!?/p>
余夫人絲毫不羞惱,帶著余晚晴恭恭敬敬地給江羽柔請安。
“余夫人言重了,我姐姐可不是小氣之人?!?/p>
江羽柔還未說話,江羽燕便開口了,上趕著做好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姐妹倆關(guān)系多好呢。
“姐姐,你說是吧?”江羽燕對江羽柔笑得一臉溫婉。
“沒想到我江家家教如此懈怠,我一個伯夫人還未開口,你這未出閣的小姐就先開口替本夫人應(yīng)承下來,規(guī)矩都白學(xué)了嗎?”
江羽柔可不慣著她,一出口將江羽燕訓(xùn)斥地滿臉通紅。
一旁來了不少夫人小姐,見她這樣都竊竊私語。
江羽燕只覺得臉上臊得慌!
江羽燕還想反駁,但是對上江羽柔淬了冰一樣的眼神,又瞬間退縮了。
這愚蠢的女人怎么這會兒忽然開竅了!
在閨閣的時候可不是任由她欺辱的嗎?
“江小姐也是好心......”余夫人想打圓場。
“余夫人,貴府還有別的客人,您去招呼客人吧。”
江羽柔客氣又疏離,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江羽燕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面前走過,氣就不打一處來!
江羽柔并不在意江羽燕在想什么,她不想與這人多糾纏。
到了涼亭,江羽柔正打算坐會兒欣賞一下風(fēng)景。
沒想到余晚晴和江羽燕跟了過來。
江羽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江羽燕身后的綠桃,眉頭一挑。
寶月也看到了,頓時氣得不輕。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綠桃???這德行敗壞的丫鬟你也敢收,你可真不挑啊。”
江羽柔話中帶刺,江羽燕氣得臉色通紅。
“論德行,姐姐你配嗎?你對蘇北辰愛得不行吧?寡婦肖想小叔子,說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這里沒什么人,江羽燕也不裝了,往江羽柔身上潑臟水。
寶月聽得怒目圓瞪。
“啪”的一聲,江羽柔反手就是一耳光。
“你!”江羽燕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江羽燕被徹底打懵了。
最近手比較費,光顧著打耳光了。
江羽燕驚怒交加,她長這么大,從沒有被這么打過!
“你居然敢打我!父親母親都不曾打過我!我定要求父親做主!”
“江羽燕,你口不擇言,滿嘴污言穢語,竟敢妄議錦衣衛(wèi)指揮使與承恩伯府,你要拉著整個江家陪葬嗎?”
“說句不客氣的,就算父親在這里也要對我行禮,更何況是你!”
江羽柔給過她一次機會了,這次她會毫不手軟。
江羽柔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將江羽燕澆了個透心涼。
單只一個江羽柔還好說,可若扯上了承恩伯府和錦衣衛(wèi)司指揮使,那事情就大了!
江羽燕瞬間啞了火,只一味瞪著江羽柔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