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宇和陳慕冰是南江大學公認的“天造地設(shè)”。
陳慕冰是南江大學有名的校花,葉天宇則是南江大學有名的校草,兩人不但氣質(zhì)出眾,而且才華橫溢,分別擔任過政史學院和金融學院學生會**,大三入黨,本碩連讀畢業(yè)前雙雙入選省委組織部選調(diào)生。而且,兩人家庭條件都很不錯。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們的未來必定幸福美滿。
葉天宇父母被雙規(guī),成了壓垮陳慕冰的最后一根稻草,心懷遠大政治抱負的她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和背叛。
清晨,陳慕冰陪著葉母用完早餐后,便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靜靜等候著葉天宇的消息。
她再次取出孕檢報告,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邊緣,目光呆滯地凝視著那密密麻麻的字跡,整個人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左等右等,時間如細沙般從指縫間悄然流逝,卻始終不見葉天宇的任何消息傳來。她的心,也漸漸沉入了無盡的谷底。
無奈之下,她只得拿起電話,撥通了葉天宇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等待聲,一連打了兩次,回應她的始終是無人應答的死寂。
她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前往葉母的房間打探情況。
葉母神色淡然,告訴她葉天宇希望暫時不要有人去打擾他。畢業(yè)于東海大學政史學院、大半生都沉浸在政治歷史研究中的葉母,看問題往往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她對陳慕冰背叛葉天宇的問題,看得極重、也極為深遠。
而那一刻,葉天宇正全神貫注地草擬著他的商業(yè)布局方案。
關(guān)于“獲得富貴雙全系統(tǒng)”這一重大秘密,葉天宇并未向母親透露分毫。實際上,他壓根兒就沒打算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只想獨自掌控這背后的局勢,運籌帷幄。
陳慕冰這段時間的煎熬與付出,葉天宇已從母親的口中得知。
過去的愛與恨,他必須徹底作個了斷。
葉天宇從四十多天的沉睡中醒來時,那復雜的表情曾給了陳慕冰一絲希望,讓她以為愛情還有轉(zhuǎn)機。但葉母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又讓她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陳慕冰沒有將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葉母,葉母也只是叮囑她和葉天宇處理好感情問題后,便沒再多說什么。
陳慕冰退掉了自己的房間,叫會所服務員打開了葉天宇的房間,給葉天宇發(fā)了一條信息后,便心事重重地等候著。
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如飛蛾撲火般向葉天宇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抽泣起來。
葉天宇身體僵硬,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任由她抽泣,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如水。
“我懷孕了?!标惸奖曇暨煅?,如同被風吹斷的琴弦,斷斷續(xù)續(xù)。
葉天宇很是意外,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多久了?你之前怎么沒說?”
陳慕冰掏出孕檢報告,“你自己看。”
葉天宇接過孕檢報告,目光在紙張上快速掃過,“已經(jīng)懷孕兩個多月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轉(zhuǎn)瞬即逝。
他將報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窗邊沉思起來,背影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仿佛被世界遺棄。
陳慕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看著葉天宇的背影,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
“天宇……”陳慕冰欲言又止,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如微風拂過琴弦。
葉天宇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平靜地看著陳慕冰,語氣沉穩(wěn),“這個孩子你打算怎么辦?”
陳慕冰微微一怔,她沒想到葉天宇會如此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她低下頭,猶豫片刻后說:
“我想把他生下來,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想放棄他。”
葉天宇回應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錯綜復雜,我很難再像以前那樣信任你。而且,我們兩個家族之間將面臨許多難以預料的問題,繼續(xù)走下去……”
陳慕冰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撲進葉天宇的懷里,緊緊抱住他:
“我不管這些!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當初的沖動和愚蠢。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的過錯,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和這個孩子的。”
葉天宇將她輕輕推開,轉(zhuǎn)身看向窗外,沉聲道:
“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孩子如果你硬是要生下來,我會負責的。只是你自己要想好你的未來,做好打算?!?/p>
陳慕冰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我們曾經(jīng)的感情呢?就因為我的一次錯誤,你就這么輕易地放棄了嗎?”
葉天宇嘆了口氣,認真說道:
“陳慕冰,我不是輕易地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你的動搖讓我對這段感情失去了信心,更何況剛才我已經(jīng)說了,我們將面臨十分嚴峻的家庭背景問題,所以我們不可能再繼續(xù)走下去?!?/p>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你就這么狠心,讓他一出生就沒有完整的家庭嗎?”陳慕冰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悲憤,如狂風呼嘯。
葉天宇沉默片刻后說:
“我會承擔起作為父親的責任,給他提供最好的生活條件和教育資源。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你可以選擇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定期來看望他,給他關(guān)愛和照顧。你也可以選擇放棄這個孩子,我會尊重你的決定?!?/p>
陳慕冰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如燃燒的火焰。
“不,我不會放棄這個孩子的。他是我的骨肉,我要把他生下來,親自撫養(yǎng)他長大?!?/p>
葉天宇點了點頭,“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我希望你能堅強地面對未來的生活。我會在經(jīng)濟上支持你?!?/p>
陳慕冰知道,無論自己怎么努力,都無法挽回這段已經(jīng)破碎的感情了。
她轉(zhuǎn)過身提起手包,緩緩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手搭在門把手上,卻沒有立刻打開門。
轉(zhuǎn)身回首,眼中已沒有了先前的憤怒與決絕,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與哀傷,如夕陽下的殘花。
“天宇,我怎么也沒想到我們的結(jié)局會是這樣。曾經(jīng),我以為我們會攜手走過一生,那些美好的回憶,難道就這么輕易地被抹去了嗎?”
葉天宇轉(zhuǎn)頭避開陳慕冰那滿是哀怨的目光,“我們很可能會變?yōu)槌鹑思业淖优瓮奥贰!?/p>
陳慕冰心中一緊,似乎明白了葉天宇的心思,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說什么都晚了。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門在輕輕開合之間,陳慕冰消失在了葉天宇那十分復雜的視線里,留下一抹淡淡的憂傷,在空氣中彌漫,如揮之不去的陰霾。
陳慕冰離去后,葉天宇帶著左筱青來到位于市中心舊城改造后新建的樓盤——香榭華庭,花兩億三千萬為她買下了她選中的一號別墅。
別墅是精裝修,葉天宇隨后又轉(zhuǎn)了一個億給她買家具家電。
兩人回到德莊會館,和母親一道吃過午飯后,便驅(qū)車向青山市方向駛?cè)ァ?/p>
左筱青提出一同前往,葉天宇委婉拒絕了。
靈湖村是他父親的出生地,也就是他的祖籍、他的家鄉(xiāng)。
家鄉(xiāng)雖然貧困,但那里有他父親的夢想、承載著他父親的情懷。
每年春節(jié)隨父母回鄉(xiāng)探親祭祖,父親總是感嘆自己是從靈湖鎮(zhèn)出來的唯一的一個縣級領(lǐng)導干部,卻沒有能力推動靈湖區(qū)域旅游資源綜合開發(fā)啟動起來,沒有能力為解決家鄉(xiāng)人民的貧困問題作出實質(zhì)性貢獻。
現(xiàn)在自己是村里的第一書記,又擁有龐大的資金實力,需要盡快到任摸清情況,迅速啟動項目建設(shè),實現(xiàn)父親的心愿,了卻父親的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