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畢業(yè)三年之后,李封靈終于受夠了牛馬般生活,只不過憤然辭職后的他,一個人在出租失業(yè)的這半年以來,過的可是渾渾噩噩,工作屢屢碰壁,連養(yǎng)活自己都快成問題了。
而一天下午四點,剛剛午睡醒的李封靈,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翻身拿起電話,迷迷糊糊的問道:“誰呀?”
“老同學(xué),好久沒聯(lián)系了呀!”
聽到這聲音,起初李封靈還以為是詐騙電話呢。
可他剛準(zhǔn)備掛斷,對方卻提起了一個名字,王伯當(dāng)。
而這時李封靈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仔細聽著這聲音是有點熟悉。
話說從高中畢業(yè)以后,已經(jīng)7年沒跟這家伙聯(lián)系了。
不過終歸王伯當(dāng)以前也是自己初中高中的朋友,有過交情,雖然不清楚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的,不過李封靈還是熱情的聊了起來。
而聊天之際,王伯當(dāng)?shù)弥罘忪`失業(yè),隨即給他推薦了一份工作。
正好就是在李封靈所在的城市,山城的郊區(qū)有一家當(dāng)鋪招人,一個月能開到兩萬。
工作也非常簡單,就是打打下手之類的干點雜活。
而且最近就在招聘,王伯當(dāng)說他以前也在那里上過班,后來自己攢了點錢之后便辭職,下海經(jīng)商去了。
而王伯當(dāng)把地址給他之后,便掛了電話,李封靈也是連聲道謝。
雖然不清楚,這莫名其妙的王伯當(dāng)怎么會聯(lián)系上了自己,不過眼下李封靈也不在意那些了。
隨即李封靈收拾整理了一下,第二天便按照王伯當(dāng)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只不過按照他給的地址,剛走到城郊時,李封靈便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這一塊很明顯人煙稀少了下來,好多地方都是沒有開發(fā)的荒地,還顯得有些陰森荒涼。
不過李封靈想了想,當(dāng)鋪這行在現(xiàn)代,都已經(jīng)快銷聲匿跡了,開的偏遠一點,也說得過去。
只不過等李封靈穿過了一片茂密的樹林,沿著小道,遠遠的已經(jīng)看到那家當(dāng)鋪的影子時,突然自小道上走來一個打著黑傘的白衣少年。
李封靈也是一愣神兒,而這時那打著黑傘的少年也走到了李封靈身邊。
少年看了一眼李封靈,又回頭遠遠的看那家當(dāng)鋪一眼,隨即開口問道:“大哥,你該不會也是去那家當(dāng)鋪應(yīng)聘的吧?”
“對呀,怎么了?”
“哎!大好年華,何必呢?拿命換錢,我勸你還是走吧?!?/p>
這白衣少年說完,打著黑傘便從李封靈身邊走過。
雖然此時是正午,大太陽烤著地面,可這人從李封靈身邊過時,李封靈卻明顯感覺到一股陰風(fēng)刮骨,讓李封靈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只不過看著這人走去的背影,李封靈心中卻不由得有些嘲諷。
想來應(yīng)該是這家伙也去面試了,人家不要他,所以才在這里說這些風(fēng)涼話。
自己好歹也是211大學(xué)畢業(yè)的本科生,雖然學(xué)的農(nóng)學(xué),找不到什么體面的工作,不過論起競爭力來,自己這些年闖蕩下來,李封靈覺得自己的競爭優(yōu)勢還是有的。
而等李封靈來到當(dāng)鋪門前時,發(fā)現(xiàn)這當(dāng)鋪的牌匾,顯得十分破舊,一塊黑色的大木頭上面刻著兩個紅色的大字:典當(dāng)。
隨即李封靈往里看了,看見里面光線似乎有點陰暗,只不過李封靈一眼,便看到了,那店鋪里面門頭的位置掛了一盞燈籠。
那燈籠材質(zhì)似乎有些特殊,像是動物皮的,李封靈一眼看上去只感覺有些滲得慌,也說不清楚為什么。
只不過把目光挪開,再往里看,李封靈看到柜臺后面確實坐了個人。
隨即李封靈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暽硢〉穆曇簟?/p>
“請進!”
隨即李封靈邁步走了進去。只見這典當(dāng)鋪里煙霧繚繞。
李封靈剛一進去便嗆著他連聲咳嗽,隨即他看向柜臺后面,那里坐著一個老頭。
那老頭戴著瓜皮帽,整張臉半隱于黑暗之中,手干枯的像樹皮一般,指甲是灰白色的,且長得有點夸張,都快彎曲了。
此時這老頭,正拿著一根煙槍吞云吐霧。
眼見李封靈進來,這老頭兒都沒有抬眼看他。
不過李封靈是來面試的,自然是客客氣氣的,跟著老頭詢問,自己是來應(yīng)聘的,想問這里是不是在招人?
而老頭聽說李封靈是來應(yīng)聘的,這才猛然站起,這速度嚇了李封靈一跳。
隨即老頭那充滿皺紋的臉上也樂開了花兒,急忙拉著李封靈坐下。
甚至李封靈遞過去的簡歷他都沒有看,直接放在了一邊。
老頭將自己手中的煙槍放下,趕忙跟李封靈說起了他們這的待遇,他們最近確實在招人,一個月2萬塊錢,工作也非常簡單。
只不過這老頭看著李封靈頗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最近在招人的呀?”
“哦,我聽我一個朋友介紹的,他叫王伯當(dāng),說以前也在您這兒工作過?!?/p>
“王伯當(dāng)?我們這沒有這個人,不過那也不重要了。你的工作也非常簡單,這當(dāng)鋪每次來人都會提前預(yù)約的,而且都是老客戶,所以他們過來的時候,當(dāng)多少錢你直接給他們。要贖什么東西你按照他們的要求拿,后面這一排柜子都有編號,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聽這老頭說完,李封靈有些愣神,王伯當(dāng)說他自己之前在這里工作過啊,難不成是這時間太久了,這老頭記不起來了?
不過此時李封靈回頭看了一眼,柜臺后面那密密麻麻的一排柜子,其上都有編號。
李封靈趕忙點了點頭,不管怎么樣啊,這高薪的待遇,自己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
隨后這老頭又跟李封靈講了起來,“這個店鋪只需要兩個人,我是白班,你是夜班。你晚上6點過來上班,到第2天早上6點,我會來接你,你就可以走了。只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晚上值班的時候,如果有人來贖或者來當(dāng)東西,他進來之前你一定要把這燈籠點著,等他走后要趕緊熄滅。這個環(huán)節(jié)絕對不允許出錯,記住了嗎?”
“好嘞,您放心。”李封靈也是連聲點頭,心想這么高的工資,有一些奇怪的要求也不為過,他也懶得打聽,只要真給錢就行。
而見李封靈又問起工資的事情,這老頭兒也是笑了笑。
“工錢你放心,因為這一塊兒處于城郊,平常沒什么人,也沒什么娛樂設(shè)施,工作說起來呢也有點枯燥。再者現(xiàn)在招的是夜班,且這店主有規(guī)定,只要年輕人,所以工資才開這么高,可沒什么別的原因,你也不要多心。平常除了守店鋪之外,可能一些客戶會有其他的要求,讓你幫忙送個東西取個東西之類的,到時候都會額外算錢的?!?/p>
“好的好的,沒問題?!?/p>
李封靈聽后也是連聲答應(yīng),看來王伯當(dāng)夠意思,給自己介紹的這份工作,可著實是撿了大漏了。
隨即這老頭兒也自我介紹了一下,他說他姓王,叫王天生,讓李封靈管他叫老王就行。
隨后,這老頭兒又拿出了一紙合同,讓李封靈簽字蓋章。
李封靈看了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極其簡單,也沒什么問題,隨即便簽了字。
只不過李封靈剛簽完字,卻突然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被劃破了。
仔細看了看,這鋼筆上面已經(jīng)破損,有倒刺,李封靈也沒有在意。
只不過這時老頭卻說印泥沒有了,要不等明天他去買了再說,等明天再上班。
而李封靈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拇指,隨即用自己的血在合同上按下了指紋。
這樣的話他今天就能上班,一個月兩萬,少掙一天錢,李封靈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而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老王頭便讓李封靈先歇會兒,可以到6點再過來。
李封靈想了想,干脆也懶得回去了,自己家離這太遠,于是便決定耗到6點直接上班。
老王頭也并沒有在意,只是讓李封靈在店鋪外等待。
他們這有規(guī)矩,白天只開半扇門,當(dāng)李封靈上夜班的時候,需要房門緊閉,敲門才做生意。
正當(dāng)李封靈在這店鋪外四處溜達時,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遠處的密林叢中似乎蹲著一個人,正是之前那個打黑傘的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