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門聲響起。
秦池望著這一座坐落在京城最繁華之地的一個宅院,單是面積就已經能跟一些二流家族的府邸相比。
能在這個地方擁有一套宅院,其主人哪怕有錢也未必辦得到。
當然這個府邸的主人——正是宋夢蝶。
這個府邸,也是自己送給她的,宋夢蝶被她從醉仙樓贖出來之后,就將老爹手下的這件府邸給了她。
當時宋夢蝶還曾拒絕過,說什么以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這樣的府邸。
但當時的自己還很強硬說:以后還會給你更大的府邸!
半推半就的宋夢蝶也就住了進去。
如今來到這個地方,秦池沒有直接推門而去,因為這座府邸已經不是她的,其門內便走了一個管家。
“此乃宋府,沒有小姐的允許外人不得入內!”
面對這宋夢蝶將其占為己用,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對一個管家發怒,轉而便是說道。
“你去傳你家小姐,就說秦家世子來了!”
管家聽到這個后,頓時臉色一綠。
整個人被嚇了一跳,難道這公子當真是哪位相爺之子?
不過他還是不敢相信,既是世子,那他又怎么不直接進去,反而如此客氣地敲門?
但他不敢賭,便也只好去同傳。
秦池在門外等著,其實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一看這么些年來,他賜予她的府宅她是如何管理的?
一個看門管家都能如此趾高氣揚。
看來這宋夢蝶倒真是將自己當做了富貴人家。
過了一會,大門才被打開,宋夢蝶才從府中走了出來,只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頓時面帶不喜,煩躁道:“你怎么來了?”
秦池抬眸看她,“怎么,不能來嗎?”
宋夢蝶還記恨著之前他那么對付自己,更沒有任何迎接的態度,“這是我家,來我家……自然也要經過我的同意才是。”
“我要睡了,不便接待,你離開吧!”
秦池看著這女人,突然被她整的想笑:“宋夢蝶,你倒是挺會鳩占鵲巢啊?你可曾知道這座府邸,是本世子賞賜給你的?”
宋夢蝶說道:“是你的又如何,但這府邸的地契上是我的名字。”
秦池這才想起來,當年為了討好她,地契的名字改成了宋夢蝶。
不過秦池卻走了過去,來到宋夢蝶的面前,看著這張已經沒了當年那溫柔乖巧的模樣,便是笑著說道。
“我勸你還是請本世子進去,不然一介豢養的小妾被人看到將自己的金主拒之門外,你猜明日的京城內會如何傳你?”
“一介酒樓歌姬,敢將秦家世子拒之門外?”
“這攀上枝頭的野雞,還是真作死啊,你猜你的地位會不會一落千丈?”
聽到這宋夢蝶臉色瞬間煞白,看向秦池時便是一抹不清不愿的說道。
“世子要進,自然攔不住!”
秦池踏入宅院,里面的下人婢女紛紛行禮。
看著里面婢女數目,這宋夢蝶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是如此奢靡的女人。
“這宋姑娘的宅院倒不是一般的闊氣啊?”
面對秦池的陰陽人,宋夢蝶卻不以為然。
而是吩咐下人端茶送水,原本這些事情都應該她來做的。
上了一壺好茶后。
秦池品了品茶,發現這還是他前幾日剛送的上好茶葉,環視一周,都是他相府珍藏多年的珍寶。
秦池真是不知道這宋夢蝶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能讓原主這么舔著她。
“世子高高在上,未來大婚之時也會被封賞宅院,屆時面積恐怕比這里只大不少,定然也看不上這種小院!”
宋夢蝶也陰陽起他來。
看來這些年,原主也是將她慣成這般嬌縱模樣。
不過秦池今日來,可不是讓她來陰陽自己的,見她這副死不悔改,他直接將手中的茶水潑在她的臉上:
“宋夢蝶,還請你拎得清自己的身份,我乃相府世子,更是你這賤婢的主人!”
“秦池,你混蛋玩意,敢用滾水潑我的臉?”
被滾燙的茶水潑在臉上,宋夢蝶那俏容之上頓時通紅起來,茶水打濕了面容,暴跳如雷。
可面對她的怒斥,秦池更沒有給她任何臉面,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呵斥道。
“給本世子跪下,我是你的主子!”
看著對方面無表情,雷霆之怒,宋夢蝶全身一顫,方才在這一刻感受到對方那尊貴的世子權威。
哪怕內心憤怒,可世子身份于她,無疑九天之月無法抗拒。
于是,“撲騰”一聲!
宋夢蝶恥辱地跪了下來,但滿臉都是不愿。
而秦池走近,望著這曾經恨不得當成寶的女人,如今在他的世子身份下,卑微至此。
他順手拿過主堂的戒尺,壓在宋夢蝶那通紅的臉上。
“看來宋大小姐,沒少用這一把戒尺懲罰府中下人吧?”
被他拿了出來,宋夢蝶那驕傲的神色稍顯收斂。
正所謂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固然她這個宋府沒有多少人,但她依舊效仿那些富貴世家,以戒尺作為家法。
平日在外面受得委屈,回府后她都會用著戒尺狠狠地虐打下人。
如今望著秦池將這戒尺拿了過來,她頓感不安。
秦池見她沉默,又怎么不懂她不言,就意味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
所以他的手指壓了壓戒尺,戒尺將宋夢蝶那軟嫩的臉壓下去一塊。
這種羞辱性的行為,正在一點點的磨滅她的驕傲。
秦池突然右手揮起,那戒尺停在宋夢蝶左臉的一寸距離,但很快,戒尺便是落在那俏臉上形成一大片紅暈。
那戒尺所打的痛覺,令她頭皮瞬間發麻。
整個人都仿佛愣了一下,臉部傳來的酸疼瞬間遍布大腦,令她整個人感覺到一種羞辱與疼痛。
赤紅的眼眸,仇視秦池。
可后者面無表情的再度下手,揮起戒尺的那一瞬間,她的另一張臉也紅了起來。
這一刻,她全身都在顫抖。
怕下一個戒尺,會繼續打在那個位置,相比較內心的憋屈,她已經在害怕下一個戒尺的力度。
于是驕傲她的終于淚流滿面的求饒道。
“奴婢還請世子殿下,放過奴婢,奴婢知道錯了!”
可她以為秦池如此羞辱她,是為了報復這些年的索取,卻聽到一道冷漠聲時,她整個人瞬間感到害怕。
“妄圖勾結七皇子,謀害徐家公子,你可知道……”
“你這是要殺頭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