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能感覺到不對勁,但又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
到中午時,馬小扁和衛清醒了,換林笙和陳時序睡,林笙睡前,告訴了衛清自己的發現,衛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盯著,你先睡吧。”
于是,下午觀察的人變成了衛清,她也看到了林笙所說的現象,但同樣的,她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她一邊觀察,一邊接受馬小扁的投喂:“這鹵肉飯好吃誒,這雞翅也不錯,來來來,張嘴,我給你喂顆葡萄……”
兩人一邊看電影,一邊嚼嚼嚼。
“你們在看什么?”旁邊有腿麻的女玩家湊了過來,“誒!這個電影我聽說過,我能一起看嗎?”
“當然啊,一起看唄。”
一般鬼蜮里手機都是無法使用的,但在火車上手機居然能開機,但沒網,沒想到馬小扁會提前下載影片,一時間不少女玩家都涌了過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馬小扁順手給她們也投喂了一些水果,玩家們驚訝得不行:“這些都是火車上買的嗎,為什么我覺得你手里的比我們的要好吃一些?”
玩家們紛紛點頭,反過來也投喂了馬小扁不少零食。
火車進入隧道時,畫面卡了。
“這畫面怎么卡了?”
所有人都以為是馬小扁手機卡,事實上馬小扁手機也確實卡,但她不承認:“隧道嘛,網不好,肯定卡啊。”
果然,出了隧道,就不卡了。
女玩家們面面相覷:“網,網卡?”
可火車上,根本就沒網啊。
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姐,你叫什么?”
“馬小扁。”
“是小老板!”女玩家們激動得不行,拉著馬小扁就不愿放手,“原來你長得這么年輕,嗚嗚嗚,我一直都想當面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媽她……”
因為馬小扁,不少副本都崩塌了,無數玩家因此活了下來,所以一見到馬小扁,她們就激動拉著她說個沒完。
馬小扁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但好在,對方一張嘴就是什么恐怖游戲,她立馬懂了。
——都是些迷信的冤大頭。
“不用謝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馬小扁凹出高人之資,順手又投喂了自家這些衣食父母一些吃的。
“難怪這些東西好吃,原來是小老板的。”玩家們頓時覺得合理極了。
馬小扁覺得她們迷信極了。
“啊——!”突然,隔壁一女玩家后退了幾步,驚恐地看著一男玩家的手背,“你手上這是什么?”
玩家們都看了過去,在看到男玩家手背上明顯不對勁的綠色霉菌時,眼神都變了,男玩家本來舒服得都快飄飄欲仙了,此刻在所有人驚疑打量的目光下,他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也知道霉菌不對勁兒,擴散的速度也快得怪異,但這玩意兒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到他根本無暇去顧及其他,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尷尬的拉了拉衣袖。
“不是,小曼,你看錯了,我手上什么都沒有。”
他本來是想遮掩左手的霉菌,可拉衣袖時,卻不小心露出了右手的霉菌,甚至露得更多,原來不只是手背上,甚至他手腕上都布滿了霉菌。
小曼是男玩家的女朋友,見到這一幕,驚嚇之余,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立馬抓住男玩家的衣領,往下狠狠一拽。
她拽的力氣很大,雖然沒把衣裳撕爛,卻還是露出了脖頸到鎖骨的大片皮膚,竟全是綠色的霉菌,密密麻麻,很明顯,霉菌是從里往外擴散的,指不定他現在渾身都已經長滿了霉菌。
“啊——!”小曼被那密密麻麻的霉菌惡心得差點吐出來,她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幾步,眼底除了驚恐,還有關心,“這是什么!你在哪兒染上的?”
他們是男女朋友,患難與共,她還是想救他的,可她的關切,對上的卻是男玩家憤怒甚至是帶上殺意的目光:“誰讓你扯我衣裳的!”
雖然其他人不知道霉菌是怎么感染的,但男玩家很清楚,他身上這些霉菌,就是在長裙子男人身上沾染的。
但他沒辦法啊,他是壓抑的男人,本來只想做一次的,誰知道會那么舒服,一不小心就染上霉菌了,此刻這些腌臜被揭穿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惱羞成怒,羞憤欲死,就想拖著小曼一起死。
憑什么只有他感染,不是說患難與共嗎,那就一起死唄!
如果*就能感染,那破皮流血應該也能感染吧,于是不等小曼反應,他就沖過去抓住了她,張嘴狠狠咬破了她的脖子。
“啊——!你干什么!”小曼痛得掙扎,“你放開我!”
男玩家死死抓著她,像是要咬下她一塊皮一樣,其他玩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都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生怕沾染上霉菌。
除了馬小扁。
她一個起跳,掄起拳頭就上去了。
“砰——!”
一拳下去,男玩家蒙圈了,下意識松開嘴,想要后退。
可誰知馬小扁是連環招,兩拳下去,就直接把男玩家摁在地上,抽出旁邊不知誰的包帶子,用好幾個口罩將男玩家嘴捂住,手腳捆得結結實實。
捆完后,她看了一眼身上長滿紅斑的男生,飛快從兜里掏出一小瓶醫用酒精四處噴了噴,尤其是自己身上,狠噴了幾下,然后起身安撫人群:“都別怕,他這病未必傳染,大家都先戴上口罩。”
一腳踹暈男玩家后,馬小扁走到被嚇得人都傻了的小曼,見她脖子已經被咬穿,立馬給她傷口噴了噴醫用酒精:“你還好吧?”
聽到她的聲音,小曼才稍稍緩了過來,驚嚇之余,還有憤怒,因為她這才意識到,剛才她男朋友是想拖著她一起感染。
“小老板,嗚嗚嗚——”小曼哭得不能自已,那霉菌一看就有傳染性,她都被咬出血了,身上肯定很快也會長滿霉菌,她完蛋了。
“你別哭,沒事的。”馬小扁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從小包里掏出一瓶生理鹽水,簡單給她清洗了傷口,還貼了張創可貼,“下了火車就去醫院看看,肯定能治。”
小曼打著哭嗝,眼巴巴看著馬小扁:“真沒事?”
“放心吧,沒事兒。”
醫學這么發達,怕個啥。
小曼下意識以為霉菌已經被馬小扁驅除了,死里逃生,激動得哭得更大聲了:“小老板,謝謝你。”
此時,車廂最末端,站著一紅裙子女人。
“小老板么?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