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詭呆滯了。
他們知道馬小扁很強,但不知道,竟能強成這樣,就連詭葡萄都能被瞬間凈化。
“別說,你這葡萄還真挺大的,我剛才都沒摘到這么大的。”
馬小扁將葡萄一口吸溜進嘴。
“唔,甜!”
第一次覺得小屁孩也沒那么討人厭。
她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小孩手里的葡萄。
是的,她瞧上了這串葡萄了。
并且她在明晃晃地暗示小屁孩,這一串葡萄完全可以送給她,以向她展示專屬于小屁孩的美好,沒準她一個心動,就響應號召,生她七個八個。
詭男孩看出了她的暗示,立馬惶恐地后退了一步。
葡萄是他的心臟,心臟死掉,他就會死掉。
這死丫頭是想殺了他啊!
詭男孩慌了,咽了一口唾沫:“姐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姐姐再見!”
說完,抱著懷里的葡萄,轉身拔腿就跑。
即使全身都是碎肉,一跑起來就一塊一塊的,卻也絲毫不見減慢速度,一溜煙就不見了。
生怕被馬小扁捉回去殺。
馬小扁看著小男孩慌亂的背影,人傻了。
是,她承認這小孩抱著的葡萄確實有幾分姿色,但這好歹是葡萄園啊!
她就是再怎么覬覦這串葡萄,也不可能做出搶人葡萄的事兒出來吧?
——這不隨手一摘一大把嗎?
“還怪小氣。”
馬小扁摘下頭頂的葡萄,吸溜進嘴里。
甜!
她抓著一串葡萄,繼續溜溜達達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回頭看向身后亦步亦趨的女孩:
“你跟著我干啥?”
玩家尷尬地笑了笑。
這不是馬小扁身邊安全一些嗎?
玩家很肯定,一旦她離開馬小扁,就會立馬被詭男孩吃掉。
就算詭男孩不出現,她也會被這葡萄園里的藤蔓纏死。
但她也知道,她沒理由讓馬小扁保護自己,更不應該跟在人身邊,平白給人添麻煩。
可她想活。
但在葡萄園,她自己是沒能耐活的。
就在她尷尬之余,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時,馬小扁突然伸手扶住了她一只胳膊:
“是不是頭還暈?”
玩家錯愕地看了一眼馬小扁。
她,居然愿意幫她?
無數次被欺騙陷害的玩家,當場就紅了眼眶。
“謝謝你——”
真的,很感謝。
“跟我還客氣個啥,走吧,我送你出去。”
葡萄園很大,要是直接把這大妹子丟在葡萄園,待會兒這大妹子暈在這兒,那得啥時候才能被人發現?
也虧得是碰上了她。
但凡碰到別人,她都不一定被騙。
是的,被騙。
馬小扁嘴角勾出了猥瑣的弧度。
“大妹子,我看你這身體不太好,平時是不是經常疑神疑鬼,覺得有鬼跟著自己?”
玩家苦笑。
不是覺得,是真有。
自從第一次被拽進恐怖游戲后,她就被詭異纏上了,就算是沒進入恐怖游戲,她也被詭異纏得生不如死。
——像鏡子里出現血字,馬桶里出現頭發等等,她都習以為常了。
所以她苦澀地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
喲呵,迷信!
客戶對口!
“遇到我,算你運氣好,對付這些東西,我是專業的!”
遇到她,算是這大妹子倒八輩子霉了。
沒關系,下輩子別再迷信了就成。
“嗯?什么?”女孩瞪大了眼,錯愕地看向馬小扁,“姐,你是要幫我嗎?”
她知道馬小扁是專業的。
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馬小扁是真的強得沒邊了!
甚至如果馬小扁在她眼前凈化整個b級鬼蜮,她都會覺得意料之中。
但,像馬小扁這樣強大的人,一般是不可能幫人的,就算是幫,她肯定也得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
所以女孩震驚欣喜之余,又在思考自己的價值,她能付得起馬小扁所需要的東西嗎?
正胡思亂想時,馬小扁已經在旁邊侃侃而談:
“當然,我看你有緣,而我,只渡有緣人。”
她只渡迷信人。
“我這里有兩種符紙,都是開過光的……”
馬小扁將符紙的功效,夸大其詞地炫耀了一番,而后掏出兩張符紙,遞到女孩面前:
“這符紙的品質你肯定也能看到,我可不會騙你。”
女孩狠狠點頭。
這符紙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咬住下唇,有些難堪:“這符紙怎么賣?”
她應該是買不起的。
“一萬一張。”
“什么?”
一萬一張?
這么便宜?
那不是只要有點存款,就都能買上了?
女孩眼底閃過炙熱的光。
馬小扁以為她是嫌貴,畢竟都是不容易的打工人,想了想還是給打了個對折:
“這樣吧,我覺得與你有緣,就給你打個血折吧,五千一張,不能再少了。”
可以再少。
端看咋還價。
卻不想,女孩沒還價,只是抬頭,眼眶紅紅地看著她:
“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女孩沒還價,但她哭。
馬小扁最怕有人擱她面前哭,一時間,她都恨不得直接把符紙全送給她。
但女孩不收,把錢利索地轉給她,加了個聯系方式后,才朝她深深鞠了個躬:
“姐,我叫陳苑,以后你要是碰上啥事兒,請一定找我,只要是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陳苑的態度過分真誠,馬小扁撓撓頭,罕見的有點不好意思:
“嗯,你也是,有事兒就吱一聲,我專業的。”
陳苑看她的眼神愈發炙熱,看得馬小扁的良心差點就長出來了。
好在是沒長出來。
出了葡萄園,馬小扁和女孩分開,正要朝許先生所在的建筑走去,突然看到了在一旁站著的管家。
“嘿,管家大哥,你在干啥?”
詭管家沖她優雅一笑:“在等您,您現在是要去見許先生嗎?我給您帶路吧。”
“那感情好。”馬小扁道了聲謝,樂顛樂顛跟了上去,“對了,你知道許路路在哪兒嗎?”
“二小姐嗎?她在跟她請來的朋友們玩捉迷藏,她藏起來了,現在沒人能找得到,除了許先生,所以關于二小姐的事兒,您可以問問許先生。”
但想來是問不出的。
畢竟,見了許先生,無人能活。
馬小扁:“?”
啊?
沒人能找得到?
不是,這話忽悠忽悠小屁孩也就算了,咋你也信?
不就是查查監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