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只鷹一只在天空中盤旋,似乎在找什么目標,那鷹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因此大家都沒注意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只鷹。
謝赫的小矮馬倒是發(fā)現(xiàn)了,因此故意和別的馬岔開一段距離,只慢慢跑著,一邊跑一邊偷偷看飛鷹的動靜。
謝赫看著和他們越來越遠的距離,內心急死了。
突然,那鷹發(fā)現(xiàn)了林輝的小矮馬身上,有一小塊肉。
他找準目標,立刻俯沖了下去,只見咻的一聲,林輝的小矮馬不知道是什么大東西襲擊了過來,慌得受了驚。
由于幾個小孩的馬匹速度幾乎一樣快,所以林輝的小矮馬也影響到了其他的小矮馬。
一時間人仰馬翻。
謝赫的小馬見狀,開始飛快地跑了起來。
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還故意發(fā)出笑聲。
謝赫一直以為自己要輸了,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意外發(fā)生。
簡直太驚喜了!
于是,謝赫就在這場意外中意外獲得了勝利。
林輝從地上爬起來,心中不服道:“謝赫,他作弊!”
謝赫道:“我才沒有!”
林輝是個暴躁脾氣,他認定了是謝赫作弊,但是謝赫不承認,他直接沖上去和謝赫扭打起來。
謝寶珠也看呆了,這飛鷹明明應該是要襲擊謝赫的馬匹,怎么會突然襲擊了林輝的馬匹?
她和謝栩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也是一臉意外。
一時間,賽場上亂作一團,周圍的人都上去解圍了。
謝赫天生力氣大,因此林輝和其他人都沒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謝赫揍得鼻青臉腫。
原本一個個精致的小團子,現(xiàn)在都變成了鼻青臉腫的小包子。
還是謝桓過來拉開了謝赫,不然林輝還要被揍。
謝之小小的身影擋在謝赫前面,張開小手臂,道:“你們不許欺負我哥哥!”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你們我們都被打成什么樣子了!”
說話的小孩被父母拉住,不許他再上前一步。
這里的動靜太大,把皇帝都驚動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參見陛下。”眾人見皇帝過來,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下了。
只有林輝還不服氣道:“陛下,謝赫賽馬作弊!”
謝赫生氣反駁:“我沒有!”
“陛下,這里從來都沒有什么鷹,我們剛才比賽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只鷹,我的小矮馬被這只鷹嚇到受驚了!”
璋王趕了過來:“輝兒,你沒受傷吧?”
璋王就這么一個兒子,寶貴得緊,他查看了林輝全身,發(fā)現(xiàn)他只是摔倒了,但是沒有受傷,便放下心來。
謝栩道:“陛下,我作證,那鷹不知道為什么,直接朝林輝的小矮馬撲了過來,我想那鷹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謝桓道:“飛鷹需要專門的人來訓練,若是訓鷹,也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本王怎么可能有這個精力訓鷹?”
盛王道:“安王自己不能訓,那總可以找人吧。”
“盛王說笑了,盛王難道忘記了,本王的俸祿都是不久前才要回來的,哪里還有什么閑錢去訓鷹呢?”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想起近來的八卦。
原來盛王真的克扣了安王的俸祿,他可真狠,安王都這個樣子了,連俸祿都不給人家。
平日的賢名,竟然都是裝出來的。
盛王漲紅了臉,看著周圍異樣的目光,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氏出來解圍:“盛王也沒說一定是安王做的,他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盛王接話:“對,本王就是這個意思。”
林輝不依不饒:“那為什么,那鷹只撲我的馬,不撲別人的馬?”
璋王道:“陛下面前,不可放肆!”
林輝縮了縮腦袋,還是不服氣。
皇帝道:“在場的人,可有看到什么?”
謝寶珠道:“皇爺爺,寶珠只看見一只飛鷹不知道從哪里飛了過來,然后沖向了林輝哥哥的馬。”
“對,我們看到的也是這樣。”
謝寶珠見人都站在自己這邊,繼續(xù)說:“皇爺爺,謝赫的小矮馬一開始跑在最后面,不知道為什么,等飛鷹來了之后,那小馬卻突然加速跑了起來。”
謝之解釋道:“因為哥哥的小馬是一匹名馬,它可聰明了,能自己判斷什么時候應該快跑,什么時候應該慢點跑。”
謝赫的小矮馬哼哧了一聲。
就是就是,它故意撞一下林輝的馬,就是為了把肉撞到林輝的馬身上。
“胡說八道,一匹馬還能這么聰明,分明是控制馬的人故意的!”
許氏語氣不善道。
謝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懼怕許氏了,她道:“皇爺爺,你可以看看小矮馬的牙齒,小矮馬的牙齒像水晶。”
皇帝讓人掰開馬嘴,馬的后牙,居然真的像水晶!
古書記載,此馬千年才得一匹,十分有靈性,能根據(jù)環(huán)境自己做出反應。
這樣的馬,居然在謝赫的手里!
眾人驚呼一聲。
這種馬他們也只在書中見過,現(xiàn)實里卻從沒看見過。
水晶牙齒一露,其他馬都走了過來,匍匐在謝赫的小矮馬身邊。
真是千年也難見的奇觀!
小矮馬驕傲地抬起了頭。
林輝沒想到,不僅沒能給寶珠報仇,反而還丟了這么大的臉,他心里很不好受。
“那也不能說明,飛鷹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璋王呵斥道:“輝兒退下,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我……看見了。”
一句微弱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面色極其蒼白的小男孩,被一個十分健碩的男人抱著,那小男孩全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剩下小半張臉在外面。
竟是大將軍葉單帶著兒子葉序來了。
“微臣攜子葉序參見陛下。”
皇帝道:“快快請起。”
“將軍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葉單每日都要去盛王府中取藥,只是今日是瑞國的賽馬節(jié),盛王等人不在盛王府,所以他只能帶著兒子來這里找人了。
“微臣來找盛王殿下。”
盛王知道葉單肯定是來找寶珠拿藥的,心中十分不喜。
他這個兒子,比安王的身體還差,即便寶珠全力救治,可是也沒有半分作用。
一來二去,寶珠自己也煩了,每日只得敷衍了事。
但是葉單卻像是看不懂眼色一樣,還是日日都來取藥。
偏偏這人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還和寶珠有婚約,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拒絕他。
盛王道:“寶珠,還不快拿藥給大將軍!”
哪有什么藥啊,謝寶珠根本不記得這件事了,也沒準備什么藥。
現(xiàn)在要她憑空變出來嗎?
有了,早上還沒有吃完的糖粒子,看起來挺像藥的,娘親要她吃完,她嫌難吃,故意剩下了幾顆。
她從帶著的小荷包里面翻出了糖粒,遞給了葉單。
“多謝圣女。”
謝桓心中同情,一個大將軍,態(tài)度如此謙卑,要不是為了兒子,他也不必看人臉色。
拿到了藥,葉單就準備離開,畢竟葉序吹不得風,要不是今日熱鬧,葉序想要過來看看,他是萬萬不會帶葉序過來的。
葉序叫住了葉單,聲音氣若游絲:“爹爹,等一下。”
“方才,我看見了放飛鷹的那個人。”
說著,便伸出手指了一下那個人。
葉序覺得自己應該說出來,雖然這不關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想別人被陷害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