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你求你媽辦事還必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必須的事,真的有也應該是孩子必須聽媽的。
你年紀小不經事,大人不會跟你一樣兒的,你啊就是聽人家說假話聽得多了真話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瞧瞧這副杵倔橫喪(=態度蠻橫,脾氣暴躁的意思)的樣子像什么?!崩蠂捞J為這孩子是要瘋啊。
王蘭蘭一臉認真:“事情沒辦成把錢還回來不是正常的邏輯嗎?”
“什么沒辦成?你看見了?求人辦事不用花錢?”老太太臉色一崩道:“你年紀小家里不想同你一樣的,結果還要蹬鼻子上臉,欒東明和你分手是你們倆處不好,干季陽什么事干你媽什么事?
男的愿意這是誰能搶來的嗎?丟人的事按住就算了,你覺得拿著這點破事能威脅誰?”
老太太人笑的時候別提多慈祥了,當她不笑的時候一臉橫肉。
講道理她就沒輸過,何況還是個毛孩子!
真講出去,你說你和欒東明談過戀愛,誰知道?
外人是趴你們被窩看了還是坐在你家門口聽了?
見王蘭蘭敢和自己玩硬的,老太太本來就討厭這孩子,現在硬是又增加了幾分厭惡:“姥姥也不留你了,趕緊回家去吧,小孩子說話辦事也得有個樣子。”
王蘭蘭墻都不服就服她姥。
這五千塊錢就這樣黑了?
“這錢必須給我。”
“叫王振剛來見我,我倒是要問問他什么時候給過我五千塊錢,有誰看見了!
不行咱們就去法院見,我倒是要看看法院能不能冤枉我這個無辜的人!”老太太橫眉冷目。
“行。”王蘭蘭忍了忍,決定先忍,往后瞧。
等這個死丫頭出了門,老嚴太太馬上換了衣服直奔嚴敏辦公室。
嚴敏辦公室-
“媽,喝水。”
嚴老太太沒好氣盯了女兒一眼,等帶上門她語氣就不好了:“就非得挑他?”
嚴敏一愣,一臉委屈:“那老陳看上欒東明了,欒東明求到老陳手里,他不想白幫忙,我能怎么辦?”
老嚴太太皺眉:“你別把你媽當傻子一樣糊弄,他看上你沒看上?”
但凡是搶別人的她都沒話說,偏偏搶了那個死丫頭的!
“那怎么辦?季陽現在到歲數了也遇不到合適的人,我們這種家庭總不能向下找吧?”
但凡能瞧見一個比欒東明條件好的都不會打這種主意。
小女兒養的吧有點嬌氣不會來事兒,學歷方面不突出,長相不突出,就剩個家庭突出在婚姻市場上非常不占優勢。
男孩子透精百靈的輪不到他們來選,一早沒畢業就被人挑走了,能讓他們碰到的要么是家庭條件差點本人突出,要么就是能力突出長相身高各方面差點。
她也想攀個了不起的親家,問題攀得上嗎?
“你倒是之前跟我說清楚,我現在把王振剛的錢都收了,這個丫頭今兒登門跟我要錢,我沒給她。”老嚴太太沒好氣說著。
要是好說好商量或許她就退回去了,王蘭蘭這丫頭瞧著可有點不服氣呢,她必須治治那孩子的臭毛病!
嚴敏:“你就把錢給他們,就五千塊錢你也不缺。”
她瞧不上五千塊錢,普通人家里這肯定是筆好錢,但陳橋生能賺也會賺,嚴敏才瞧不上這點蚊子腿。
她一點不愿意和前夫沾邊,當然老陳也不愿意聽到以前的事。
“這錢不能給她,小丫頭牙尖嘴利和我倆沒大沒小,那天來家里求我辦事,進門就在家里吃了兩根香蕉。”老嚴太太現在想起這事都氣得夠嗆。
不是差兩根香蕉,而是王蘭蘭挑戰了自己的威嚴。
我沒有遞給你東西,你擅自吃了就叫沒家教,就叫沒規矩,就該打!
“媽,不就兩根香蕉,你跟她一樣的干什么,等過幾天她去甘肅了這事就徹底解決了。”嚴敏曉得王蘭蘭鬧不起來。
你的檔案你的畢業證你的一切都在甘肅,你不過去聽分配你就等于什么都沒有了,王蘭蘭現在必須得去甘肅沒有其他路走。
那孩子能借得上的關系除了她家還有誰?
就王振剛那一家子的窩囊廢,指望他們能解決?
母女倆說了好一會話,嚴敏也是好一通哄母親總算是把老太太給哄高興了,正準備送她媽出門回去呢就聽桌上的電話響,她慢了一步去接。
“喂你好?!?/p>
電話那頭嚴棟下意識看了看王蘭蘭,王蘭蘭對著她舅微微一笑,笑的很漂亮,嚴棟只覺得太陽穴一疼。
“蘭蘭在我辦公室呢,說媽拿了振剛五千塊錢???”
嚴敏握著電話好半天沒講出來話,氣的!
這個王蘭蘭,就是胡來!
她大哥那辦公室的人進進出出,真的搞出來點熱鬧還不夠別人看的呢。
“你把電話給她?!?/p>
嚴棟笑著將電話遞了過來:“蘭蘭你媽讓你接電話?!?/p>
王蘭蘭心中說著,笑面虎!
那一家子都是笑面虎!
“電話我就不接了,這一棟樓里找個辦公室也挺容易,我來的時候打聽過管大舅的人都在幾樓,這里要是解決不了呢,我就去隔壁市政府,不行我寫個牌子就蹲在門口要債?!蓖跆m蘭覺得這事也不是太難做。
不要臉唄!
要啥臉??!
嚴棟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神情仿佛是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無賴他見過挺多,沒想到自己親外甥女小小年紀也是個無賴!
就這個嘴臉,讓他看著渾身都很難受。
“舅媽單位我也知道在哪里,一會也順路去一趟。”王蘭蘭繼續說。
“出去!”嚴棟指著大門:“我拿你當人看所以跟你好說好商量,你覺得威脅到我了是吧?你去找人吧,愛去哪里就去哪里。”嚴棟發飆。
威脅他?
那就試試看!
王蘭蘭轉身就出辦公室,來之前真的全部都打聽好了!
她爸開小飯店有好些爛賬都要不回來,人家就是賒賬不肯結清,王振剛人老實又總擔心得罪了來吃飯的人以后店里上不來人,畢竟飯店就是靠那些人撐著。
沒本事不就怕得罪人嘛,你越是怕人家越是拖慢慢就出成了惡性循環。
后來店里那些爛賬都是王蘭蘭和楊蕓晴去給要回來的,當時玩的就是這一手,你不給我那就光腳不怕穿鞋的!
用王蘭蘭的話說,這些錢你不要人家就能繼續欠,還不如要回來了讓他再也別來了!
十分鐘后,嚴棟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領導在電話里說著:“嚴棟啊,家里事解決好不要在單位里鬧?!?/p>
王蘭蘭就在領導辦公室里站著,五分鐘前她把事情講清楚了。
對于領導來說他肯定沒有時間聽小孩講故事,真的假的都不干他事兒,然后王蘭蘭又砸了一句:“我這人就特別軸,這叫不叫知法犯法?
不行那就從檢察院開始,我一層一層去打,除非他們都干干凈凈?!?/p>
王蘭蘭從發現這事到現在一直憋著一口氣,咽?
目前是咽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