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危險了。”
謝嬌這種身份一旦出點問題,他們擔不起。
江早元推開眼前的人。
雙方進行了很久的談判,有軌電車上的人明顯情緒也是過分激動,提著要求:“……你們把她帶來!不帶她來,我就弄死她!”
僵持了半個鐘頭了,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了。
大家都在看。
警察驅趕,可有些人就是不害怕,還是要圍著擠著看。
歹徒哎,平時輕易看不見!
車里的人因為老婆跑了,喝了很多酒,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說著話呢照著人質又捅了一剪子。
那是真剪子,就真的活生生的捅肩膀處,馬上見血。
被挾持的人一聲不吭,甚至就連疼的表情都沒有,人都木了!
“你冷靜冷靜,已經去找人了!”
“她嫌棄我!她不跟我過!我捧著她捧著她全家,她說走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電車里面的人還在喊,喊自己的委屈。
謝嬌從一旁繞了過來,從人群里擠了出來。
江早元的眼睛閃了閃。
謝嬌走出來的時候警察根本就沒有攔她,但是周圍的人和電車里的人,都好像沒有發(fā)現這一點。
“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她慢慢走上前兩步。
“你站住!”
謝嬌馬上停腳,她說:“這樣,我過去你把她放了!”
被挾持的人聽見這句話,眼睛終于亮了亮,好像找到了可以活下去的理由,雙眼瞬間就有光了。
謝嬌還在勸:“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這樣呢,她不好就換一下,你渴不渴?喝點水吧。”
她從別人手里接過水瓶子,對著地面扔了過去。
剛剛已經知道了全部的信息,這男人打老婆,把老婆打走了,叫嚷著要拿老婆全家報復,老婆娘家一聽害怕就躲了。
都躲了他就找不到人,人就瘋了。
“你站住別動!”里面的人還在叫。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對勁,正常女人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謝嬌站在電車上下車的門口,她張開手:“你看我什么都沒有,我能把你怎么樣?我一個女人,你還怕嗎?”
男人突然拿起剪刀,眼看著就要往人質身上扎,謝嬌的手快速摸向后腰,然后兩步向前直接開槍。
一槍以后男人好像還有口氣,拿起剪刀。
謝嬌補了兩槍。
啪啪!
她收了東西,轉身就走。
警察一窩蜂就擁了上去。
江早元擁著妻子快速上車。
……
“開槍了嗎?”周圍的人聽見聲音有嚇到的。
不過對于這樣的場面,大家司空見慣了。
往前數十年,那時候槍斃犯人都是拉到山上,允許群眾圍觀。
就是要你們看,讓你們看,犯了法的人就是如此下場!
所以雖然很多年都沒見過這種場面了,現在突然出現了,大家都很平靜的接受了。
人質被解救出來,身上已經捅了五處血窟窿,要是剛剛過去的人不夠穩(wěn)準狠,估計小命也都交代了。
現場的民警正在做疏散處理,叫大家趕緊回家的回家,熱鬧就別看了!
……
王蘭蘭一會一走,坐不安穩(wěn)。
江民倒是屁股仿佛涂了膠水一般,越坐越穩(wěn)當。
蘭蘭看他:“不會有危險嗎?”
什么任務需要帶那個東西?
江民:“她的話,就沒危險。如果老大上的話,估計明天就躺棺材里了。”
王蘭蘭:“……”
我當你是在開玩笑。
江民:“我沒開玩笑,你以為她為什么在老江家說了算?我們家誰行誰上!”
蘭蘭:“……”
她不放心,江民見她轉來轉去,索性又帶著她出門了。
都到了樓下,她扯扯丈夫的袖子:“上去不好吧?”
江民扯唇:“有什么不好的?上去看看熱鬧。”
拉著她的手往樓上去。
王蘭蘭:“……”
江早元家,江早元在廚房里把已經冷掉的菜都端了出來,熱也沒熱。
“招待不周,家常小菜,隨便吃點。”他一臉熱情。
王蘭蘭的臉抽了抽。
謝嬌拿筷子首先開動,江早元順便給大家一人倒了一杯熱水。
“飯菜都挺涼的,配點熱水喝。”他說。
王蘭蘭:“……”
額。
江民看謝嬌:“她不放心你,回去后坐立難安。”
王蘭蘭拽丈夫一下。
謝嬌看向弟妹,學著丈夫笑了笑。
王蘭蘭:“……”
有些人就是不適合笑,真的不適合。
“沒什么事,有點工作去處理一下。”謝嬌說的仿佛剛剛去停了一下車。
像是這種任務,除了她沒人能做。
執(zhí)行任務之后的心理關不好過,但對謝嬌來說,她很快就能調節(jié)好。
江民:“什么事?”
謝嬌橫小叔子一眼:“明天看早報。”
晚上蘭蘭翻來覆去,她就想謝嬌,想的睡不著。
一個女人活成這樣,真的就是英雄啊!
太了不起了吧?
換成她是江家人,她也一定喜歡謝嬌。
一大早蘭蘭就去市場買早報了,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倒吸一口涼氣。
報紙上寫的都很清楚,甚至謝嬌開了幾槍上面都寫了。
她放下報紙,江民將報紙接了過去,掃了一眼。
并不意外。
看樣子謝嬌是調過來了,不然就算是身經百戰(zhàn)這個事都輪不到她上。
王蘭蘭搓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嫂子好牛!”
她見過許許多多形象很偉大的女人,每個人之間都有所不同,但像是謝嬌這種,頭一回見!
“你總是嫂子好牛嫂子好牛,我也很牛。”江民突然來了一句。
蘭蘭:“……”
額,這位先生,能否說說你哪里牛?
王蘭蘭的被丈夫說的這句又成功拉回了注意力,她看著丈夫,一臉心疼。
“晚上我下了班就回來。”
江民:“……”
他感覺自己好像把局面扭到了一個不太好的位置上,現在說清楚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