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玄清宗內。
后天就是玄清宗舉行開光儀式的日子,江文海特意請來專業的公司來布置場地。
阮若寧跟在工人身后,混了進去。
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四下張望一番,壓低了聲音道:“好了沒有?”
過了會,易清走出來,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如你所愿。”
“我在這里下了幻術,只等時機一到,所有人都會知道江絮才是道貌岸然的邪修。”
“而你阮若寧,將會從天而降,拯救大家于危難之中,成為全京市豪門的救命恩人。”
阮若寧滿意的笑了一聲,不過,表情很快又暗了些。
“你確定這次計劃……萬無一失?”
之前,那一次易清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能幫自己對付江絮,可結果呢?
她真的被搞怕了。
聽出她話里的質疑,易清臉色沉了沉,不悅的瞥了她一眼。
“我說了,先前的種種,都只是為了今日的試探罷了。”
這陣法,可是師傅給他的高級幻陣。
江絮連小小的張明設在村子里的幻陣都覺察不出來。
只差最后一步就險些害出人命,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出他設下的陣法。
甚至,這次只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聽他篤定的回答,阮若寧這才徹底放下心。
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等了這么久,一雪前恥的時候終于到了。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敬仰膜拜她,后悔沒與她交好。
而江絮……
不,后天之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江絮了。
……
翌日。
玄清宗的開業就在明天,江文海一家都推了工作,專門留在家,為明天的開業做準備。
“小絮,費家的事,聽說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江文海也聽江越講了費老爺子的事,內心十分復雜。
費老爺子一向注重慈善,在他們心中也是德高望重的形象,卻沒想到,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
“聽說費啟準備把家里的財產都捐出去,算是為費家贖罪了。”章琳嘆了口氣。
“但費家那兩個媳婦哪里肯,哭著鬧著要離婚,不等兩兄弟同意,當晚就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錢的珠寶古董,逃到國外去了。”
“費小兒子第二天也消失不見。”
偌大個費家跑的跑,散的散,就剩費啟和他兒子還在苦苦支撐著。
聽完,江絮倒并不意外。
以為跑到國外就行了?
跑不掉的。
無論跑到天涯海角,都躲不開因果的追罰。
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過了會,江文海搬來一大箱子的東西。
是高玉英寄來的家鄉特產。
“還有張照片。”看到上面笑著的一家三口,章琳眼底閃過一抹欣慰。
“還好,他們這一次,都沒有錯過。”
江絮也點頭,輕笑了一聲。
高玉英面上淡淡的死氣徹底消失了。
上半生的坎坷也已經過去,之后,事業成功,家庭幸福。
看多了人性的陰暗詭譎,還是這樣美好的畫面更賞心悅目。
吃早飯的時候,江越打來視頻。
“姐,早上好!”他元氣十足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江渝毫無防備的都被嚇了一跳,頭頂閃過一抹黑線。
好吵。
誰還記得當初江絮剛回家的時候,某些人說什么,她才不是我的姐姐的話。
看看,現在誰叫得最起勁?
不知道,還以為他媽又生了一個。
“姐,你看看,玄清宗上下已經徹底準備完成了!”江越不知道他哥的心理活動,拿手機照了一圈,興奮的說:
“這花籃是裴依依他們家送的,香爐是我和我哥送的,這牌匾是……”
江絮看著,眼眸微微深了些。
都布置得很好的。
不對,她的玄清宗里,似乎,進了老鼠。
還放了個幻陣?
她想到先前村子里那個幻陣,勾了勾唇。
當初,她是察覺到了村民們已經進入幻陣,情急之下才主動踏入陣法中。
現在,還想用這樣低階的陣法對付她?
就這么看不起她嗎?
看她臉上掠過的一抹冷意,江越頓時緊張起來。
“姐,是……是我們做錯了什么嗎?”
江絮搖頭,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沒有,只是,這里面偷跑進來了一些老鼠。”
啊?
老鼠?
江越茫然的四下看了看。
沒有啊。
江渝:……
“叫你讀書,非要去養豬。”
“此老鼠非彼老鼠。”
他看向江絮,表情冷了冷:“那群人,把主意打在玄清宗身上了?”
還真是挑了個好時候。
明天,幾乎全京市有名有姓的人都會去捧場,如果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話……
那玄清宗才剛打出去的名聲,還有江絮,甚至他們江家的名譽也都會受到影響。
“是誰!”
一聽這話,江文海氣得早飯都吃不下了。
“真是好大的狗膽!”
玄清宗的開業,是對小絮多么重要的時刻,誰要來搞破壞!
簡直是不把他們江家放在眼里!
江絮眸光閃了閃,倒并沒有很意外。
對他們安撫的笑笑:“沒關系,來就好。”
“就怕他們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