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xué)雅在外,自然聽出來了屋內(nèi)說話的兩人,就是那蔣輝與他那爸爸。
同時心中暗暗琢磨著,也不知道這五日后的日子,具體是要做什么。
難道是那蔣家店鋪,是要在五日后開門營業(yè)?
不怪她如此想,以她看來,剛剛那蔣輝的字里行間,表達(dá)的可都是這層意思。
只是,具體如何,還得再繼續(xù)往下聽。
“行,我兒這次可是爭氣了,可是你這次可有完全的把握?”
無怪乎蔣方飛如此緊張。
這一切自然是有原因的。
自從兒子蔣輝見那些二道販子從廣市進(jìn)一些電子產(chǎn)品,如電子表、磁帶錄音機(jī)等,賺了大錢。
眼紅不已。
在身邊一些狐朋狗友的慫恿與鼓吹下,加上對自家經(jīng)濟(jì)條件的盲目自信,沒通知他爸,就這么從她媽手里將家里絕大部分的錢都拿去了。
家里僅留下了很少的日常開支。
在蔣輝看來,去一趟廣市,可不容易。
多帶些錢,多進(jìn)些貨品,自然賺的更多。
那可就是撿錢。
因此,在他媽面前,那可是說的天花亂墜。
心愛的兒子有正當(dāng)?shù)睦碛?,哪一個媽媽能抵擋住,自然是兒子說多少,那就是多少。
就這么在蔣方飛不知情的情況下,家里被掏了空。
哪怕后來知道了,可那也是悔之晚矣。
兒子走后,他們自然擔(dān)驚受怕,但事情還是朝著他們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fā)展了。
蔣輝一直以來,被父母保護(hù)的極好,加上一些朋友的盲目吹捧,可是有些自視過高。
去了廣市沒多久,就因為財露了白,很快,就遭人有預(yù)謀的行騙。
不但將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都被騙了個精光。
更是被逼寫下了巨額欠條。
不得已,只能打電話向父母求助。
蔣方飛兩口子,自然是心急如焚。
要知道,他們多年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很是疼愛。
雖說也很是氣惱兒子的自作主張、盲目跟風(fēng)。
但無奈,這會事情已經(jīng)出了。
只能竭盡全力、想盡辦法籌錢。
畢竟,無論如何,兒子還是得給贖回來。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兒子沒了,一切就都沒意義了。
家中的錢財,當(dāng)時可是被蔣輝拿去了絕大部分,再多也并無多少。
只能向兩個女兒張口想辦法。
對于這唯一的弟弟,兩個姐姐自也是十分疼愛,也是鼎力相助。
只是無奈,還是缺口不小。
最終,老兩口甚至賣了一套房,這才將將籌齊了將兒子贖回來的錢。
兒子回來后,自然是好一頓的責(zé)罵。
但看著兒子那垂頭喪氣樣,老兩口到底是疼愛兒子的,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只能深深的嘆氣。
但兒子回來后,也不能一直無所事事。
當(dāng)時因為家中賣了一套房后,住房緊張。
這才想起了許多年前蓋的這棟位于余家橋的房子。
只是不知為何,兒子在來過一次后,堅持要在此處開飯館。
兩人剛開始,自然也是不同意的。
畢竟,飯店這營業(yè),不說辛苦,兒子之前可也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
如何能做好?
他們?nèi)缃窨刹槐纫酝?,自然要?jǐn)慎許多。
但架不住兒子的苦求,加上老兩口也想著,這到底是飯店,是正兒八經(jīng)的營生。
可不是之前那次前往廣市可比的。
兒子既然愿意做,何不同意了?
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接下來的開飯館的費用,蔣家要拿出來,可也不那么容易。
畢竟,余家橋并不是十分偏僻的地方。
哪怕房子是自己的,但裝修、雇傭人員、各種需要采買的設(shè)備物品等,可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老兩口當(dāng)時手上,可是壓根就沒錢了。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老兩口看著兒子為了飯店,不吃不喝,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無奈,只能咬咬牙,將最后的壓箱底的手段都使了出來。
這才將飯店開了起來。
之前那蔣輝給宣峰的封口費,自然也是他們給的錢。
要說蔣輝這人行事,也是有些劍走偏鋒。
他將父母給的開飯館的錢,可是將不少的份額,用于了對付曹家的店鋪。
其中大頭就是宣峰那部分。
要說他的行動,這次要不是遇到了曹學(xué)雅,還真給他成功了。
也算是有些偏才。
只是運氣不好,偏偏遇到了曹學(xué)雅,之后可有他好受的。
卻說這蔣方飛給兒子的款項中,可是有一部分出自他店鋪的本應(yīng)支付給廠家的費用及一部分其他客戶的保證金。
要知道,哪怕是之前蔣輝被困在廣市那般緊急需要贖金時,他都沒動過挪用這筆錢的念頭。
畢竟這筆錢,可是店鋪經(jīng)營的根本。
他家雖說一時陷入困境,但他心中明鏡似的,只要他的店鋪運營一切正常,自能慢慢緩過那口氣來。
但看到兒子從廣市回來后,那般頹廢的表現(xiàn),及后來的改過自新。
又在兒子的各種計劃勸說及苦求下,漸漸的就有些動搖了。
心中也在不斷的說服自己。
后來在兒子擅自讓宣峰出手后,只能無奈的答應(yīng)了。
但卻也知道,這次的事到底與廣市那次不同。
兒子既然想洗心革面、從頭開始,他們做父母的,哪怕承擔(dān)些風(fēng)險,自也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份之事。
蔣輝自也是知道父母一貫以來的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也是稀松平常。
后來,蔣方飛見兒子行事張弛有度,心中自然十分欣慰。
只當(dāng)兒子自吃了廣市的那次大虧后,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兒子以后經(jīng)營這飯館,也算有了正經(jīng)營生。
蔣方飛在外面行走,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飯館,只要價格公道實惠,菜品不難吃,一般情況下,不會虧本。
因此,倒也沒太多擔(dān)心。
只當(dāng)他家也算是苦盡甘來。
只是這次兒子想讓他請他的一些有些身份地位的朋友,心中一時卻也有些猶豫。
他明白兒子的意思。
他的店鋪就是做的那全國知名的飲品的代理。
若是能將那生產(chǎn)廠家在省城的負(fù)責(zé)人請過來,自然也是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