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一時靜悄悄,無人回話。
鄧夢玉作為婦女主任看了看四周,最終無奈只能上前,兩步來到程丹婷邊上,緩聲開口:
“妹子,我知道你心里氣憤,這個事情,哎...”
說到這她也嘆了口氣,誰家攤到這樣的婆婆也是無法只能自認倒霉。
“這會竟然報了警,也好,讓警察調查清楚,還你們一個公道。”
同為女人,鄧夢玉對曹德明家最近所遭遇的這一系列的不公,也是又氣憤又無奈,同時暗想,就看這林大花老兩口以后有沒有后悔的時候。
這時其中一位公安環顧四周,開口道:
“你們派個人去把曹家的人叫過來。”
其實這公安心里也明白,即使把他們再次叫過來,雙方現場對峙,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東西既然丟了,大體上就是找不回的。
兩名公安在派出所里知道了這曹家二兒子最近的遭遇,也有些同情。
今日過來,如果有證據就拿出證據,如果沒有,就不能憑空造謠、污蔑。
他們也知道,偷盜這事兒可大可小,特別是在農村,如果被安上這樣的罪名。那在村里可真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寸步難行。
特別是后來曹學雅有心,在來時路上將他爸媽之前的情況也詳細說明,特別是爸媽這么多年對大家庭的付出及后來的一系列事情都做了說明。
希望公安能理解她們的良苦用心。
一行幾人就等在村委辦公室里。
約摸十幾分鐘后就聽辦公室外面遠遠傳來了一陣嘈雜和咒罵聲。
曹學雅一聽就知道是她那個好奶奶林大花的聲音,嘴角輕抿,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沒多久就見村委辦公室的大門被大力推開,眾人只見一個約六十歲的老太太罵罵咧咧的走進來,吊銷著三角眼,瘦削的臉頰顯得十分刻薄:
“這一家子可終于死回來了,怎么,還想拿了錢跑路,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你有種就別回來。”
聽到她這話,在座的眾人也都眉毛皺了皺,對這胡攪蠻纏的老太太也都是心中非常不喜。
這時程丹琴怒目圓睜、氣的臉頰通紅的走上前,憤怒開口:
“你家又出什么事了?出了事關我們什么事,有事你去報警。
你不喜德明,你也別什么臟水都往我們身上潑。”
程丹琴雖然此時心中怒極,但畢竟這林大花還是她名義上的婆婆,大隊干部們及公安都在,她也不好說什么過分出格的話。
林大花可不管這些,嘴里依舊臟話不停:
“你個爛了心肝的黑心玩意,怎么,現在知道頂嘴了,我家的錢不是你偷的,那是誰偷的?不是你偷的,你跑什么?
偷完就跑,今天你不把這錢還回來,我告訴你,你就別想再進老曹家的大門。”
她發狠的道。
自從家里被發現丟錢以來,那一大家子的日子可真是水深火熱。
現在家里里里外外,兜是比臉還干凈。
這么多年的積蓄一朝就沒了,一家人可謂是挖心挖肝的痛。
林大花兩口子更是氣的躺在床上幾天都沒起來,剛剛要不是聽到有人報信說程丹琴母女倆回來了,還躺在床上呢。
來時路上,這林大花也是暗暗思量過的,雖然這錢不知到底是誰偷的,不管是不是如今只能賴在那對母女倆身上,這樣說不定還能從母女倆手里扣出些錢來。
畢竟現在家里,那可真是揭不開鍋了。
程丹琴剛想反駁,曹學雅立刻拽了拽她媽袖子,同時頭往兩位公安方向點了點,程丹琴愣了愣,立馬意會過來。
去報警前兩人已商量過,不需跟這林大花爭個長短,一切交給公安,讓公安們去調查清楚,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讓公安去說明可以告她污蔑。
剛剛程丹琴是一下子被這林大花的無恥給氣到了,一時昏了頭。
此時被女兒拽住才想起來,深呼吸了兩口后,微微平定一下心情,這才轉頭看向兩位公安:
“公安同志,我婆婆說被偷的錢是我們偷的,那希望她拿出證據,不然她這樣信口雌黃,隨意污蔑他人不知是如何處理的。”
公安們對林大花這類胡攪蠻纏的老婦人也是深惡痛絕,對此類事情倒也不陌生,當即滿臉嚴肅,沉聲喝問:
“吵吵什么?能不能好好說話?”
雖然聲音不大,但語氣里滿含威嚴。
林大花看到是公安開口,頓時啞然,諾諾兩聲,到底沒再繼續下去。
林大花也知道她這套撒潑打滾的行為在村子里有用,但是在公安面前那是不起絲毫作用的。
而且她聽說附近的村子有些胡攪蠻纏的,可是會被帶到派出所里拘留的,她可不想進到派出所里。
只是林大花雖不說話了,但盯著母女倆的眼神卻像淬了毒。
對林大花來說,她認定了他們家的錢就是被這老二家的母女倆所拿。
看著這母女倆,那真是恨不得上前撕碎了,此時能夠忍下來,也是看在公安在的份上。
那公安看到林大花老實了,這才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公事公辦的開口:
“你叫林大花是吧,你說你家上次丟的錢是你這二兒媳婦和孫女偷的,有沒有什么證據?”
林大花聽后立刻彈起來:
“要什么證據,這不明擺著的事嗎?沒偷的話,他們跑什么,還跑到省城去,誰沒事去省城?”
聽到她如此說,詢問的公安臉色一黑,在旁圍觀的人也是一臉無語狀,這林大花是不是忘了,她還有一個兒子叫曹德明,還躺在醫院里,雙腿癱瘓呢。
“我說的是證據,不是你的猜測,而且人家那是去省里看病,是看你二兒子的腿傷。”
林大花現在只記得,他們家的錢全沒了,可不管二兒子不二兒子的,沒錢了,這一大家子可怎么過啊。
“他們和我們住一個院子里,不是她偷的還是誰偷的,咱家...”
她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聽見緊跟著來的曹老頭突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