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含穗在這么多人面前拆他的臺,霍馳霖面色驟然沉了下去。
白含穗還在繼續(xù)說:“當初沈家破產(chǎn),你馬上就甩了沈萊,現(xiàn)在見我出事,你又要甩了我!”
“你這種人跟我又有什么區(qū)別!”
霍馳霖冷冷地說:“我跟你分手,是因為你騙了我,跟別的人沒有關系。”
“更何況是你先害沈萊在先,我怎么可能接受一個惡毒的女人當我的女朋友。”
白含穗再也忍不住了,試圖撲向霍馳霖,然而還沒碰到他,就被警察強制拖走。
“霍馳霖,我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白含穗不甘心的聲音回蕩在森林里,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經(jīng)過這件事,白含穗徹底塌房,直播間也達到了史無前例的五千萬人數(shù)。
一時間熱搜上面全是關于白含穗的詞條。
#白含穗假孕被拆穿#
#白含穗下毒#
#白含穗霍馳霖分手#
#白含穗被逮捕#
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節(jié)目再一次被上面暫停。
苗導欲哭無淚。
這些人能不能讓他好好拍完一期綜藝啊!
還有霍馳霖,說好的不會讓綜藝出事,結果自己女朋友把節(jié)目給搞砸了。
節(jié)目結束后,沈萊剛要回帳篷收拾東西,身后忽然有道低沉的聲音喊住了她,“沈萊!”
沈萊停下腳步回頭,看見霍馳霖出現(xiàn)在身后。
四周無人,霍馳霖目光緊鎖著她,“你之前說只要我跟白含穗分手,讓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就會跟我在一起,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做到了。”
其實一開始聽到白含穗肚子里的孩子流產(chǎn)時,霍馳霖居然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他正猶豫該怎么跟白含穗開口,正好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只是他怎么都沒想到白含穗為了挽回他居然會做出假孕這種事。
沈萊聞言笑了,“我有說過要跟你復合嗎?”
霍馳霖眉頭擰起,“你什么意思?”
沈萊聳了聳肩,“我從來沒有答應過這件事,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昨晚沈萊在他面前還是柔柔弱弱的樣子,才經(jīng)過一個晚上,她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
霍馳霖就算再傻也反應過來自己被沈萊利用了,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你騙我?”
沈萊挑了下眉,“你可以出軌,難道我就不能利用你?”
霍馳霖額角青筋突突跳了兩下,再聯(lián)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從那份假孕報告和證據(jù),就好像是提前準備好的,這瞬間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串聯(lián)了起來。
難怪沈萊會突然對他換了個態(tài)度,原來不是她反悔了,是她要利用自己逼白含穗出手,好讓她的真面目徹底暴露在公眾面前。
霍馳霖呼吸急促,不甘心地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跟我復合,只是想逼白含穗出手?”
看來霍馳霖還沒那么笨,沈萊淡淡道:“之前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就出白含穗,后來我家出事,你更是直接提分手,像你這樣的人,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蠢到同樣的坑踩兩次吧?”
霍馳霖胸膛一起一伏,他想要反駁什么,可是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良久,他發(fā)出沙啞干澀的聲音,“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
沈萊微微一笑,“霍馳霖,信任是給有心的人,你沒有。”
“你連白含穗都能拋棄,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這樣對我,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走上白含穗的老路。”
沒再去看霍馳霖一眼,轉身走了。
望著沈萊離去的背影,霍馳霖感覺胸口好像有個地方被掏空,冷風簌簌地吹進來,吹得他心臟發(fā)澀。
他第一次這么后悔當初做過的事情,不然的話現(xiàn)在沈萊還是他的女朋友,站在她身邊的人也是他,而不是裴京硯這個后來者。
沈萊回到帳篷的時候,裴京硯正抱胸靠在一邊看著助理收拾東西。
聽見腳步聲,裴京硯微微側頭,眉頭輕挑,“跟前男友聊完了?”
說這話時還看了眼不遠處的方向,隱約能看見一抹高大輪廓正死死盯著這邊。
沈萊倒是淡定,“嗯,談完了。”
裴京硯皮笑肉不笑,“你前男友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不用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沈萊聽著這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她沒好氣道:“我都跟你說了,我跟他就是逢場作戲。”
要不是為了逼白含穗露出馬腳,她才懶得跟霍馳霖虛與委蛇。
裴京硯意味不明輕哼一聲。
沈萊懶得跟他計較這個問題,岔開話題說:“東西收好了?”
裴京硯看了眼帳篷里正在忙碌的助理,語氣總算不像剛才那么冷硬,“差不多。”
因為白含穗這件事影響太不好,加上還涉及了報案,所以節(jié)目暫時停止錄制,所有嘉賓都先回去等待通知。
至于節(jié)目什么時候能再開播,沒人說得準。
沈萊看著裴京硯,他的側臉輪廓籠在側旁的燭光里,“今天的事情我還沒謝謝你呢。”
裴京硯揚眉,“謝什么?”
沈萊故作輕松地說:“要不是你拿出那些證據(jù),肯定錘不了白含穗。”
而且要不是有裴京硯那個無人機,說不定今天被誣陷的人就是她了。
裴京硯皮笑肉不笑,“每次都是口頭道謝,沈大小姐,你會不會太敷衍了點?”
沈萊露出疑惑的眼神,“那你想要我怎么感謝你?”
她又沒錢,太貴的禮物也買不起。
更何況裴京硯也不缺她那三瓜兩棗。
裴京硯緩緩上前一步,陰影從頭頂落下,深邃的黑眸微微垂下盯著沈萊,聲音低沉,“你說呢?”
沈萊想也不想,“你又什么都不缺,難不成我親你一口當感謝?”
裴京硯眼尾輕勾了下,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敢嗎?”
沈萊背脊一僵,似乎沒想到裴京硯會順著她接話。
正常人不都會敷衍過去嗎?
看著裴京硯略帶戲謔的眼神,沈萊用力咽了下口水,要是說她不敢,好像就在對方眼里落了下風似的。
她梗著脖子說:“有什么不敢的?”
話音落下,她踮起腳,飛快在裴京硯臉頰啪嗒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