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以前買的。”蕓夢汐連忙將那盒杜蕾斯拿出來,慌亂地塞進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我尷尬的一笑,說:“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
蕓夢汐手忙腳亂地解釋:“不是不是,這個是我之前跟阿琦談戀愛的時候用的,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信你看,都過期了,里面的油都沒了。”
蕓夢汐連忙拿出那盒杜蕾斯來,并拆開包裝給我看。
確實,里面的杜蕾斯已經沒油了,而且也過了保質期。
不過,這東西的保質期在五年左右,蕓夢汐居然把這東西保留了五年?
“這東西保質期好像是五年吧?五年前有這家公司嗎?”我驚訝地問蕓夢汐。
蕓夢汐紅著臉解釋:“兩年前買的了,只不過當時買的時候沒看生產日期。
“那時候我第一次談戀愛,不太好意思去大超市買這東西,就去了一家無人售貨店買的。
“結果沒想到,保質期只剩一年多了……”
說完,她抬頭看我。
“你可別跟阿琦瞎說哈,這些年我沒跟別的男人怎么樣過,我只是保留著這盒東西而已,沒用過。”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知道了知道了。”
蕓夢汐這才松了口氣,說:“你去一旁歇會吧,我自己找。”
“好的。”
我連忙逃離。
確實應該讓她自己找,畢竟里面全都是她的私人用品,被我看到蠻尷尬的。
不過,中醫有種說法,叫做“痛則不通,通則不痛”。
蕓夢汐痛,說明她不通。
這也印證了她沒在說謊,她這些年來確實沒跟男人發生過關系。
不過這跟我也沒啥關系,畢竟我跟她只是同事而已。
她跟我解釋,估計是怕我跟張琦亂說吧。
畢竟,公司里不少人覺得這個公關部的部長之所以能拿下那么多大老板的訂單,是因為她在靠身體收買對方。
再加上她總是陪酒陪玩,更加深了那些人的刻板印象。
我默默地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看著蕓夢汐翻找抽屜。
說實話,蕓夢汐的五官條件并不如蕭景妤,但身材卻很好。
有這身材,甚至都不需要看臉。
她穿著黑絲和包臀裙,蹲著找東西的模樣,看起來特別知性,也特別美好,既透露著職場女性的干練,也有成熟女性的性感。
“找到了。”蕓夢汐站了起來,將一副耳麥遞給了我,“噥,你戴上,這耳麥是肉色的,戴上后不容易被發現。”
我點了點頭,將耳麥塞入耳朵。
蕓夢汐歪了下頭,用一個很性感的動作將遮蓋住耳朵的頭發撩開,然后將耳麥塞了進去。
這個動作看得我愣了一下,霎時間心潮澎湃起來。
“怎么啦?”蕓夢汐迷惑地問我。
“沒……沒什么。”我尷尬的一笑。
看來,蕓夢汐還不知道剛剛那個動作有多撩人。
有時候,一個人的性張力往往就體現在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間,比如女人撩頭發時,比如男人系襯衫袖口的扣子時,比如女人黑絲勾絲時,比如男人解開領帶時。
有些人能熟練地掌握這些“性密碼”,從而讓自己具備強大的性張力。
而有些人則沒注意到這方面的誘惑力,因此在無意識間釋放了讓人心跳加速的信號。
蕓夢汐屬于半個前者,半個后者。
至于蕭景妤,她完完全全地屬于后者,是一個沒有絲毫戀愛經驗,沒有絲毫性經驗的女人。
而李梓歆,則是前者占大部分,后者占小部分。
所以李梓歆總是能釋放很強大的性張力。
“好啦。”蕓夢汐戴好耳麥后,深深地吐了口氣,“交給你了。”
“放心吧。”我笑了笑,“要是沒問題的話,你通過耳麥跟我說一聲,我回來你過去。”
“OK!”蕓夢汐給我比了個手勢。
“那我出發了。”我轉身便走。
“哎哎!”蕓夢汐喊住了我。
“怎么了?”我回頭看她。
蕓夢汐淺笑,語氣變得格外溫柔:“謝謝你啊王部長,你人真好。”
“可別給我發好人卡了,我已經夠慘了。”我訕笑著說。
蕓夢汐捂著嘴笑,說:“不是啦,我是認真的,不是發好人卡。
“而且啊,誰要是給你發好人卡,那這女人肯定不咋的,因為她根本看不見身邊人的美好,總有一天會因為當初的不珍惜而后悔的。”
臥槽,這話說得太對了!聽得我太爽了!
很對啊!吳曉燕就是不咋的,她就是看不見身邊的美好,還欺負利用別人的真心與好感。
蕓夢汐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成熟,才是真正的懂得什么是感情中最珍貴的品質啊!
她居然能懂得這些,那就說明,這些年來她沒少吃愛情的苦。
真理只會誕生于痛苦,而痛苦,則是藝術的溫床。
人生太順的人,往往是意識不到這些道理的,因為他們只想著去揮霍,去享受,從未想過反思。
會反思的人,已經勝過這個社會上的大部分人了。
“蕓部長,你人也挺好,感情觀很成熟。”我也適時地夸了她一句。
蕓夢汐淺笑,說:“他要是也這么想就好了。”
“他要是不這么想,說明他眼瞎,說明他不咋的,說明他看不見身邊的美好,他早晚會后悔!”我用蕓夢汐鼓勵我的話反哺蕓夢汐。
蕓夢汐掩唇而笑,說:“謝謝,你快去吧,等結束了,我請你吃飯,算是謝謝你了。”
“哎呀,客氣啥啊!我要吃海底撈!”我前一句說著“客氣啥”,后一句接著就補充上了我想吃的東西。
前一句是職場上的客套,后一句才是真情的流露。
畢竟,我是一個討厭虛偽的人。
雖然我有時候在職場上蠻虛偽的,但那是工作,不是生活。
“哈哈,好呀。”蕓夢汐點頭。
我笑了笑,正要走,突然想到了吳曉燕。
于是,我便跟蕓夢汐說:“蕓部長,請吃飯就免了,我幫了你這個忙,你也幫我一個忙,怎么樣?”
“哦?什么忙啊?”蕓夢汐問我。
我回答說:“冒充我女朋友,幫我報復一下當初傷害我的一個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