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江碩他……算了,我和你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反正在你們的心目中,我就是個**。”
蕭景妤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身去。
明明陽光甚好,為何蕭景妤卻給我一種陰雨綿綿的感覺?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隨你便。”
蕭景妤沒有再跟我計較什么,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來幾條丁字褲和C字褲。
“穿哪條?你自己選,省得再讓我換。”蕭景妤說。
我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款式的布料都特別少,而且是超薄貼身款。
我咽了口唾沫,說:“你自己看著穿吧,只要是這里面的就行。”
蕭景妤沒說話,默默地拿了一條白色的C字褲,然后當著我的面,將短褲脫下來。
整個過程我都待在房間里盡收眼底,我以為蕭景妤會不好意思,會遮遮掩掩,會躲躲藏藏。
但沒想到,她并沒有那樣,好似把我當成了空氣一樣。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有這種轉(zhuǎn)變,為什么一開始還跟我避嫌,現(xiàn)在卻又不避了呢?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到底是更信任我了,還是更討厭我了?
換完之后,蕭景妤轉(zhuǎn)過身來,并當著我的面轉(zhuǎn)了一圈,說:“這樣可以了?”
那條破洞牛仔短褲在她身上看起來特別性感,而且,她里面穿的還是布料更少的C字褲,這讓她整個人在視覺上呈現(xiàn)出了更好的效果。
不得不說,江總這老東西雖然好色,但品位是真的不差。
尤其像蕭景妤這樣的豐滿型身材,穿上這種破洞牛仔短褲,直接把她的性感屬性拉到了最大。
我呆呆地看著蕭景妤,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
“說話,可不可以!”蕭景妤有些不悅地說。
我回過神來,說:“可以,很可以。”
蕭景妤冷笑了一聲,一臉輕蔑地瞥了我一眼,說:“那你的眼睛能別老往下看嗎?”
我立即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但此時的蕭景妤實在是過于性感,以至于我的心一直在狂跳,手心也在不停的出汗。
“可以拍了。”我說。
蕭景妤沒說話,默默地坐在床上,問我要擺什么姿勢。
我手把手地教她擺姿勢。
第一個姿勢,我先讓她上床,然后扶著床頭,微微下腰,做拉伸狀態(tài)。
隨后,我又讓她側(cè)臉看鏡頭,抬起一只腳來,這樣既性感又俏皮,配合房間里的裝修與外面的陽光,在構(gòu)圖上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拍完第一張之后,接著就是第二張,第三張。
我教給蕭景妤的動作也從一開始的保守慢慢地變得大膽起來,蕭景妤也從一開始的不屑慢慢地變成了信任,和我的關(guān)系似乎也完成了破冰與緩和。
我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再那么僵硬,在此期間,我們甚至偶爾還會打趣一下彼此。
比如我說她姿勢擺得不好看,像是腰疼犯了一樣。
而她則會反擊我,說我拍照的樣子很猥瑣,像是大街上偷拍女生裙底的猥瑣大叔。
我們兩個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漸漸地,我覺得蕭景妤人似乎還不錯,并沒有刻板印象中那般可惡。
我對她的印象再次有了好的改觀,和她的交流也不再劍拔弩張。
“哎,之前你換衣服的時候老讓我出去,為什么這次沒有?”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蕭景妤哼了一聲,說:“因為我覺得你這種人已經(jīng)無藥可救,所以打心底里已經(jīng)不把你當人了。”
“什么?你不把我當人?”我佯裝生氣,作勢要打。
蕭景妤卻也不怕,仰起下巴,挺起胸來,說:“怎么,你想打我啊?那你打!”
我笑了,說:“那我可真打了?”
“你打呀!”蕭景妤似乎根本不信我會打她。
于是,我拉滿弓,一巴掌甩了過去。
蕭景妤被我嚇到了,立馬閉眼聳肩,像是驚弓之鳥一樣。
但我的巴掌在接觸到她的一瞬間就收了力,落在她臉上的時候,特別的輕,特別的溫柔。
與其說是巴掌,不如說是愛撫。
蕭景妤睜開眼,先是疑惑,然后紅了臉,作勢要打我。
“你嚇唬我!”蕭景妤又生氣又好笑,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在埋怨,更像是在跟我打鬧撒嬌。
我調(diào)侃她:“我是怕把你打爽了。”
“去你的!討厭!”蕭景妤啐了我一口,坐姿也變得放松下來,“哎,還拍嗎?”
“拍完了,這些就夠了。”我說。
“嗯呢。”蕭景妤點了點頭,“那……一會兒我們做什么去呀?”
一會兒我們做什么?她是在問我嗎?
那詢問的眼神和語氣,真的好溫柔啊!
這不像是蕭景妤,更像是我想象中的女友。
在我的幻想中,我的女友就是這樣乖巧可愛,她會頷首低眉地看著我,用詢問的語氣,溫聲細語地問我“一會兒我們干什么去呀”。
我以為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出現(xiàn)在我身邊,更不可能發(fā)生在蕭景妤身上。
結(jié)果沒想到,偏偏是最不可能的人,做出了最不可能的事,還讓我動了最不可能動的心。
我呆呆地看著蕭景妤,好似進入了某種心流狀態(tài),完全聽不見四周的聲音,只有蕭景妤剛剛那句溫柔乖巧的“一會兒我們做什么去呀”。
“嗯?問你話呢!”蕭景妤打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來,用傻笑掩飾自己的尷尬,說:“一會兒吃點東西去吧?”
“你餓啦?”蕭景妤問我。
“有點。”我點了點頭。
蕭景妤看了一眼手機,說:“也行,反正也該吃午飯了,那我們?nèi)窍鲁月菸嚪郯伞?/p>
“我知道一家正宗的螺螄粉店,特別好吃,我?guī)闳タ纯矗 ?/p>
蕭景妤說這話的時候特別開心和興奮,好似在跟自己喜歡的人分享自己喜歡的店一樣。
但我卻不敢相信她對我的好感是真的,畢竟,像她這種萬花叢中過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逢場作戲。
我得小心點,免得她跟江總一樣,是個兩面三刀的人。
“行。”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那我們現(xiàn)在去?”
“嗯呢,你先出去一下,我換一下衣服,這褲子沒法穿出去的。”蕭景妤說。
我笑了笑,調(diào)侃她說:“你可以繼續(xù)不把我當人,在我面前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