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報道,AO集團首席執行官桑池優,因長眠不醒已進入醫院搶救中,目前還未找到相應的治療方法。”
銀詛關掉了電視,再次撥打江朝揚的電話,但仍然沒有接聽。
臨淵看著他的背影,說:“江朝揚不讓我告訴你,他自己一個人去找辦法了,我用腦傳音喊他也一直沒有回我?!?/p>
他繼續道:“我猜測是陷入了睡眠,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他還是沒有醒來?!?/p>
銀詛的目光變得愈發冰冷。
過了幾秒,他開口問:“你作為系統,知道顏喻和顏紀的住址嗎?”
——夜幕。
江朝揚睜開眼。
他一睜眼就猜到現在肯定是晚上,估計睡了一天。
還是那熟悉的副作用,江朝揚又躺了會兒才坐起身,他打開手機,發現全是未接來電,也不知道是誰把他的手機調成靜音。
江朝揚掃過日期后,頓時瞪大了眼。
他睡了三天??
江朝揚連忙下床,腳剛踩地上就來了個平地摔,他掙扎著起身,拉開窗簾,居然是刺眼的太陽。
他扶著墻推開房門,熟悉的布局讓他一愣。
這不是顏紀和顏喻的家嗎。
就在這時,玄關的門被敲響了。
江朝揚步履蹣跚地走了過去,看了眼貓眼后才打開門,他疑惑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迸R淵急著沖上前,“你的身體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直陷入沉睡?”
江朝揚撓了撓頭發,“幫他兩渡過易感期,然后我就睡著了?!?/p>
銀詛:“……”
見銀詛的表情冷得可怕,江朝揚剛想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結果剛邁一步腿就沒力氣了,銀詛上前扶住了他。
“話說,桑池優現在怎么樣了?”江朝揚問。
“在醫院搶救?!?/p>
“什么??!”
正在回家路上的顏喻顏紀,剎車等紅綠燈時,收到了一條消息,顏紀拿起手機一看,沉默了,他將手機遞給顏喻。
江朝揚:【我太奶要結婚了,我去吃個酒席?!?/p>
顏喻:“……”
顏紀嗤笑一聲,“他當我們是傻子嗎?他太奶墳頭的草都比人高了?!?/p>
江朝揚借機說自己身體還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騙過銀詛和臨淵后,他又偷偷出門了,打車前往了學校。
不管怎么說,試著賭一把。
江朝揚進入學校后立刻往教師樓趕去。
姚老師正在辦公,身邊突然傳來聲響,給她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見氣喘吁吁的江朝揚:“這是怎么了江老師?”
姚老師看見他臉上冒著虛汗,連忙遞給他一瓶水,“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江朝揚搖了搖頭,“你知道羿教授的辦公室在哪嗎?”
“就在樓上兩層,左拐第一個辦公室。”
江朝揚水也沒拿就走了,姚老師疑惑地站起來,結果看見他差點在門口摔倒。
“叩叩——”
“請進。”羿怨頭也沒抬。
“……羿教授,我想請教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羿教授這才停下筆,他抬起頭,只見江朝揚站在門邊,一手扶著扶著門框一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羿怨起身給他拉來一張椅子,“請坐。”
江朝揚幾乎是踉蹌著來到椅子邊,坐下時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
“身體不舒服嗎?”羿怨問。
江朝揚搖頭,目光認真地看著羿怨,“我對羿教授之前發表的制藥論文很感興趣,所以我想過來請教一下,羿教授會介意嗎?”
羿怨眉梢微挑,紅眸透過鏡片,專注地落在江朝揚蒼白的臉上。
過了幾秒后他才說:“不會,你問吧。”
江朝揚喉嚨干得發緊,他整理了下措辭,說:“有一種藥物,特別的苦澀,聞著會有種反胃的感覺,羿教授覺得這種藥里會添加什么成分?”
“靜息素。”
羿怨很快回答:“這是最強的神經抑制劑,能深度干預大腦活動。”
“那一般吃這種藥的會是什么人?”
“身體承受不住強大的信息素,就需要靠這種藥調節。”
江朝揚心底了然,又試著問:“那羿教授見過這種藥嗎?”
這次羿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起身拿過紙杯,走到自助飲水機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江朝揚:
“你的臉色不太好,先喝點水吧?!?/p>
“……謝謝?!?/p>
直到江朝揚接過后,羿怨才說:“這種藥屬于違禁物品,市面上不會出現,我也只是聽說過?!?/p>
眼見著沒法套出話,江朝揚沒再多問。
“不過,江老師為什么想問這些呢?”羿怨的聲音很輕,就像是隨口一問。
“這個啊?!苯瘬P臉不紅心不跳,帶著崇拜的語氣說:
“其實是因為我很喜歡羿教授,所以想多了解一些有關藥物的知識?!?/p>
羿怨在聽見這話后面色沒有什么變化,他伸出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反射的白光短暫地遮住了那雙紅眸:
“江老師喜歡我?”
江朝揚誠懇點頭。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表達敬仰和愛慕,人家聽著高興了肯定就會多說一些了。
“那江老師還有什么想問的嗎?”羿怨問。
“這種藥這么危險,如果吃下去醒不過來了怎么辦?有沒有解藥?”
在江朝揚緊張期待的目光下,羿怨搖頭了。
沒有解藥?
那桑池優不就真的要死了嗎?
羿怨指背撐著太陽穴,看著沉思的江朝揚:“其實有配方,但這是不允許做的?!?/p>
一聽有希望的江朝揚立刻問:“需要什么?”
“核心成分是安撫型信息素?!?/p>
“什么意思?”
“從安撫型信息素中提取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叫安神素?!濒嘣沟穆曇糇兊幂p柔了下來,嘴角攜起微妙的弧度:
“安神素就是安撫型alpha能夠幫助他人的主要原因,無論是對易感期還是發情期,都有很好的成效。”
江朝揚:“……”
他感覺嗓子越來越干了,端起紙杯喝了好幾口。
“希望我說的這些,能讓江老師的疑慮得到解答。”羿怨說。
江朝揚放下紙杯,“那我不打擾就羿教授辦公了,我先回去了?!?/p>
就在起身的瞬間,耳邊傳來一陣耳鳴,江朝揚身形不穩撐著桌子,他皺眉晃了晃腦袋,結果下一秒視野逐漸被黑暗吞沒。
不是吧,難道身體還沒恢復好?
忽然,身后傳來聲音,有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江老師,你怎么了?”
但江朝揚什么都沒聽見。
辦公室內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