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突然掙脫束縛,直接朝女人沖過來,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我掐死你!你居然敢揭發老子!你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我愛著你,你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嗎?你的父母死的時候,還一心把我當成好女婿,還拜托我好好照顧你呢!我當然要如他們所愿啊!”
顧老太太氣得發抖。
保鏢反應過來,直接狠狠一踹,中年男人直接被踹飛出去。
女人劇烈咳嗽起來。
小姑娘眼里滿是驚恐,眼淚不停往下掉,卻不敢哭出聲來。
中年男人被帶走,女人和恬恬被送去了醫院。
經調查,兩人長期被控制虐待。
那個男人當初追求女人的時候偽裝得很好,文質彬彬,體貼溫暖,十分會照顧人。
后來結婚后,本性漸漸暴露,但只要動了手,事后他又會懺悔,在人前表現得極好。
他太會偽裝了,這么些年,鄰居都被蒙在鼓里。
這只石龍子是無意間爬進他們家的,差點被這個男人打死,是恬恬悄悄把石龍子放了。
從那以后,石龍子時不時會爬上來看她。
他們住的樓層不高,在三樓。
這次發現恬恬要被打死了,石龍子才往人群里跑,想找人求救,可是誰能聽得懂一只爬行動物的語言呢。
幸虧安安過來了。
石龍子依依不舍地跟安安告別:【我想跟著恬恬。以后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可以呀,以后只要恬恬姐姐有事,你可以找其他小動物給我傳話,比如小鼠鼠們。”
【好,我記住了。】
一人一小動物互相伸出手,做了一個拉勾的動作,立下了這樣的約定。
回到家里,顧森城和顧飛揚見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心情看起來不好。
兄弟倆去找安安。
安安正在跟大花花玩。
天熱了,安安就特別喜歡抱著大花花,就像是抱著天然的冰塊,涼涼的,好愜意啊。
大花花看到他們,懶洋洋地拍了拍尾巴就像是在打招呼。
“大舅舅,二舅舅,你們賺錢錢回來啦?今天賺了多少錢錢啊?”
呃,這話題不好回。
因為有些回報還要看以后呢。
“很多很多的錢錢,反正以后安安想吃多少糖果,管夠。”顧飛揚承諾。
安安嘻嘻笑:“好呀。謝謝二舅舅。”
“今天你們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嗎?”
對于安安自帶的柯南體質,顧飛揚已經習慣了。
“嗯,遇到一件事了。恬恬姐姐差點被那個壞蛋爸爸打死了,后來是一只石龍子小哥哥找人求救被我聽見了,我們就一起去救他們了。”
聽到這里,顧飛揚的拳頭又硬了。
“還有呢?”
“沒有啦。那個壞蛋叔叔還殺了人,他會被送進監獄的吧?”
“當然會!”
顧飛揚和顧森城對視了一眼,兩人就去找父母了。
顧老太太拿著顧明珊的相片流眼淚。
顧飛揚過去抱了抱她:“媽,別哭啦。姐姐一定好好的。她只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的。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但是姐姐又不是一般人。像今天這種渣男根本就不會入姐姐的眼。知寒哥說了,只有當父母的不PUA孩子,將來孩子長大了,就不會成為吸渣體質。你看姐姐想做什么,你們都是支持的。從來不以為她好的名義去干涉她。所以,你要對姐姐有信心。”
顧老太太被哄得破涕為笑:“你啊,老三,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時候會懂事,沒想到現在你倒有點大人模樣了。”
“以前是我任性,現在我是要當舅舅的人了,我當然要長大了,要懂事了。該吃晚飯了,知寒哥又有應酬不回來。正好我們可以獨占安安啊。晚上我要跟安安講睡前故事。”
顧森城:“今天該輪到我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你們都別爭了,今天該輪到我了。”
大家一看,居然是沈知寒。
顧飛揚傻眼了:“知寒哥,你不是有應酬嗎?”
沈知寒扯了扯領帶:“已經應酬完了。我跟他們說,我家里有個四歲的女兒,我要趕回來陪她,不喝酒,吃完飯談完事就走。”
安安早就知道沈知寒回來了,正興沖沖地跑進客廳。
一見到沈知寒,她就邊跑邊朝沈知寒張開雙臂:“爸爸,你回來啦!安安好想你哦!”
顧飛揚立即低頭給顧森城發消息:【剛剛安安有沒有像這樣熱情地歡迎我們,說舅舅,安安好想你哦!】
顧森城:【沒有。】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都從中看到了酸溜溜的味道,檸檬樹下排排坐著他和他。
*
裴家
一個男人被拎著丟到了裴謙面前。
裴謙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面無表情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家主,就是他每天給阿白的食物里摻雜了無色無味的毒藥,根本就檢查不出來。”
裴謙站了起來,從彭程手里接過刀,那刀在燈光下發出滲人的光。
刀在裴謙手里靈活地轉了下,裴謙淡聲吩咐:“按著。”
立即有人上前把男人按住。
裴謙上前,一個利落地挑刀動作,男人手腕的筋就被挑斷了。
“啊!”男人疼得大叫,血濺到了裴謙的臉上。
裴謙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男人的另一只手也被挑斷了手筋。
男人疼得額上汗水直冒卻不敢求饒,因為他深知求饒沒有用。
“給我一個痛快。”
裴謙歪了歪腦袋:“你在教我做事?”
他的刀子直接劃過男人的大腿,刺啦一聲,瞬間血肉橫流。
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殘忍,也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不忍。
直到門口傳來動靜,是佛珠掉落的聲音。
穿著灰布衣服,戴著灰色帽子的裴母站在那里,眼里露出幾分厭惡的表情來。
她的佛珠掉落在地。
母子倆隔了幾米遠,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
裴謙嘴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
他略帶幾分驚慌地喊了一聲:“媽~”
“別叫我媽。你果然,跟你爸一模一樣,你也流著他身上那讓人厭惡的惡心的血。”
裴母轉身就走。
裴謙丟下刀,撿起佛珠追了上去:“媽,你忘了這個。”
裴母看著他的手,他的手上沾著血。
“臟了,不要了。”她匆匆來,又匆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