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忙完后,去了安安的房間,安安在她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甜。
而他的書桌上,放著一個洗好的桃子,是安安給他準備的。
猴子們采的桃子很多,安安分了一些給仁心閣的人,剩下的帶回來給顧家人,包括顧家的傭人每人都分到了一個。
大家都覺得這桃子吃起來就像仙丹一樣,近日的疲憊似乎都消了。
*
第二天,鄭德康帶著冬青親自來找沈知寒和安安。
他神色嚴肅,讓冬青去跟安安玩。
安安每招待一個朋友,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去看她的動物朋友。
“冬青叔叔,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家的小寵物呀!”
“好啊。”
“冬青叔叔,師父的傷沒啥事了吧?”
“沒事,大師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
冬青看到大花花時,整個人都麻了,安安把這叫小寵物?
小白飛了過來,是一只很漂亮的雄鷹,硬羽快長齊了。
果子貍上來就抱住了冬青的腿,向冬青伸出了爪子。
安安笑著解釋:“冬青叔叔,你快夸小果可愛。”
小果就喜歡別人夸它。
冬青摸了摸小果的頭:“你真可愛。你好會抱人啊。”
小果的兩只前爪把人的腿抱得緊緊的,真的很會抱大腿,字面意思的抱大腿啦。
冬青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了,但卻很有童心,跟安安玩得極好。
書房里,鄭德康面色嚴肅:“昨天那四個人在押送回去的路上死了,還有一個人逃了。最近你和安安都要小心一點,尤其是安安。抱歉,這件事把你們牽扯進來了。”
沈知寒:“鄭老,您好好想想,有誰會跟仁心閣作對?”
鄭德康苦笑:“我們仁心閣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擋了許多人的財路。我們仁心閣名下有幾家制藥廠,利潤不高。以前就有不少人來跟我們談合作,讓我們把價格抬高一些。可是仁心閣當初成立的初衷就是讓普通的老百姓都能看得起病,用得起好藥。我們的中成藥不說立竿見影,只要用對癥,一些西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用上我們的藥,配合一些中醫診治手段,病人的生活質量和存活率都能大大提高。”
仁心閣的名氣大,不只是有錢人喜歡找他們看病,一些老百姓在走投無路時,也會被人推薦去找仁心閣,買仁心制藥旗下的藥品。
兩人說完這件事后,有短暫的沉默。
鄭德康最后還是問出了口:“安安有異能,可以讓動物聽她的話,對不對?無色花,變色鹿都是她找到的,是不是?知寒,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爛在肚子里,絕不外傳。安安是我親自收的弟子,她的安危我會放在第一位。”
怪不得昨天動物們送壞人來時,鄭德康替他們打掩護。
沈知寒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但成年人之間有時候話不需要說得太透。
兩人談完話之后,一起去花園找安安。
安安和冬青正在一起玩耍,一大一小玩得還挺好。
鄭德康也忍不住笑了:“冬青小時候其實傷到了腦子,初看他和正常人沒兩樣,但細細接觸下來,你會發現他沒有一般人靈活。不過他心眼憨厚,沒想到跟安安還挺投緣。而且冬青很有韌勁,做什么事情,一次做不好,就兩次,三次,甚至重復幾十次。他其實在中醫這一塊一點天賦都沒有,但這些年學下來,他自己開個中醫小診所,一些常見的病癥,尋醫問診也夠用了,是冬青自己不愿意下山,想跟師兄弟們在一塊。我想他應該是怕孤獨。”
安安余光注意到他們了,高興地跑過來:“師父,你跟爸爸聊好天啦?師父,你帶古籍來了沒?冬青叔叔臉上的大補丁需要什么藥藥呀?”
鄭德康沒想到安安還惦記著這事。
他把古籍翻出來,指了指上面的藥草:“就這種藥。不過近五十年來,都沒有這種藥的蹤跡了。所以我才說冬青臉上的傷難辦。”
安安看得很認真,示意沈知寒把它拍下來。
冬青很感動:“安安,你要替我找藥?”
“對呀!我爸爸很厲害的,說不定我爸爸能找到。”
鄭德康不由暗贊安安機智,居然知道把這事推到沈知寒身上,還不讓人起疑,這說明沈知寒教得好。
又是羨慕別人有女兒的一天,女兒還這么聰明。
不過安安是他的徒弟,師父如父,四舍五入,安安也算他的半個女兒啦!
安安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兩天我爸爸還沒有時間去,過幾天有空了我跟我爸爸一起去采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需要的這種藥,到時候冬青叔叔你沒有大補丁了,一定帥呆了。”
冬青不由摸了摸臉,咧嘴笑了,笑起來有點憨傻,但卻很感染人。
大家看到他的笑容也不自覺跟著笑。
鄭德康順便看了一下顧老太太。
他拿出針灸包,親自替顧老太太施針。
顧老太太喊了一聲疼,顧老爺子緊張不已:“鄭老,你的手法是不是退步了?都不如我家小乖寶了。我老婆怎么喊疼?”
安安正站在旁邊看得專心呢,冷不丁來了一句:“外婆要好了呀!要好了就會感到疼。”
她這些天施針可認真可認真了,外婆還不好就奇怪了。
安安這一說,大家都反應過來,十分驚喜。
“太好了!”顧老爺子喜得恨不得原地跳起來。
鄭德康碰了碰顧老太太的腿其他穴道:“瑞秋,這里有感覺嗎?”
“有,有,有,酸酸的,還有點痛,但能忍受。太好了,我的腿恢復知覺了。小乖寶,你真厲害。”
“是師父厲害啦,師父教我的穴位。”
“對,對,對,鄭老,太感謝了。”
“我還要謝謝你們的女兒給我生了一個這么好的徒弟,昨天我差點交代在山上了,都是安安救了我。”
兩老立即看向安安,安安不覺得有什么了不起的,找個人嘛!是動物們了不起啦!
“老顧,我看瑞秋這腿可能會比預期中的要好得快一些。說不定再過二十天她就能站起來了。不過不能太著急,后續的康復過程也是需要時間的。”
鄭德康臨走前又問了當年顧老太太當年中毒的事,可惜沒有問到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