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朝沈知寒甜甜一笑:“爸爸,安東尼帶我跑一跑,你不用擔(dān)心哦。”
“嗯。”沈知寒淡定地嗯了一聲。
只見鴕鳥背著安安就跑了起來。
安安緊緊地?fù)ё“矕|尼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
眾人都看呆了。
沈知寒卻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拿出手機給安安錄了視頻。
鴕鳥奔跑的速度很快,畢竟它原本生活的環(huán)境就是寬廣的草原和沙漠地帶。
安安在鴕鳥的身上笑得十分開心。
鴕鳥朝著他們快速奔跑過來時,安安坐在鴕鳥身上大喊:“爸爸,看我!”
沈知寒看向安安,唇角微微勾起。
陸珩看著這一幕不由一怔,像是有一瞬間看到了另一個人。
他的心口不由一陣絞痛,六年了,他刻意讓自己不要想起那個人,刻意用工作麻木自己。
他去過很多城市,解剖過很多尸體,唯獨京市那里是他刻意逃避的地方。
陸珩跟京市所有人都斷了聯(lián)系,窩在海城。
可是這一瞬間,他卻想到了那個女人。
安安神采飛揚,發(fā)圈因為奔跑掉落下來,頭發(fā)散開了,風(fēng)次她的頭發(fā)吹得飛起來,那雙眼睛燦若星辰。
李逸風(fēng)好羨慕,內(nèi)心的小人已經(jīng)在瘋狂地咬手絹了,明明安東尼是他養(yǎng)的,他不但不能騎,連近身都不能。
周皓辰不由鼓掌:“哇,太帥了!安安,你真帥!咱閨女就是厲害。”
沈知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誰跟你是咱。想生女兒自己找人生去。”
周皓辰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啊。這不是沒女人嘛!”
說話間,安東尼已經(jīng)帶著安安回到了原地。
李逸風(fēng):“安安,能讓安東尼帶帶我嗎?”
安安搖了搖頭:“它說不行。”
幾人上前一步,朝安安伸出了手。
幾雙眼睛都熱切地看著安安,看安安要選擇誰的懷抱。
安安都不用糾結(jié)的,毫不猶豫地?fù)溥M(jìn)了沈知寒的懷抱。
因為她幾乎是用跳的,大家都被安安嚇了一大跳,生怕沈知寒接不住她。
但這父女倆配合極其默契,一個信任對方,一個不辜負(fù)對方的信任,沈知寒將安安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陸珩怔怔地看著安安。
安安在沈知寒懷里,清晰地看到了陸珩眼角的淚水。
“陸珩叔叔,你怎么哭了?”
陸珩回過神來,胡亂抹了一把臉:“剛剛風(fēng)大,進(jìn)沙子了。”
“哦,這樣啊。叔叔,我懂的。其實哭了也沒有關(guān)系的。誰說男孩子不能哭了?在梨花村時,小華就經(jīng)常哭呀。你也是男孩子,可以哭的。”
眾人……
想笑,但又莫名有一些感動是怎么回事。
李逸風(fēng)沒忘記正事:“安安,你說不要建動物園,能告訴叔叔原因嗎?”
安安坐在沈知寒懷里,任由沈知寒替她編頭發(fā)。
這是沈知寒第二次替她編頭發(fā)了,但仍然有點笨拙。
沈知寒緊抿薄唇,專心致志替跟她的頭發(fā)作斗爭。
終于編好一根了。
沈知寒下定決心,今天晚上回去看一千條視頻,要學(xué)會一百種替女兒編發(fā)的方法。
“叔叔,安東尼那天給它孩子出去找食物的時候,突然就暈了過去。它醒來就在這里啦。它很著急,它想它的孩子們。”
李逸風(fēng)不由皺了皺眉,當(dāng)時他買這只鴕鳥的時候,安東尼傷痕累累。
對方說它是無法在動物園生活,所以想找一個環(huán)境好的私家農(nóng)場,也許情況會改善一些。
他還真信以為真。
李逸風(fēng)冷了一張臉:“那我得好好查查它的來源地了。”
盜獵團伙屢禁不止,有買賣就有殺害。
安安摸了摸安東尼的頭:“別怕,我讓爸爸安排人送你回家。”
在安安的心目中,沈知寒仿佛是無所不能的。
她看起來有些難過,摟著沈知寒的脖頸,細(xì)聲細(xì)語:“爸爸,我可以跟你說悄悄話嗎?”
沈知寒聞言把安安抱到一邊去。
一大一小在遠(yuǎn)處的輪胎秋千架上坐了下來。
“安安,你說吧。”沈知寒覺得安安是真的太乖了,她一直記得自己會聽動物的話,只能告訴爸爸。
“爸爸,安東尼說,它們的族群還有其他種族都被人獵殺。體強者就被運到好遠(yuǎn)好遠(yuǎn)的地方,體弱者有的當(dāng)場就被擊殺了。好可怕。我很想替安東尼做點什么。它說它也有女兒呢。它好想它的女兒。爸爸,如果有一天我被壞人抓走了,你見不到我了,你會不會想我?我會想你的。我也會等你的,我會好好的,我要等到爸爸來接我。”
沈知寒聞言不由將安安摟過來,摟得緊了一些。
一想到那一天,她和他分開,沈知寒就覺得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重情重義的人,可是這么一個小小的人兒卻像是從他的心口長出來的血肉,再也割舍不掉。
“好,我們送安東尼回家,爸爸永遠(yuǎn)不會讓你跟我分開。”
“嗯,爸爸,我也會乖的,除了你,我不會跟任何人走。只要爸爸沒有交代的,我不會跟別人走,我只要爸爸。”
李逸風(fēng)看得眼熱:“啊啊啊,人家連女兒都有了,我們什么都沒有,嗚嗚嗚。”
周皓辰:“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他用胳膊肘撞了下陸珩:“從剛剛開始你就不對勁了,安安還說你哭了。怎么,真的哭了?是饞知寒的女兒饞得口水都從眼睛里出來了?”
陸珩卻沒有回答他,而是重新回到?jīng)鐾ぷ隆?/p>
沈知寒回來,告訴了李逸風(fēng)有用的信息:“安東尼的出生地我已經(jīng)清楚了。你不用查了。過兩天我安排人送它回家。”
“行,那就交給你了。這兩天你應(yīng)該會很忙吧。不如這樣,把安安交給我們,我們?nèi)齻€勉為其難當(dāng)奶爸替你照顧一下孩子。”
沈知寒:“想也別想。”
李逸風(fēng)拿小動物誘惑安安,他去抱了一個白白軟軟的兔子過來:“安安,你只要留在叔叔這,每天都可以喂兔子胡蘿卜哦!”
李逸風(fēng)的農(nóng)場養(yǎng)了幾只寵物兔子,一個一個的肥肥胖胖,手感極好。
安安接過來,小兔子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盯著安安。
安安就聽到小兔子在抱怨:“啊啊啊,人類小孩又要拔我毛了。”
下一秒,小兔子就感覺到了小手輕柔地?fù)崦^它周身的毛發(fā),一種好聞和讓人感到安心的氣味從安安身上傳來。
安安奶聲奶氣:“小兔兔呀,安安不會拔你的毛的。你好可愛哦。”
小兔子猛地豎起了兩只兔耳朵,要把人萌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