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奔到最前頭的是小黑。
小黑嗷嗚叫了一嗓子,遠遠地,其他狗都跟著叫起來。
一聲又一聲地狗吠聲此起彼伏,村子里正在忙碌的村民們都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發生什么事了嗎?
小黑來了,小黃來了,小花來了,小黑來了,一只一只狗都向著一個地方狂奔而去。
沈知寒和安安來的時候并沒有通知村長等人,但因為狗的動靜太大,村長生怕外來人因為村子里的狗被嚇壞了,破壞了他們村的名聲就不好了。
村長叫上幾個村民一直往村口這邊直奔而來。
小黑見到安安,急急地在安安身邊轉圈圈,嗚嗚嗚嚶嚶嚶地叫著,好像馬上就要說出話來。
沈知寒正抱著安安,小黑它們夠不到安安。
小黑和其他狗嗚啊嗚啊地叫著,嚶嚶嚶地,各種訴說著。
小黑:【嗚嗚嗚,安安,我聽人說,你走了,你去享福了,你再也不回來了。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你了。】
小黃:【我媽媽死后,媽媽叫我把你當成我的妹妹。但是你走了,再也沒有人跟我說話了,妹妹,我想死你了。】
小花見沈知寒把安安放下來,立即往地上一滾,四只腳縮著,把肚皮露給安安,尾巴還在拼命搖:【安安,摸摸我,是安安,好開心好開心,你終于回來啦,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安安蹲下來伸手去摸小花的肚皮,小花開心得嗷嗷叫。
其他狗反應過來,可惡,讓小花搶了先。
沈知寒戴著口罩默默離群狗遠了一點。
村長帶著幾位村民趕過來時,見到就是這一幕。
于峰和保鏢們也是目瞪口呆。
蔣玥忙拿出手機拍照。
蔣玥大學時去過村子里支教,村子里的狗可兇可兇了,見到生人都會狂吠,她當初什么都能克服,就是怕看家狗,每次出門手上提著一根棍子才安心。
只見眾狗都學著小花往地上一躺,齊齊把肚皮露出來。
有的狗還鼻子噴著氣,顯然是太高興了。
蔣玥覺得安安太有靈氣了,村子里最兇的狗在她面前都化作溫順的貓。
村長還擔心呢,看到這一幕突然反應過來,除了安安哪還有人有這種本事把村里最兇的狗都馴服。
“安安?”村長試探地叫了安安一聲。
村長是真不敢認啊,因為安安的變化太大了。
以前小姑娘也長得好看,但現在整個人的氣質更是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她其實以前也很愛笑,村里的人條件不是很富裕,活著都很艱難,偶爾手上有點好吃的,能分點給安安,他們也會分一點。
小華那孩子就不討人喜歡了。
如果他們給安安東西,小華還上手去搶。
林愛芳更是指桑罵槐,罵得特難聽。
一些年長的老人見過狗狗們在安安面前溫順的樣子,就勸林愛芳對安安好一點,安安這孩子一看就是有大來頭的。
這不,還真被說中了。
安安被海城來的有錢人看上了,現在村子里的項目準備動工了。
這幾年鄉村旅游業熱火朝天,像梨花村山多,山清水秀,占據了天然的地理優勢。
沈知寒讓人把梨花村開發成自然風景旅游區。
包括攀巖,漂流,登山等……
梨花村的山上還有一座廟,那廟也要擴建。
那些大老板們聽到沈知寒投資梨花村的消息,早就聞風而動。
修廟的費用初始資金估計得上億,那些老板們就自動自發捐贈,以后廟香火旺盛了,他們也有功德。
有錢人是比較迷信這些的。
要想富,先修路。
村子里還有不少農特產,山里漫山遍野都是果樹,但因為不通路根本就賣不到外面去,只能爛在果樹上。
算起來村里修路的手續都已經齊全了。
建筑工隊已經整裝待命。
沈知寒投資是利民的事,振興鄉村,各項手續幾乎辦得都很順利。
縣長再往上就是市長,一層層上報,各個都想在自己的治轄下能出一點成績。
這會兒見到是沈知寒帶著安安重返梨花村,村長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看沈知寒和安安就像看金光閃閃的財神爺。
沈知寒是大財神爺,安安是小財神爺。
在沈知寒把安安連夜帶走后,村長召集村民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對那些腿腳不便的老人,村長派了其他人挨家挨戶去詢問,確定他們以前有沒有對安安做過不好的事。
村民們不懂大道理,但都是耿直的,有的聽村長這樣問,還氣得臉紅脖子粗:【老胡,你把我們當成什么人了!安安這丫頭本就可憐見的,又那么乖,見人就甜甜打招呼,這樣的小丫頭那么招人,誰還舍得為難她呢。也就是林愛芳那婆娘真的是豬油蒙了心。】
有的事后馬后炮:【我就說那孩子看著就是有福的,那長相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哪里是我們這山溝溝留得住的。】
不管怎么樣,正如安安所說,除了壞嬸嬸一家,其他村民對安安還是友善的。
“沈總,安安,你們過來怎么不提前說一下,這樣我好讓人迎接。要不是狗子們叫得歡,我們都不知道你們來了。”
沈知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村長,沒有答話。
安安甜甜一笑:“村長爺爺,我和爸爸這次過來是要找娟嬸嬸的。”
村長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幾個月前,秦澄被人當場撞見殺了人,然后被警察抓走了。
人證物證都在,秦澄的案子很快就判了下來,秦澄被送進了監獄。
村長記得秦澄被帶走時,安安從人堆里擠了出來,哭著喊:“不要抓哥哥走,秦澄哥哥沒有殺人,秦澄哥哥沒有殺人!”
林愛芳見狀,直接把安安拎走了,邊拎還邊打罵:“好你個小賤種!你是想連累我也被警察抓起來嗎?你個小屁孩懂什么!”
他們也不懂,案件結果是什么就是什么。
當時那個證人到現在還心有余悸,說得繪聲繪色,秦澄當時拿著刀一刀一刀捅到被害者身上。
那個被害者是村子里好吃懶做的懶漢,還曾經騷擾過秦母。
秦澄的作案動機也成立。
聽說秦母已經提起上訴了,但據說贏的希望很渺茫。
她也沒有證據,反反復復就是:“我兒連雞都不敢殺!我兒那么善良,他不可能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