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記得嗎?”
張小山道。
老劉開始回憶,很快就想了起來,道:“是五天前,九月七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是我老婆的生日。”
“再具體點,精準到幾點幾分。”
張小山道。
“那是距離中午下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左右吧,我一般都是那個時候上廁所,然后準備下班。”
劉老道。
“我們中午下班時間,是十一點五十分。”
謝婉晴立刻補充道。
張小山建議道:“去監(jiān)控室吧,或許會有一點頭緒。”
謝淼反應(yīng)了過來,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其他人說道:“除了監(jiān)控室的領(lǐng)導(dǎo),其他人留在原地,不要走動。”
大家點了點頭,公司到了緊要關(guān)頭,他們哪里敢亂動。
不過,張小山卻啟動了天眼通,利用環(huán)視掃視著辦公室里的人,發(fā)現(xiàn)有一人特別緊張,差點就站起來了。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婉晴的二叔謝森。
當初謝老種了血毛針之后,就是這個謝森一直在阻止他治療,當初他就開始懷疑了,但當時覺得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想多管閑事。
如今看到謝森那緊張的樣子,張小山直接啟動神音引隔空傳音道:“婉晴,安排一個人,盯著你二叔謝森。”
“啊?”
謝婉晴一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這種時候,誰都有可能,更何況這個二叔最近貌似有不太正常,竟然很晚才回家,還被爺爺罵過好幾次,說現(xiàn)在謝家有很多仇家,晚上不要亂跑,但他就是不聽。
“知道了,我去安排。”
謝婉晴點了點頭。
幾分鐘后,謝婉晴、張小山、舒雅以及謝淼和劉老、監(jiān)控室負責人,一起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控室里。
“查一下九月七號上午十一點……三十五分左右,老劉辦公室里的監(jiān)控。”
謝淼道。
除了總裁辦公室,幾乎所有的辦公室都安裝了攝像頭,防止員工在公司里做一些個茍且之事,傷風(fēng)敗俗。
當然,總裁辦公室除外,人家是老板,有制定規(guī)則的權(quán)利。
技術(shù)總監(jiān)親自上場,很快就調(diào)出那個時段的視頻,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二弟?”
謝淼看到謝森出現(xiàn)之后,頓時眉頭緊皺,而張小山卻滿意一笑,他本來就猜到了是這家伙。
果然,接下來謝森開始翻看本子,還時不時看向門口,一副做賊心思的模樣。
看到密碼之后,立刻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此時,外面剛好有人經(jīng)過,謝森嚇了一跳,急忙合上本子,然后背負著雙手,裝著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走了出去。
只不過,他忘了把本子放回了抽屜里。
很快,老劉就從廁所回來,看到本子在臺上,明顯一愣,然后又沒有多想,直接放到了抽屜里。
看完這段回放,大家全明白了過來。
“即使如此,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他干的,畢竟要開啟資料庫,還需要我們的指紋。”
謝淼還是不敢相信,親兄弟都這般害他。
“你、婉晴、老劉,任何一個人剛用過的杯子,都能采集指紋,這并非什么難事,然后讓人做假指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東西。”
張小山道。
謝淼雖然有一萬個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也只有謝森能做出來了。
“爸,現(xiàn)在怎么辦?除非二叔親自出來認錯,但這么大的事情,他出來認錯,肯定要坐牢,我覺得他絕對不會認錯。”
謝婉晴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謝淼捂著額頭,道:“一邊是親兄弟,一邊是謝家的產(chǎn)業(yè),選哪一個都如同割肉一般。”
聽到這里,張小山忍不住道:“雖然如此,但我還是想說兩句,這件事涉及的不僅僅是抄襲這么簡單了,有人想趁機通過輿論搞垮你們,到時候就不止家產(chǎn)那么簡單了,估計你們謝家全都得死。當然,除了謝森。”
“對的,剛才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了秦家和梁家的人,還有一幫外國人,他們肯定是要借機徹底鏟除謝家。”
舒雅提醒道。
謝淼倒吸了口氣。
“爸,二叔這么做,實在是太絕了,他一定都把我們當家人看。”
謝婉晴道。
“可是我們無憑無據(jù)啊,他不可能說出真相,那樣會坐牢的,我了解他,讓他去坐牢,還不如殺了他,而且,他一直就不服我,當初老爸將公司交給我管理的時候,他就很不爽,多次表達自己的不滿,我說是老爸的意思,又不是我搶著的,可他就是不聽。”
“如今這么好的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
謝淼道。
“爸,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謝婉晴嘆了口氣。
“沒辦法的,血濃于水,我不想看到手足殘殺。”
謝淼道。
張小山苦笑,道:“那是想護著謝家周全,還是護著他,你選一個吧,如果選擇后者,我先帶婉晴走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
雖然張小山這么說很絕情,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謝家自己作死能怪誰?
但謝家作死,他也不能讓自家老婆跟著陪葬,所以張小山?jīng)]有做錯。
謝淼咬了咬牙,最后說道:“小山,你若有辦法,幫幫我們,謝森也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做事要知道后果,他自己種下的惡果,自己去承受,不要把我們?nèi)胰死滤!?/p>
“好說,讓謝森跟我們一起出去吧,外面有很多記者,只要他澄清,這件事就算有人不樂意,也激不起什么浪花來。”
張小山道。
“可謝森不會承認的啊。”
謝淼道。
“由不得他不承認。”
張小山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
見到張小山胸有成竹的樣子,謝淼深吸了口氣,最后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
謝森得知大家去調(diào)監(jiān)控之后,知道自己要出事了,急忙去上了個廁所,然后給秦浩然打了個電話,秦浩然獻計,死不承認即可。
知道密碼而已,有沒有其他證據(jù)證明他偷了東西。
謝森也是這么覺得,便沒有了擔憂。
“謝副總,老總讓你下一樓去,他們準備去面對媒體和外面的人了,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總裁秘書上前說道。
謝森有些忐忑,但聽到秦浩然的話,他又鎮(zhèn)定了下來。
即使調(diào)了監(jiān)控,那也是證明他看了倉庫門密碼,還有指紋呢,而且也沒有證據(jù)看到他進入倉庫了。
只要他死咬不放,不承認,頂多就是輿論上出點問題,但秦家已經(jīng)搞定了大多數(shù)媒體,倒是不用擔心輿論上的問題。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樓,張小山他們在此等候。
“你來了。”
謝淼只是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并沒有揭穿他,倒是讓謝森開始有些忐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就在這時候,張小山突然出現(xiàn)在謝森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別擔心,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們會撤去訴訟,畢竟是一家人,你愿意配合,我們也不會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