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雷并未把殘魄砸散,而是化為一道紫電籠,將她囚住,讓她動彈不得。
殘魄并不好受,除了動彈不得還感受到一種即將被碾成粉末的壓力感,仿佛下秒她將從未存在過,真正的灰飛煙滅。
“你到底是誰?”殘魄發出質問。
明夏,“汝不必知道。此事怪不得吾,若汝那晚不爛醉如泥也不會如此,這便是因果?!?/p>
“你胡說!”殘魄反駁。
明夏清淡地道,“信不信由汝?,F在這具身體由吾做主,汝沒有發言權,更沒有操控權。若再冥頑不靈…”
明夏掌心騰起一道金光,結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殘魄顫抖,卻很不服,“你用我的身體跟他做那樣的事,那我和云霆…”
殘魄大怒,“我一定…”
明夏厲聲打斷她,“敢動他一根汗毛,吾定讓汝永生永世每分每秒都飽受地獄之苦!”
殘魄,“你喜歡他?”
明夏冷哼,“情愛膚淺,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容不得你胡作非為。何況他與你而言原本是親人般存在,你竟想取他性命!”
凡魂脫離肉身后,受執念,受藏匿于天地陰邪之氣所影響,思維混沌不明,也可能性情大變,不可琢磨。
殘魄冷哼,“雖似親人,可他卻那樣...”
殘魄說不出口,“總之,你就是喜歡他,所以才護著他!”
明夏不愿再跟她多說,道,“不管吾做什么汝且看著就行,若再敢胡鬧,盡管試試?!?/p>
她聲音冷清卻莫名威懾十足。
殘魄很恐懼,又掙脫不動囚禁。
明夏收了心神,“你口中的云霆…”
明夏笑了聲,“就是個笑話。今早怎么罵你的,你不知道?”
殘魄之前雖被她困在結界里,但也能感知,特別是有關齊云霆,畢竟齊云霆是她最深最重的執念。
“我…”殘魄跳動了兩下,明夏看了她一眼。
殘魄徹底不吭聲了,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明夏什么都看懂了,她什么都知道!
但她好像有自己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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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耀肉眼凡胎,被她拉出的光幕屏蔽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而這一切也只在瞬息之間。
曲耀只知道她突然翻身,反被動為主動把他壓住。
曲耀又理所當然地誤會了,抬手控住她盈盈一把細腰,情動叫她,“大寶貝?!?/p>
明夏:“....”
挺會自我攻略自我洗腦。
他說著控著她纖腰的手上移....
明夏有些疲憊,撥開他手,“大兄弟一大早的你能消停會兒嗎?”
對于這個稱呼曲耀很不滿,大兄弟是什么鬼?
曲耀摟住她腰,又反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她唇角。
明夏偏偏頭,努力避開,道,“你要是希望我越來越討厭你,惡心你,你就盡管這樣。”
語畢,曲耀的吻頓住了。
貼著她唇,“討厭惡心嗎?我看你挺喜歡?!?/p>
明夏:“....”
說完他似乎想證明什么似的繼續吻她。
他也很不解,她明明就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她跟齊云霆都吵成那樣了,只要她同意離了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哪怕離了不立馬跟他,他都接受。
可她為什么...
明夏被他吻得渾身發軟,神魂卻歡喜得很,本來用過神力她是疲憊的,但現在神魂精神的能滅了一座城。
曲耀分著思緒,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干脆不想了,唇一路往下吻。
邊吻邊冷聲道,“討厭也行,怎樣都行?!?/p>
明夏:“……”
竟然連討厭都接受,明夏無語了。
強硬得不行,只能服軟了。
“別...”明夏哼哼唧唧,面露可憐楚楚,“腿…疼。”
果然,這么一嬌滴滴的軟下來,曲耀頓住了,抬眸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便從她身上下來。
明夏松了口氣,果然,男人都吃軟?
還在這么想著,曲耀將手放在她腿根,輕重合適地捏了捏,問道,“這樣會不會舒服點?!?/p>
明夏有些臉紅,推道,“不用了。”
曲耀沒松手,多揉了幾下。
不得不說,揉著還真挺舒服,酸痛也有所緩解。
不過一想到這酸痛是誰帶來的,明夏就順其自然享受了。
見她沒吭聲,曲耀倒也捏得專心,沒其他非份之想和舉動。
捏得差不多,曲耀松了手,也沒再繼續那羞羞的事。
而是下床,拿起床頭柜上的牛奶杯遞給她。
明夏翻身坐起,接過杯子呲溜呲溜喝了起來。
牛奶鮮甜香醇帶著合適的溫熱,早上還在床上這么喝一杯心情都會變好。
一邊喝心里一邊琢磨著,他是不是不追究了?
離婚這話題就這么過了吧?
應該是吧,反正沒繼續了就是好事。
看來撒嬌服軟還真有用?
明夏皺眉,可老祖拽慣了,本能就很強勢,撒嬌服軟是戰術,骨子里還是霸氣側漏。
不過就算不是本性是戰術也行,能解決問題就好。
她喝著牛奶,曲耀坐到一旁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等她喝了一半,曲耀突然開口,聲音冷清,問道,“什么感受?”
明夏愣了下,完全不明所以,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轉眸瞪大眼看向他,“什么...什么感受?”
他不會是問她在那件事上也有什么感受吧?
這是能聊的話題?
曲耀看著她,大長腿交疊著,“醒來看不到人是什么感受?”
明夏差點被牛奶嗆到。
不由得思索了一下。
確實感受不好,像...被拋棄了似的。
明夏沒答,抱著牛奶喝。
曲耀又問,“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早起來嗎?”
明夏蹙眉,還是沒答,只專注喝牛奶。
曲耀凝著她,聲音低沉,道,“怕你跑了?!?/p>
明夏心里咯噔了一下。
“怕醒來見不著你,心里是空的?!鼻值馈?/p>
明夏眉頭擰得更緊,受不了他這些話。
“我是個孤兒?!鼻畔峦?,傾身兩手肘支在膝蓋上,繼續道,“孤兒就是被人拋棄的。明夏你懂嗎?”
明夏感覺牛奶都要喝不下去了。
剛想把牛奶杯放在床頭柜找個借口先跑路。
曲耀卻又道,“明明晚上才發生了最親密的事,肢體糾纏,坦誠相對,相擁而眠。一早醒來,床邊空了,房間空了,心也空了。而且每次都這樣,好像...一直在被不斷拋棄。”
他說這話其實聲音很冷,冷得非常理性,像是在談公事,淡淡的只是在陳訴一個事實,似乎都不帶什么感**彩。
但他說的這些話本來就彌漫了一股悲**彩。
拋棄....
本就是不好的讓人傷感的字眼。
再加上“一直不斷”這幾個,讓人莫名感覺悲傷且不痛快。